望子成龙,是多少父母真实的心境? 但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未来多半在出生时就被决定了? 最近看了一部记录片《出路》,很有感触,分享给各位爸妈。 纪录片《出路》海报来源:豆瓣 导演郑琼费时6年,追踪3位不同地区、不同家庭背景的孩子,将他们自读书时代迈入社会历练的轨迹片段呈现出来。 很多朋友在看完后都不禁感叹:真是父母越不努力,孩子越没出路啊! 借着这部纪录片,或许我们可以去反思自己:怎样才做一个更好的父母? 1hr不同的家庭阶层,不同的人生境遇 3个孩子,3个不同阶层的人生,6年时间的追踪。 他们不同的人生遭遇,仿佛在一开始就因家庭背景而被安排了既定的走向。 西北山区贫困的马百娟 我长大后,要去北京上学,然后去打工,每个月挣1000块,给家里买面,因为面不够吃,还要挖水窖,因为没水吃。 矮矮的黄土坡上,女孩低头用含着黄沙的方言念出自己的作文。 她叫马百娟,这年12岁,此时的她对于远方还有着很多的遐想与期望。 野鹊沟,是她就读的学校名字。 正如坐落在大西北的这个封闭落后的地区,学校设施设备也不尽完善。 一间不算干净的土房,几张破旧的木头方桌,坐着年龄各不相同的孩子。 2个老师,5个孩子,是这所学校所有的师资和生源。 在还来不及为梦想展开更广阔的画布时,她必须要学着分担家里的重担。 早晨起来,一碗热水加凉面馍馍,泡软后吃下肚就是她不变的早餐。 不读书的日子里,她就得和家人去地里收靡谷。 收割、扎捆、系上驴背,再拖着执拗的驴往回走,走过长长的崎岖山路。 晚餐解决得也很简单:馍馍下锅,咸菜一碟,放到小木桌上,一家人围坐着默默咀嚼,每天如此。 这样一年下来,全家人的消费不超过50块。 这一年是2009年,12岁的马百娟还在读小学二年级,她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去展望梦想。 中途辍学的袁晗寒 没有人会被饿死的。 在马百娟每天早上用热水冲开冷面馍馍当早餐时,北京的袁晗寒这样想。 生活的困顿不会压在她身上,饥饱更不会成为她的忧虑。 她的爸爸是做房地产的,妈妈是某知名节目的总导演。 从北京最好的幼儿园,到艺术生挤破头都想进的央美附中,在09年的夏天,17岁的袁晗寒却突然辍学了。 突然多出来的大片时间,除了可以看定影、搞艺术,给她带来最大的烦恼,就在于如何与无聊抗争。 妈妈和她每天的对话,最多的就是:你又在看电影啊。但并不会进行过多的干涉。 我惶恐的不是没事干,而是会不会一直没事干。 在某天的突发奇想后,她决定要租下南鼓锣巷的一间铺子搞个小酒吧。 没有钱,可以找妈妈要。 当妈妈问她,为什么要用2万块给她去打水漂,袁晗寒戏称这是交学费。 我没有想过,我以后的生活想要在做一个在哪一个阶层的人。 17岁的袁晗寒,这年辍学了,她开始认真思考到底要过怎样的人生。 复读三次的小镇青年徐佳袁晗寒毫不费力踩着的地板,也许正是别人竭力去触碰的天花板。 在袁晗寒辍学的这年,徐佳正顶着巨大的压力进行第三次复读。 考上好的大学,是父母一直以来的心愿,更是徐佳父亲的遗愿,他希望能把录取通知书拿到父亲坟前。 每天清晨5点,他都会准时醒来,和弟弟一起去教室复习,一头扎进厚厚的复习资料书里。 怀抱着恐惧和希望,他又一度过了紧张复习和备考的一年。 这年的7月份,徐佳所在的城镇咸宁如约迎来了每年一度的高考。 他准备将命运交付给为期三天的考试。 19岁的徐佳,这年他没有时间喘息和沮丧,并把所有赌注都下在高考上。 这几个片段,仅仅只是他们第一次参与拍摄的经历,但我们已经发现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困局。 一旦跳脱出自己生活的琐碎,开始注意到周遭的人事物,对比之中,我们便会重新审视自己的一切 马百娟触不可及的梦,是徐佳顶着压力复读三次终于达到的结果,更是袁晗寒轻易放弃的备用选择。 其中,徐佳和马百娟就是我们中大多数人的缩影。 2hr读书,确实能改变命运 越来越多的人说:通往上层阶级的通道正在被关闭,人们通过努力来改变阶层的可能性变得越来越小。 在第3次复读的时候,徐佳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半夜经常会流汗,做题的时候脑子会一片空白。 面对摄像头的时候,徐佳的眼神也是飘忽不定,时不时眨眼、咽口水。 曾经两次的高考成绩在他心里投下了阴影:497,同样的数字重复了两次。 就像是费尽全力翻过了一个山头,结果发现还有一座同样高的山在等着你,绝望无力。 