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和爱情（28）情绪是无用的东西，只有利益才有用

　　原标题：《蓝绣球》
　　希望和爱情（28）情绪是无用的东西，只有利益才有用
　　韩雪丽
　　蓝绣球有理由轻视你
　　段蓉蓉和田乔提起时，语中浓浓的讽刺，想不到我们的公主，居然是这样的人，其实她攀高嫁给小庄，倒无所谓，女人嘛，高嫁也正常，就是她妈妈的想法，也没什么过份的，可是嫁了小庄又和李经理勾搭，钱也要权也要，就让人瞧不起了。
　　田乔有些轻微的不喜，你怎么确定呀，人家就不是纯工作关系吗。
　　段蓉蓉看看田乔，你妈说你幼稚，你还真幼稚，你就把她想得那么好，除非她自己承认，你才相信吗，你不想想，她那身行头，不是小庄买得起的，而且，小庄不可能把钱都花到她身上，你感觉小庄是那么爱她的人吗，根本不是。
　　田乔反驳，可是这样的话，你能看出来，小庄也不傻呀，他怎么不生气呀。
　　段蓉蓉想想，微笑了，好呀，我倒要和小庄聊聊，反正，我们也不是陌生人。
　　田乔忙说，算了吧，你何苦招惹他，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段蓉蓉不傻，也没想招惹贺妍的老公，她找了个酒会，主动上前，当作偶遇，小庄马上想起来这个女人，参加过他的婚礼，她当时故意和贺妍撞衫，几乎压过了贺妍的风光，他现在明白，老婆所谓的朋友，可能是熟人的成份多，贺妍当年想炫耀，没想到对方不客气，直接打压回去，倒是让这个蓉蓉出了风头。
　　一晃几年，贺妍在他眼中，其实有些显老，可是段蓉蓉却依然水灵明艳，而且，段蓉蓉是那种偏明艳的女人，更显得艳丽。
　　比如这时候，段蓉蓉未语先笑，笑容灿烂，她声音比贺妍娇柔甜美。她上前，哎呀，是您呀，有日子不见了。她没说什么称呼，可让人家听了，好似多年老友。
　　小庄的脸色，也变得活跃起来，最近收了心，对贺妍有些失望，索性不回家，他经常回父母那，外面的女人，他也不那么放心了，怕人家图他的好处。
　　现在段蓉蓉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他心里想，可能不是他不想找了，是没什么太漂亮的，起码不能比贺妍差。
　　二人很快热络起来，联系方式没变，段蓉蓉邀请小庄去她那参观，我们只是一个小公司，能请动庄副处长的大驾，自然蓬荜生辉。
　　小庄马上点头，他现在正抓一个教育栏目，听说过段蓉蓉的公司。
　　段蓉蓉以为，还要钓次鱼，没想到第三天下午，小庄居然真的来了。
　　段蓉蓉有些惊讶。
　　小庄对段蓉蓉的公司，也有些惊讶，原以为段蓉蓉这样的人，自然是花瓶，没想到段蓉蓉在公司里，俨然职场丽人，做事一板一眼，完全另一副形象，烟灰色职业套装下的段蓉蓉，集妩媚和稳重于一身，让他另眼相看。
　　一来二往，二人熟悉起来。小庄真的和段蓉蓉的公司，合作那档教育类栏目。
　　这样两个人熟悉起来，段蓉蓉故意提到贺妍和李经理的事，她就是想满足一下八卦的好奇心，尤其与贺妍有关的。
　　小庄皱眉，不想提她了，随她吧，早晚是离婚，只是等一个机会。
　　段蓉蓉故作惊讶，为什么呀郎才女貌的好姻缘，多让人羡慕。
　　小庄摇头，她根本不适宜结婚，只想做公主，家不管也罢了，还要人捧着，对我的工作，也不支持，我和女同事有接触，她要闹，她自己勾搭别人，还不许我管，要不然就大闹，我也是为了工作，加上媛媛还太小，要是闹离婚，影响不好，这才让一步，我们是谁也不管谁。
　　段蓉蓉点头，马上做同情状，没想到，你倒是有情有义，为了家的难得的好男人，贺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同学当年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她，没想到，她这么疯狂，真是让人叹息。
