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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风雨大边外

11月11日 龙凤殿投稿
  34hr山里的秋天好象来得早。
  李玫住的岳队长家,正朝着山口,那是通大山里的乡道,是有名的风口和霜口。离立秋还有一个来月,那山口就刮起了秋风,尤其是夜晚,那风声嗷嗷地直叫,如虎啸狼嘷,吹得窗户纸呼呼哒哒直响。李玫自己住在西屋,听着这些动静,有一种从来未有的恐惧。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外面随时都有坏人闯进来。屋里黑黑的,随便看哪儿好象都有影子似的。她想开灯,又不敢,因为前几天听人说要是外面有坏人千万不能开灯,让坏人看见屋里只你一个人就助长了坏人的威风李玫浑身瑟嗦着,把头蒙在被子里,一会儿又把被子揭开,担心坏人进来了自己发现不了。突然,外面谁家的狗狂叫起来,接着好象全村的狗都叫起来了。李玫更怕了,可能是狗听到了什么动静才警觉的狂吠,那坏人注定不敢到有狗的人家为非作歹,可是岳队长家没养狗啊,坏人容易被狗逼过来呀
  这一夜,李玫几乎没有合眼。鸡叫了,她的心还咚咚跳个不停。她看窗外天已经放亮,她没有梳洗就急忙来到魏乐家。正抱柴禾准备做饭的魏乐媳妇看见李玫走进院子,急忙问:
  李玫,你怎么起这么早呀,不舒服了吧?看你好象没精神。
  李玫含着眼泪说:
  婶,昨晚你听见那大风了吧,‘嗷嗷’叫了一夜。我总感觉外面有坏人似的,吓得一夜没睡着。
  魏乐媳妇放下柴禾拉着李玫的手说:
  这孩子,胆这么小。告诉你:你住那儿对着山口,风大。咱在这村里住了几十年,什么事也没有过,你怕什么呀?不行,晚上婶陪你去住!
  李玫说:不用,婶。习惯就好了!
  我陪你,早晨我早早就回来,做饭赶趟。那儿离这儿才几步道。魏乐媳妇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不,婶。我等与才子核计合计再说,没几天就放假了。李玫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烦魏乐这家好心人了。
  那也行,要我说呀,你们可别多心,我可不是撵才子呀!你们这么大年龄了,也该结婚了。你看人家牛辉年龄比你小不少,都当爹妈了。要不放假回家就办了吧!
  我和才子说过,才子说有许多困难,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李玫解释着。
  等我和他说说!魏乐媳妇说。
  不用,婶,还是我和他商量吧。我回去了。李玫再三说:
  婶:和才子千万别提这件事。
  走什么呀,我这不就烧火了吗?把豆角给我摘了,帮我做饭,来这儿吃!魏乐媳妇把院子磨盘上那装豆角的簸箕递给李玫。李玫早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没客气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摘起菜来。
  大队部正在召开孤岭大队团总支班子会议。
  身为团总支书记的郭大海正在提出共青团在政治建建队活动中如何发挥共青团在青年中的模范作用。突然大队的电话响了,会计接过电话:
  是,在呀。怎么羊中暑了?在,你等。
  会计对郭大海说:
  大海,左青电话,创业队羊群中暑了!
  郭大海接过电话:
  好,好,我马上张罗!张罗着马上回去!
  郭大海撂下电话焦急地说:
  哪个队有绿豆,快给我们弄点,快!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会计说:
  够呛,上星期五队里羊群中暑,各个队都没弄到,最后从个人家弄到点,我们都马上回去问问吧!
  大家急匆走出队部。
  郭大海对会计说:
  你给广播一下看谁家有我们买点,救急要紧!
  会计打开扩大器反复喊道:
  社员同志们注意了,社员同志们注意了:创业队羊群中暑了,谁家有绿豆请支援一下,我们会按价付款
  郭大海焦急地在队部来回度步,额头上沁出了黄豆粒大的汗珠。
  会计还在不停地喊。
  大队王书记听到后,赶回了大队。他抢过麦克风焦急地喊道:
  各个小队,各个社员有绿豆赶快送到大队来,我们高价付钱!各个小队,各个社员有绿豆赶快送到大队来,我们高价付钱
  十五六分钟过去了,开会的团干部陆续回来了,都长嘘短叹地说没有弄到,个个皱着眉头,无计可施。正在这时候一个气喘嘘嘘的老人,抱着一个葫芦头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快,快拿去,我这还有几斤。。。。。。大家一看是胜二美。
  郭大海接过葫芦头从兜里掏出五元钱塞给胜二美就往外跑。胜二美喊着:
  这钱拿回去,我不要!
