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股份公司,老板本就是大股东,担任着董事长兼总经理,但同时还有大量的职工股东和其他高管股东。本来企业发展的不错,但老板一家觉得自己的钱还挣的不够。于是企业的销售逐渐落到了老板儿子手里,他利用这个肥缺独占产品定价权和销售客户管理权,迅速积累起巨大的财富。而企业的基建工程也落到了他另一个儿子手里,于是出现了很荒唐的父亲的公司招标,儿子的公司中标的情况。接着企业的供应采购落到了老板女儿的手里,而所有的供应商也都是老板或老板女儿的亲戚朋友同学哥们等等特殊关系的人。在这中间,他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陆续以各种名目进入企业,或参与到企业的业务中来,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于是其他高管也有样学样,尽一切可能在自己分管的领域谋私利。就连澡堂管理员都要贪污点肥皂毛巾卫生纸什么的。有能力的员工要么站队,要么被排挤,要么干脆离开。就这样制度不再是制度,团队不再是团队,企业迅速消耗完了凝聚力。没几年,本来很好的企业就难以为继了,被竞争对手收购了,股份价格从高峰时的20元1股降到被收购时的5元1股。老板一家上下其手估计只赚不赔,其他的职工股东就血本无归了。 八十年代初,我在白七河扒河,河边有一个坟墓要迁,户主是个中年妇女,虽然年近不惑,仍然徐娘未老。她找来十几个壮小伙子掘开坟墓一看,顿时傻眼了,棺木完好如初,去掉尘土,油漆锃亮,棺盖厚度有五十多公分,棺材上有吊环,十几个人穿上绳子抬,棺材连一点反应也没有。有人建议先把棺材盖打开抬走,然后再想法把下部分弄上来。 他们找来凿子、撬棍,忙了两天,才把棺盖撬掉。再栓上绳子抬,仍然抬不动,又找来十多个人,连拖加撬,好不容易才把棺盖弄上来。棺材打开时,那个妇女立刻用红布把棺材盖上,别人以为里面有财宝,她怕被人看见。 后来听人说,这就是白七河最著名的大财主吴老贵的坟墓。吴老贵是山东人,从小家里穷,顾给当地一个刘姓大财主使船,他聪明伶俐,手脚又勤快,深得刘财主喜欢,有一次,刘财主从南方运了一船货到北方去贩卖,狠狠地赚了一笔。刘财主说:小贵子,回去之后,给你二十块大洋,你买上几亩地,娶个媳妇成个家吧。 吴老贵表面上欢天喜地,可是,看着刘财主那白花花的大洋,他睡不着觉了,他想,这些大洋如果都归我,别说娶一房媳妇,就是弄他个三妻四妾也花不完。 琢磨了几天,这一天风高浪急,他们在白七河停船避风,吳老贵到街上买了酒菜,和刘财主对饮。刘财主一来钱赚到手了,心里高兴,二来对吴老贵也没设防,就喝得酪酊大醉。吴老贵趁着风高夜黑,用一条麻绳把刘财主捆得结实,用毛巾把嘴堵住,又用麻袋装上石块坠在刘财主身上,然后把船移到河中心,把刘财主掀到河里。 他急不可待地砸开刘财主放在船仓里的钱柜,他的手都抖了,数了好几遍也没有数清,足足有上千块大洋! 他到岸上买了一辆独轮车,用几个麻袋装上点破烂,再把大洋装进去。夜里把船凿沉,就悄悄推着独轮车向家走。 他夜里摸到家,把钱藏好。第二天,他穿上破衣服,把脸上涂上灰,就到刘财主家报丧。他哭得三行鼻涕两行泪,故事编得又团又圆。 刘财主家里孩子小,媳妇听了这凶信也没有主张,派人到沉船地方找,除了找到几块船板,一无所获。 吴老贵在家呆了几天,就借口到外地谋生,夜里就悄悄推着钱来到白七河落户。 开始时,他只买了几亩地,盖了几间草房,过了几年,他看没有什么事了,就做起了大卖买,生意愈做愈大,他就在白七河盖了一个大院,前后三进三出,有楼台亭阁,有花园鱼池。 虽有三房四妾,他只生了一个儿子,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只会玩女人,凡是买来的丫环,都要先和他睡觉,这些女人都玩腻了,看见谁家小媳妇长得好就去抢,为此,留下了血债,解放后被政府镇压了。 欲望就像盐水,愈喝愈渴,当你停不下来时,会让人失去理智,甚至会让你失去人性! 我来说说人对财富的贪婪吧。 庄上有一妇女,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妇女懶惯了,女儿打小就做家务,大一点更是洗衣做饭家务活全包,就这妇女还打打骂骂的,不落一点好。 20来岁时,庄上来了一群修桥人,其中有个年轻的,平时很照顾女孩,小恩小惠问寒问暖,桥没修好女孩跟年轻人私奔了。妇女气的大闹修桥管事的,哭着说养了这么大闺女连一毛钱也没捞的到,最后经人调解,男的家出五千块钱和解,但看到人家出钱干脆,妇女后悔要少了,又加五千,二十多年前想想一万块是什么概念。男的家拿不起,直接闪人,最后无奈又想要起先说好的五千,但男的家万千也不出了。妇女骂骂咧咧好长时间。 等到有孩子了,女孩回来认家,妇女还是得要一万块,女孩说拿不出,要不给五千,妇女说不行,拿不出卖孩子。后来两口子带孩子走了,妇女看要不一万,又托人说给五千就万千吧,最后到底要五千。 这事在我们这里成了笑柄,谁家嫁闺女人们总会调侃一番:见好就收要点得点,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