　　小庄极为感动，有遇见了知己的感觉，他的目光正落在蓉蓉身上不放，段蓉蓉却真没什么想法，贺妍的老公，她可没兴趣，她心里想的是，如何让贺妍的事，让同学们都知道，那才是乐趣。
　　段蓉蓉想，现在，是真有理由可以轻视贺妍了，这个女人，算什么，她相信，她很多同学，都愿意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一下贺妍。
　　这种感觉，很舒服。
　　蓝绣球那一场同学会
　　段蓉蓉组织同学会，用的是田乔的名义，田乔不疑惑有它，她现在也愿意和同学们聚聚，毕竟她还没成家，男友也没一个，业余时间难以打发，段蓉蓉说，你和同学们聚聚，没坏处，落落大方些，这样，有合适的大家好帮你介绍。田乔不知道，段蓉蓉的大招是奔了贺妍。
　　时间地点费用，是段蓉蓉包了，她的公司里有招待费一项，她本人，就有一个不低的额度，今年的额度没用完，索性花在同学会上，也算是一种福利，她也想顺便展示一下，她的八年奋斗，哪怕快三十了，不过，她到底向上走了一个台阶，她可是股东之一呀，不是纯粹意义的打工族。
　　人员都是田乔通知的，一听地点，多数人都惊讶，田乔你发了吗，那可是有名的会馆，虽然不是本地最高档的会馆，可是已经很高档了。
　　田乔解释，我就是办事的，费用是段总蓉蓉出的，他们公司今年发展的不错，她本人也签了几个单。
　　大家就感叹一下，先下海的都发了，有的人就打听，蓉蓉公司是做什么的，要不要人，这么好的公司，他们也想去，同学会没开，段蓉蓉已经成了焦点人物。
　　田乔想，这是蓉蓉的本意吗，让自己成为了一颗闪亮的星。
　　她通知贺妍时，贺妍不疑有它，马上点头，她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成就，她现在比段蓉蓉强多了，她结婚了，有女儿，女儿进了全市最好的幼儿园，学音乐学跳舞学英语，她的女儿，一出场，就会有人惊讶，好漂亮的小姑娘，因了这个小姑娘出众的容貌，现在庄家的人，对媛媛明显的好了不少，尤其是小庄的妈，也愿意带这个小公主出门转悠去了，也愿意给媛媛花钱。
　　只是贺妍不太乐意，媛媛现在明显和奶奶亲，和庄家走得近，对她都淡淡的。
　　不过，这无所谓，反正，贺妍手机里，有一大堆一家三口的甜蜜合影，照片上的贺妍眉目如画，温婉安详，完全就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贺妍欢喜应约，她想，段蓉蓉不就是出钱让大家说个好吗，她不用，她只展示一下那些全家福，提一句庄局长，那就是风头无二了。
　　她那天，也是盛妆出席，只是妆有些浓，她到了会所，才有些惊讶，段蓉蓉是素面朝天，只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干练优雅，她有些惊讶，本以为，段蓉蓉会花枝招展，没想到，段蓉蓉居然没走盛装路线。
　　大家先是寒暄几句，贺妍展示了几张全家福，果然吸引了大家的视线，有人感叹，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有人附合，有人不以为然，段蓉蓉给大家放公司的幻灯片，大家又开始新一轮的赞叹。
　　只是有几张酒会的照片，贺妍意外的发现，上面有她和李经理几张暧昧的合影，夹在一大堆的影集里，并不显眼，可是也有同学发现了，再看贺妍的目光，有些不同。
　　因为贺妍那条丝巾，就是和李经理合影的。
　　她略微有些尴尬。