  郭大海已经跑远了,胜二美把钱扔在会计桌上:
  这钱你给他们收着,我吃集体穿集体的,我不能在钱眼儿里活着!说着用胳膊擦一把脸上的汗走出大队部。王书记看了点着头。
  路上,郭大海拼命地往创业队跑,大汗流着,大气喘着
  到了创业队,青年们急忙接过葫芦头,把绿豆倒进已经烧开的水里。
  郭大海累得喘着,靠在墙上。
  左青说:
  你真行,哪儿弄的?
  郭大海喘着说:哪儿也没有,多亏胜、胜二美
  左青一听立刻怔住了,接着说:他的绿豆不能用!
  什么,你说什么?郭大海一听急了。
  左青喊着说:
  知道不知道,他的东西大都是小开荒来的,是资本主义的产物。我们宁可有所牺牲,也不要跟资本主义联手!那是毒害我们贫下中农,青年一代!他说着直奔伙房。郭大海一看不好就急忙跟了过去,他看左青正要撤火,就大喊:
  住手!
  左青哈下腰的时候,郭大海一把抱住了他,大喊:
  来人,给我抱住他!
  听大海一喊,几个青年冲了上来,把左青架到一边。左青挣扎着,拼命大喊:反了,你们反了,你们还想好不好?
  郭大海也喊:看住他不让他动,我喂完羊再放开!
  几个青年有点招架不住左青的挣脱,最后不得不把左青架进仓库,锁上了门。
  左情捶着仓库木门拼命喊着:
  资本主义道路!资本主义道路
  水烧好了,青年们用所有的桶折来折去,水很快凉了下来,他们给羊群端去,羊喝了起来。
  等羊喝完绿豆水,郭大海说:去,把指导员放出来吧。
  青年把左青从仓库放出来,左青被憋得满头,满身是汗,他喊着:
  你们这是策反,是走资本主义!郭大海你们等着,我要不处分你们我就不姓左!你们是看赵主任到镇上开会不在家,成精了是不?你们等着
  左青喊着上了山坡,上了回村的路。
  青年们看着他那令人不解言行,感觉这是个极端的左倾主义者。有的用鄙视的眼神瞪着他;有的筋鼻子呶嘴地嘲笑他,望着他的背影,大家轰然大笑起来
  左青哭丧着脸回到大队部。见到王书记就没好气地说:
  王书记,我不干了,那拨小青年咱管不了!今天把我给拘留在仓库一个多小时,好险把我憋死,不干了、不干了
  王书记看着他吃惊:
  怎么回事,你慢说,那羊现在怎么样?
  左青喊着说:
  别说那羊了,就那羊引出的事
  王书记更奇怪了,羊还能惹着他: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左青喊着:
  羊可能是活了,资本主义也快复辟了!
  王书记笑着:
  什么事那么严重,说得怪吓人的!你说事,先别给人家戴帽子。
  左青听王书记说先别给戴帽子好象戳到了自己的肺管子,不满的眼神瞟了王书记一眼,接着说:
  你说拿去的那是绿豆吗,是毒药!
  王书记听着不解地皱着眉头,有些糊涂。
  左青激动地说:
  那是胜二美小开荒收的,那是资本主义的产物,能用吗?用了就等于支持胜二美继续走资本主义,那就会影响全村,就会大泛滥!我不让用,他们就把我圈了起来,这象话吗?我干不了,再在那儿干,他们敢弄死我!