他害怕再来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这样残酷的现实,甚至让徐佳动过轻生的念头。 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母亲是工人,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明白事理,知道读书的重要性。 就算是打工,你文凭高一点的,干的活都会轻松一点。那别人肯定要学历高一点的,不要低的。 徐佳母亲简单朴素的话语,也根植在徐佳心中,变成一种信念。 后来,他终于如愿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湖北工业大学。 2012年,毕业之后,几经海投简历、面试、试用,徐佳决定进入中电技术工作。 徐佳为找工作茫然无措,坐在台阶上这一工作,就直到2018年。 如今,他已经在武汉买了房子、车子,挤进了中产阶级的队伍。 已经跻身进入中产阶级的徐佳这期间,还有这样一个小插曲:导演曾经给徐佳展示过袁晗寒的作品集,并告知他袁晗寒不一样的人生轨迹。 徐佳这样说:我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存在,但是我会努力去改变。 读书不仅是学习知识和开拓眼界,更重要的是在学习的过程中,学会了坚持和努力。 也许他并没有成为某些人的奋斗模板,但若设想他因为三次复读都失败了,放弃读书,那么他的遭遇很可能并不如现在好。 正是因为他相信着读书能给他带来改变,这种信念最终打磨和造就了他。 3hr父母是孩子的引路人 在这部纪录片中,三个不同家庭的父母,他们教育孩子的方式是各不相同的。 比起去探讨阶级固化的问题,把眼光放在具体的家庭单位上,我们或许能有更多感触。 2012年,导演第二次去拍摄马百娟。 在隔了三年之后,眼前看到的女孩已经模样大变。 她整个形体变得不一样。 外貌发生变化的马百娟但除了形体,更值得注意的是她的精神面貌也与从前大有不同。 谈及读书,她变得支支吾吾,眼里的光也不再聚起来。 原来,马百娟受家里兄长和父亲的影响,已经决定辍学了。 上学要打工,不上学也要打工,为什么要上学? 女孩子都要嫁人的,读那么多书没有用,她以后最主要是要靠丈夫的。 这是马百娟父亲所说的。 在学校老师的极力挽留下,马百娟的哥哥轻轻挡掉:她纯粹就是不想读了。 走出校门后的马百娟还未成年,她想要去街上的店铺找份工作。 询问了一家酒店,得知薪资是1000块之后,她眼睛重新亮了片刻,这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薪资吗? 但随后,她却被告知年纪小,帮不上忙,不能录用。 几经碰壁,一无所获的马百娟坐在马路边边,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来。 后来,她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嫁给了自己的表哥。 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她与着肚子的农村妇女聊着家常。 2014年,当导演第三次登门拜访马百娟的父亲,他以马百娟嫁作他人妇为由,拒绝了拍摄。 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吗? 除了嫁人,再没有别的出路。 很多人看到这里,都感慨阶级固化太真实了。 但我们不愿意去探讨阶级固化不固化的问题,因为你可能看到一个书香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名流,但是追源溯流,祖宗却可能是平凡至极的人。 我们更愿意去看见阶层背后怀揣着梦想,并为之付出不懈努力,最后实现抱负的人。 正是这样的事例,才让我们更愿意相信前进的意义,更愿意去相信读书的意义。这才能点燃人心中的希望。 而这背后起了很大作用的,就是父母。 也许只是父母一句鼓励的话,或者一个肯定的眼神。 孩子有没有出路,与父母的关系并不绝对的,但一定密不可分。 假如马百娟的爸妈相信读书可以给女儿带来不一样的命运,给予支持和督促,马百娟是不是就会变得不同? 以这样的前提,让我们再回到故事的开始那年马百娟只有12岁,她对远方还有着很多遐想与期望。 想着爸爸对她的鼓励:要把书念下去,去北京读大学。 她始终相信,实现的那天总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