　　不过，还是能故作淡定，那怎么了，她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合影吗，现在的时代，女人也有正常的社交。
　　段蓉蓉放完了幻灯片，目光扫过贺妍，脸上的笑容，还是之前的柔和亲切。好似她真的不知道，这对贺妍是一种冒犯。
　　段蓉蓉很快成了全场的焦点人物，压过了贺妍的风头，毕竟她是货真价实的公司股东，她一直在讲公司的发展前景，完全就是职场丽人的形象，有人问她，何时成家。
　　她叹口气，是呀，是不小了，是应该着急了，不过太忙，总是顾不上，没办法，她有些轻轻地叹气，可是眉眼间的得意，却是藏不住的。
　　她话锋一转，所以说，我们这里，最成功的就是贺妍了，婚姻事业两得意，她目光落在贺妍脸上，然后惊讶地说，你们看，贺妍的那条项链，知道多名贵吗，那可是限量版的，打工的可是一辈子都买不起。
　　段蓉蓉补了一句，就是我，目前也不敢买。
　　蓝绣球原来如此
　　段蓉蓉的语气里满是羡慕，贺妍开始还得意，可是后来，马上感觉哪里不对了，不过，当时太多人羡慕的目光，让她有些陶醉，没有太敏感，只是说朋友送的。
　　她本人可是买不起，老师的工资，并不是太高。她也不是什么特级老师。
　　倒是段蓉蓉说，好羡慕你呀，那么好的老公，还有那么大方的朋友，听说你还是金源教育机构的顾问呀，顾问费不少吧，李经理现在可是教育界的名人，打造的双语小学，可是名声极大呀。
　　段蓉蓉脸上的表情，是羡慕的，可是语气里，有浓浓的讽刺的意思，田乔还未知未觉，只是想到贺妍和李经理的绯闻，感觉这个场合提这些不合适，她希望贺妍自己把话题绕开。
　　可是贺妍没有，她不知道是真糊涂了，还是不以为然，她点头，是呀，我是在那挂了个顾问的名头，顾问费吗，是比工资高些，和李经理是很好的朋友。
　　贺妍脸上隐隐有些得意，她骨子里感觉，段蓉蓉是羡慕的成份多，她哪里比不上段蓉蓉厉害，论工作论家庭，就算段蓉蓉挣的钱多吧，可是社会地位呢，能和她比吗，她还有女儿，可段蓉蓉还没结婚。段蓉蓉再怎么折腾，也是剩女一枚。
　　她索性做关心状，蓉蓉，你不要只忙着事业，女人不能不结婚，要不然，脾气会古怪，别人看着也别扭，是不是，咱们快奔三了呀，不能拖下去了，现在一过二十五，可就是剩女了。
　　段蓉蓉还没恼，可田乔感觉脸上有些不自在了，这番话常听谢会计提及，她有些生气，可是不好说什么，人家说的是段蓉蓉，段蓉蓉好歹事业有成，她可是两边不站。
　　在座的除了田乔和段蓉蓉还有几位单身未婚的也都皱眉，感觉贺妍这话打击力太大。于是也冷了脸。
　　段蓉蓉在风暴中心，却不急不怒，依然柔和地笑笑，是呀，我也急呀，哪里人人有你命好，家里有个真命天子，外面还有人大笔给你花钱，多幸福呀。
　　贺妍脸色有些变了，她现在听懂了段蓉蓉的意思。她冷笑，是呀，我就是幸福，那有什么办法，我们家祖上积德了。前几年，我爸爸升了厂长，我妈还说话，我家风水好。
　　段蓉蓉频频点头，还真是呀。
　　脸上不见丝毫怒气，她这几年，早修练了火候，从不会因人家的冷嘲热讽就恼怒，就动脾气，她不会了，跑了几年业务，她明白，情绪是无用的东西，只有利益才有用。
　　现在，她依然顺着贺妍的话夸赞了贺妍半天，猛提了金源的李经理，如何是单身贵族，人如何仗义，她就不相信，有夫之妇贺妍，一点不感觉不好意思，贺妍到底没有段蓉蓉的素质，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不明白，段蓉蓉为什么一点不生气。
　　贺妍脸色有些僵硬了。
　　段蓉蓉那些真诚的恭维话，怎么听着那么不是味，好似她玩弄了家庭，戏弄了李经理，把两个好男人，都算计了。
　　贺妍生气了，可是她明白，她如果生气，就让段蓉蓉看了笑话，她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