  王书记笑了:
  哦,这么回事。现在你在气头上,咱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你回家歇歇,消消气,今天别回沟里了,晚上咱们再唠。
  左青似乎看出了王书记和自己不一的态度,转过身,边走边说:
  谁爱干谁去,我是不去了!资本主义复辟了,我担不起责任!说着摔门而去。
  夜幕悄悄地落下,繁忙了一天的山乡喘了一口气,开始轻松了。山早已睡了、水悠闲地唱着小夜曲、各家各户的烟囱上炊烟早已散去社员们吃过晚饭,接二连三地向队部走去,每天评大寨工分是不用队长们再强调的程序,社员会自觉的百分之百出勤,这是切身利益得失的关键时刻。
  学校不必这个程序,王文才和李玫晚饭后习惯地在村外东面的国道上散步。这是他感觉最轻松、最幸福的时刻。悠闲的步履、轻松的心态、坦荡无忌的谈吐,让他俩感觉这是一天最大的甜蜜,即使很多时候无话,挽着臂膀默默而行,也是一种难得的依托和享受。
  王文才转过头来看着李玫,和颜悦色地说: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李玫转过头仰头看着王文才,甜蜜地笑着:
  想你呗,还能想什么?还说我,我等你说话呢!
  王文才笑着说:
  真会说话,你这嘴巴真甜!
  李玫娇气地说:
  你怎么知道甜,你舔舔甜吗?
  王文才看着李玫说了句:
  狡猾!
  便把李玫搂过来,嘴伸向李玫那渴求的红唇,吻了起来。这是神魂颠倒的时刻,两颗心在相互的簇拥中都能感觉到彼此激烈的跳动爱的力量是神奇的,不可破译的,是一个永远没有谜底的深奥不测的谜。那簇拥的身影,静静地、静静的;那热吻的双唇,动动的,动动的青春在情火中燃烧着,那样炽烈。许久,李玫推开王文才嘻笑着说:
  这么半天了,舔着我的嘴巴,甜吗?
  甜,蜜一样甜,甜到了心!王文才深情地回答。
  才子,咱们结婚吧!李玫又提出了自己的渴望。
  王文才在圆圆的月光下看着李玫,那样凝神、那样专注,猛地又把李玫拥在怀里。半天,他终于说出了:
  结婚!结婚!我婶跟我说了:你在岳队长家西屋晚上害怕,那儿是风口,风大。又是村子南头直对南沟的房子,周围离人家远,我们结婚租一处房子,晚上我搂着你睡,给你壮胆!
  李玫伏在王文才的胸口呜呜的哭了:
  才子你真好,我爱你,爱你一辈子!
  王文才激动地说:
  眼瞅着就放假了,放假回家就办了,只是苦了你啦,我家现在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恐怕什么也没有能力给你买,只是简单地有个形式。
  李玫说: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有你我就有了一切
  王文才:谢谢你,谢谢你的理解
  两人又情不自禁地拥在了一起。
  大队部里正在开大队革委会全体会议。
  王书记说:
  最近大队发生了许多问题,当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也是不能忽视的事情,需要我们大家统一思想,否则就很难步调一致的带领全大队的社员群众搞好政治建队、抓好阶级斗争、学好大寨。俗话说‘人心齐,泰山移’,咱们干部的心想不到一起,工作就很难说能干好。现在,我来说几个问题,大家讨论一下。每个人都亮出自己的观点,别怕分歧,通过讨论求得统一,最后用民主集中制的方法来表决,形成决议,每个班子成员就都要按会议精神来贯彻执行。我把这几个问题梳理一下,大家可以交叉讨论。
  一个问题:就是右派曾成富在四队烟草楼着火的时候为救火烧伤,我们应该不应该负责包工养伤,负责治疗?
  第二个问题:就是五队姜小敏难产死后,创业队青年非组织的送花圈,送白花。这问题是什么性质,应不应该追究责任?
  第三个问题,就是五队青年孙彪和五队队长到姜小敏的坟前烧棉被,公开宣传了封建迷信思想,不听领导劝阻,为所欲为,是否应该受到严肃处理?
  第四个问题,就是今天上午新发生的事情,创业队羊群中暑,青年门用了胜二美小开荒的绿豆,左青同志反对,他主张宁可羊都死了,也不能用资本主义的产物来救羊。他百般阻拦,最后被创业队青年关了一小时禁闭,这个问题究竟怎么来看?