　　贺妍给田乔使眼色，田乔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贺妍关于剩女的话，没打击到段蓉蓉，却打击了田乔。
　　蓝绣球不过是迁怒
　　田乔有些恍惚，她突然间明白，谢会计的固执与愤怒是有道理的，她曾经怀疑母亲的逼婚，就是更年期症状的表现，现在想想，有很深的社会原因，并不是母亲偏激，是世情如此，连同龄人都如此以为，剩女，一个剩字，就是一种讽刺与打击，可是自己却一直以为，只是母亲那个年纪的人才会偏见，原来偏见无处不在。
　　现在想想，其实自己才是幼稚的那个，上班多年，快三十了，居然这样的天真，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其实相比于贺妍，是不必比了，如段蓉蓉所说，事业家庭两得意，而段蓉蓉好歹事业有成，今天的这次宴请，不管谁出钱，都是代表了段蓉蓉的能力。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没注意现场的气氛，早已经微妙了，同学们都不傻，已经感觉到了段与贺之间的紧张气氛，到底有个做业务的女同学，出面化解，把二人都恭维了一番，尽了做客之道，把气氛调节一下，转到了学校要搬迁的消息上面。
　　马上有人识趣，也热烈地讨论起学校搬迁的事，这才算是让气氛又轻松下来。段蓉蓉很机敏的不提此事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贺妍太张扬，而张扬本就让人忌妒，加上，她本身就和李经理有故事，如果有人打听，自然能打听出什么来，而且以贺妍的年纪，哪里是什么资深人士，金源给她的顾问费，能让人服气吗。相信金源的人，也有人眼红。
　　段蓉蓉因为要结算费用，田乔第二天还有事，先走了，她现在已经搬回来住了，谢会计妥协，段蓉蓉经常出差，她一个人感觉无聊，还是回了自家，她发现，她并不是单身的料，不是真的喜欢清静。
　　贺妍开了车来，说是回去看看苏老师，于是捎田乔一块回去，贺妍现在回哪都一样，反正家是冷清的，小庄根本不回来，二人成了两不管，她有时候感觉轻松，有时候也明白，他和她，是回不去了，不管怎样，他们真的恋爱过，哪怕诸多磕碰，他也真心想娶过她，她也想嫁过，可现在，倒是真没什么情份了。
　　她奔了爱情去，却发现，爱情在天上。
　　她余怒未消，田乔，你怎么不帮我，段蓉蓉那么讽刺我，田乔有些惊讶，她讽刺你了吗，我一直听她夸赞你。
　　贺妍说，你真傻吗，那是夸赞吗，她一直说我婚内出轨李经理。
　　田乔惊讶，是吗，我没听出来。
　　她心里想，如果你没有，完全可以理直气壮怼回去，你也没有呀，你还是八风不动的姿态。
　　她不是真的傻，现在她多少有些明白，段蓉蓉组织这次聚会的目的了，似乎就是为了针对贺妍。
　　可是为什么呀，段蓉蓉一直说，要利益，不要情绪，她和贺妍，这不是斗气吗。让贺妍把剩女都扯了出来，有意思吗。
　　贺妍摇头，你难怪嫁不掉，是有些太幼稚。
　　田乔有些愤怒，我没得罪你，你说我干什么，你要是对段蓉蓉有意见，你直接冲她呀。谁能和你比，情商智商双商在线。
　　想想也是，贺妍能让小庄对她的事闭嘴，还不能离婚，是有本事。
　　贺妍有些愣了，田乔从没这样的态度对她，她看了一眼田乔，你怎么了，干什么这么生气，我说的是事实呀。
　　田乔说，事实就是段蓉蓉一掷千金请客，对你说了些，你不太中听的话，你现在就迁怒于我，我是你的出气筒吗，贺科长。
　　贺妍想想，似乎是这个理，田乔并不真的傻，那么，刚才在宴会上，她一直的沉默，是不是装傻。
　　贺妍反问，如果我是迁怒，你刚才是装傻吗。