  我看大家想好了哪个问题就说哪个问题,不一定都想好了一起说,可以几次发言来谈。
  王书记说完,下面沉默了少许,刘主任抽一口老旱说了话:
  我说说我的观点,错对是自己不成熟的看法,大家可以批评指正。曾成富是在我队改造的右派分子,在救火中冒着危险爬到烟草楼上,最后摔下来受了伤。我想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做的这件事首先肯定是好事,对集体有利,他烧伤了我们队里不能不管。我举个不一定恰当的例子,战争年代抓来的俘虏,还不准虐待,有病还要给治疗,饿了还要给饭吃,我个人认为对于坏分子我们打击的是他的反动思想反动气焰,不是在身体上的向他算账。这也体现出我们党的宽大的改造政策,体现出我们的是非观念,我想曾成富的治疗问题我们应该负责到底。
  再有:姜小敏死后青年们自己去送个花圈和小花,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姜小敏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这些年在队里表现也不错,虽然没功可也没过,嫁给了咱贫下中农也就是咱贫下中农家庭的一员。她去世后,青年们因为在一个青年点住过,都熟悉,表示一下哀悼的心情,我看不必大惊小怪。不要什么都上纲上线,那样也不利于对其他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教育。如果这也算错,错在哪儿呢?再说,也不是谁组织的,就是创业队组织去的,也没影响生产,我看也不出大格。
  至于孙彪和王安烧被的事,的确是一种封建迷信,又不听劝阻,是十分错误的!应该给予严厉批评,必要的话要各队在评大寨工分后进行一次讨论,通告大队对他们的批评决定,他们俩要在五队做深刻的检查!
  还有创业队救羊群用胜二美绿豆的事,我看这不是什么问题吧。左青是我们队的,我向情向不了理。我得说公正话:左青这件事有点左,管他谁的绿豆能救了集体的羊就得用!不能因为胜二美是小开荒种的绿豆我们就不用,让羊群眼看着死掉,让集体受到惨重的损失。这件事也许我说的不对,我就是想只要保住集体财产,什么办法我们都要用!
  刘主任说到这儿,早就听不下去的赵主任马上站起来:
  刘主任我打断你的话!
  刘主任忙说:我说完了,你说、你说。
  赵主任站着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我想说的就是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凡事都要用阶级斗争这把尺子去量一量。我与刘主任有的地方意见可能有分歧:先说曾成富,一个坏分子我们用不着那么去关心,我们贫下中农病了也没有派谁去护理,也没有给哪一个去拿钱,右派分子的待遇反倒比贫下中农高了!‘谁是我们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呀!对敌人,我们值得那样吗?又转院、又护理、又护送、又给钱,我们学校的王文才还伸出‘友谊之手’亲自捐了十元钱!我们是不是想把他养好了、养肥了,好和我们反把捣算,搞资本主义复辟呀?我对四队的做法和大队安排有不同意见!
  再有一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生孩子的时候死了,是为人民利益而死吗?是英雄还是模范?值得去悼念、去送花送花圈吗?我们贫下中农死了,谁去送花送花圈了,是不有点太过分了吧?
  再说孙彪与王安的问题不是一般问题!在政治建队轰轰烈烈进行的孤岭,竟然肆无忌惮的搞封建迷信活动,并且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决不是一般问题!要严肃处理!不能批评批评了事,要罚、狠狠地罚、罚得他心惊肉跳!要撤消王安的队长,这样的人能带领社员学大寨吗?我建议要给省、市、县报刊、广播发函,阻止让孙彪刊发,播送稿件,这样的人能写出好东西吗?对这两个人,要做个反面教材教育大家。
  最后我说创业队该不该用胜二美的绿豆问题,我想说的是我们应该算政治账,不要总算经济账!只算经济账免不了有复辟、人头落地的危险!我个人意见创业队这是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不能一般化处理!
  我说完了。
  下面听了两个主任的意见,一下子沉默了。
  刘主任掐灭了手上的卷烟,慢条斯理地说:
  赵主任的意见,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们冷静下来,就会发现我们有些问题在处理的时候多少有些偏激。阶级斗争要讲,但是不能事事都草木皆兵,那样就捆住了群众的手脚。许多事情要从两个方面来看,也许就是现在流行说的‘一分为二’,曾庆富的问题,我说过人家是为集体烧伤的,集体就该负责。我们对他是改造,不是残害。至于伤好了,他就是想复辟我们也不答应,这是两回事。有的坏分子可以改造好,有的是顽固不化是茅楼的石头又臭又硬,这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所以我认为一码归一码,不能混淆来谈。
  赵主任把话抢过去:你那是农夫和蛇,东郭先生和狼!