　　田乔说，我没必要装傻，我就是有些走神，你提到剩女，我听了也不舒服，我也是剩女，我还不如段蓉蓉呢，她起码，还事业有成。
　　蓝绣球友情的脆弱
　　车内的气氛有些微微的紧张，田乔发现，自己很少这样和贺妍讲话，从小到大，她们的相处模式，都是贺妍说了算，田乔习惯了让贺妍指责和批评，或者给什么建议。今天她的情绪有些太直白。可能是心情不佳。
　　她想想，到底坐在贺妍的车里，于是，尽量缓和了口气，贺妍，你不要想太多，反正，你就是成功怕什么，现在多少人羡慕你，就算有些忌妒，也是正常，你是比别人混得好呀。
　　不管怎么样，这句话，让贺妍听了顺耳些，可是想想，刚才田乔置身事外，还有些气不平，你也真是，你通知我来的，我才来，结果段蓉蓉不怀好意，你却不管不理，你真不够朋友。
　　话又绕了回来，田乔不想再重复，只是说，你不要想太多了，蓉蓉也不一定有什么坏心，不是话赶话吗，别想那么复杂。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和李经理要是没什么，你怕什么。
　　贺妍张口，想说什么，还是没开口，她和李经理有什么吗，其实要她说，也真没什么，她是参加他的一些活动，有时候，他们一起喝酒，一起出去玩，她是收了李经理的东西，可是她真不算是他的情人，她愿意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有被宠爱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有，他懂她所有的需要，把她的一切，放在首位，可是小庄没有。小庄从来不会管她的喜好。
　　一时有些沉默，幸而车到了小区里，二人下车，一路无话，各回各家。贺妍进了家门，她有家里的钥匙，客厅里灯没亮着，她开灯，苏老师从房间出来，看见她，你怎么过来了，这个点，有事吗。
　　贺妍说，没事，参加同学会，和田乔一块回来的，我回去也是一个人，在这里吧，明天从这上班好了。
　　苏老师皱眉，一个人，三个字，让苏老师不悦，她上前，妍妍，不是我说你，你既然也知道离婚不合适，为什么不和小庄好好过日子，现在媛媛在他们家，肯定和他们亲，要是真闹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贺妍有些烦，还提这个，当时让你带媛媛，你不肯，可不现在孩子都不找我，你原来说，我要是离婚，带了孩子不好找，让我不要管孩子，现在什么意思，好话都让你说了。你放心，小庄一时半时不敢闹离婚，他现在正忙着事业。
　　苏老师倒了杯水，我不是为你吗，你一个女人，凭你，怎么养孩子，咱家有保姆吗，我可没带过孩子，我管不了，你呢，你要是带孩子，怎么上班。不是为了你吗，既然小庄不离婚，你为什么不能低低头，把他哄回来，你在家里，顺着他点，不就是这么点事，怎么你就没本事，让男人围了你转。
　　贺妍心烦，不想说什么了，今天的活动，她就不痛快，总感觉让段蓉蓉算计了，段蓉蓉就是见不得她好，故意扯出李经理的事，而田乔居然没事人一样。
　　她懒得和母亲说什么了，进了房间。
　　心里烦闷，干脆打电话给李经理，居然无人接听，她有些奇怪。她又打了几次，一直是如此，她心想，他干什么呢，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可是想想，她没权力过问这个吧，她放下手机，干脆打给了小庄。
　　电话到是接了，小庄懒洋洋的，有什么事，贺妍俨然母亲的角色，媛媛呢，她好吗，让她接电话。
　　小庄说，拜托你看几点了，孩子早睡了，她怎么样，你关心吗，关心自己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