  刘主任笑了笑说:赵主任不能那么说,现在这蛇也好狼也好,还没到咬死我们的地步!我们给他治疗,不等于我们放松对他的改造,不等于我们我们放松警惕!
  赵主任喊了起来:等到了那地步,一切就晚了!对敌人要‘丢掉幻想准备斗争’,别忘了!
  刘主任:我们没有放弃斗争,我们做的先救死扶伤,是人道主义。这是对他们身体,不是对他们思想。对他们反动言行,如果他们真的反对无产阶级专政,我们坚决不答应!
  赵主任抓住了如果两字喊了起来:
  ‘如果’,是‘如果’吗?阶级敌人反对无产阶级专政是‘如果’吗?是真的,不是假设的!我重复一下毛主席的教导:‘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啊!
  刘主任无奈地笑着说:
  赵主任,你别给我扣帽子。这是我的想法,再说对曾庆富治疗的问题,我们三个主任那天研究过的,你同意了呀!让王文才去襄平送曾庆富,不还是你提出来的吗?
  赵主任哑言半天,最后说:
  是,我也同意了,现在不是重新来认识这个问题吗?
  刘主任再没搭话,大队部又重新回归寂静。
  意见在两个副主任间交叉,委员们不知道怎样表态。王书记一门点将,都说再考虑考虑。其实,考虑什么?都有自己的见解,只是不好开口,因为发言不是得罪赵、就是得罪刘,两个主任都是委员们的上级,真让与会的人个个面有难色。看得出来,王书记的目光转向谁,谁都心惊肉跳,生怕强让自己发言
  万般无奈,王书记只好自己发话了:
  这几个问题,并不复杂,只是思维角度不同。依我看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也不用都上纲上线来对待,那样就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我说说自己的意见,基本与两个主任的看法相同。
  看来王书记是不愿意两个副主任的矛盾冲突尖锐化,这句话是有意和和稀泥。下面的人顿时摸不着头脑了,都静而细听。
  我先说第一个问题:这是我们三个主任意见,是一致的。当初研究怎么办,三个人没有分歧。人家为集体烧伤了,我们应该负责。别说是人,就是一个牲口伤了、病了,我们也要花钱去治疗。曾庆富是右派,花钱看病和他戴的帽子是两回事!过去我们也听说过:就是杀人犯抓着后,也是有病看病,治疗后该判再判,该杀再杀,这是人道主义。
  第二个问题:姜小敏死后,青年送花送花圈,是非组织行为,我们不提倡也没有理由反对,那是人家的自由。姜小敏是知识青年,多少年来不能说对我们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一点贡献也没有,群众表示悼念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实这是个没有必要讨论的问题,没有政治方向错误。
  第三:对于王安和孙彪的封建迷信活动不听劝阻一事,赵主任和刘主任的看法是一致的。我只是有以批评教育为主,组织处理为辅的意见:一是不要撤消王安队长职务;二是不要给上面文化、新闻部门发信阻止孙彪发稿。
  第四:关于创业队用胜二美绿豆救羊一事,我个人看法能保护集体财产,这是压倒一切的前提。绿豆没有阶级性,只是胜二美小开荒的行为是错误的!胜二美送绿豆的时候我在场,他的做法很感人,郭大海给他钱,他说什么也不要,走开了。钱让会计转交给创业队,这是应该表扬的,不是应该敌视的,这是我的主观见解,说的对不对?大家发表意见。
  我同意王书记意见。
  接着就是异口同声的随应:
  同意!
  同意!
  同意!
  王书记看大家意见基本一致了,最后说:
  革委会的意见统一了,可能还有一些细节问题意见不尽相同,我看我们就求同存异吧。这几件事以后就要统一口径,不要随意发表自己的不同意见了。
  赵主任满脸不高兴,又说不出什么,最后又提出一个问题:
  左青今天晚饭前找到我,说不干了!
  王书记早就意料到这一点,他说:
  左青想把工作做好,积极性也很高,他做了不少工作。但是,他也有思想偏激的问题,就是太左了、太极端化了。现在弄成这样,恐怕再干也干不了啦。我的想法,他可以回来。前两天公社强调要往学校派贫宣队,我看让他到学校去吧。学校毕竟离我们近一些,有问题可以与我们相互勾通,我们也可以帮助把把关。创业队我个人想法派个老同志去,当指导员。郭大海还是要调动他的积极性,他是青年中唯一的党员,还是共青团的书记,还由他当队长。指导员,我建议让赵库大叔去,大家看怎么样?
  赵主任马上回绝:
  不行,我不同意!他没有政策水平,干不好!
  王书记说:
  不要那样说,你回避这个问题,大家看怎么样?
  大家都说好,纷纷说那老头一定能干好。
  王书记说:
  就这样决定。
  赵主任带着情绪说:
  我不能去宣布这个决定,儿子去宣布爹上任不合适。再说以后我也不好到沟里工作,我爹那老倔头我说啥他都卷我,我怎么干?
  王书记皱了皱眉头,思考了老半天说:
  也好,那就赵主任与刘主任调换一下位置,刘主任负责创业队、赵主任负责学校。左青到学校由赵主任宣布,你们俩看怎么样?
  又沉默半天,赵主任勉强地说:我服从决定。
  刘主任说:行,我队里活多,有时候顾不过来青年们的事。怕干不好。
  王书记说:辛苦一点嘛,忙不过来的时候还有我。看大家还有事没?没什么事就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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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教师的建议读书笔记这段时间,我认真拜读了苏霍姆林斯基的给教师的建议这本书,不仅思想豁然开朗,更感叹它博大精深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思想,让我们终于找到了基础教育的源头。他生活的时代虽距今甚远,但他精炼……阿里管理三板斧揪头发照镜子闻味道管理者需要具备三项核心能力:眼界、胸怀、心力。关键是如何具备这三项能力?天猫智囊团负责人天机总结了管理的三板斧:揪头发、照镜子、闻味道,目的是塑造一个内心强大、使命驱动的优秀管……为什么要单独成立一家服务公司不仅生意能为什么很多企业老板生意能够越做越大,公司越来越多,很多企业主可能都不知道这个秘密,甚至还在焦虑现在巴掌大点的企业如何纳税,被那一长串的纳税金额吓到。对于想把企业做大,也只……为你读书几乎所有的失去都是从害怕失去(本期主播:青音)生活中,不同的人是有不同的心理特性的。自我价值感是对内在核心自我的评价,绝大多数人对自我有着基本积极的评价,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对自我有着较低的评价。……维多利亚贝克汉姆春夏女装秀黑白为主简约大方维多利亚贝克汉姆(VictoriaBeckham)2014春夏女装秀纽约时装周维多利亚贝克汉姆(VictoriaBeckham)2014春夏女装系列大多是黑色和白色或者是……张衡勤奋好学的故事张衡(78~139),字平子,是我国东汉时期著名的科学家、文学家,他的出生地在现在的河南省南阳县的石桥镇。他的祖父张堪做过太守,为官清廉。父亲早逝,因此张衡家里很贫穷。张衡从小……长篇连载风雨大边外34hr山里的秋天好象来得早。李玫住的岳队长家,正朝着山口,那是通大山里的乡道,是有名的风口和霜口。离立秋还有一个来月,那山口就刮起了秋风,尤其是夜晚,那风声嗷嗷地直叫,……儒林外史第四十回内容赏析第四十回萧aclasstagaclasstaghrefwiki10526Twew。htmlhrefa10537ICaZkc7。html云仙a广武山赏雪沈琼枝利涉桥卖文话说……淘宝创业我交了万的学费我一直有个创业的梦想。2006年大学毕业,在深圳漂流一年后到上海一家公司,从底层做起,经历五年多,做到运营总监的位置。期间当过车间工人,做过销售、采购,开过门店,当过部门……简单生活复杂生活生活简单生活复杂慢慢变老的过程中发现,生活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可他有的确是简简单单的。不明白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像年轻的史铁生那样彷徨与迷茫,没有硝烟与战场的社会是和谐的,可有好像少了一……妈妈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再抛弃我热点心理诠释系列001妈妈: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再抛弃我文毛正强11月30日,一段名为官陂恶母虐待亲生女的视频,在网上热传。网络报道,漳州一个10岁的女孩,被妈妈……谁可以阻挡我们做为一个人的成长刚刚接到一个行业内的朋友打来的电话,最近他在做psychocoaching的项目。之所以打英文,是因为之前并没有这个名字,被我们的政府部门硬造出一个名字来,也没有什么不妥。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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