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落月（27）女人还是嫁给爱情好，起码心里痛快

　　回廊落月（27）女人还是嫁给爱情好，起码心里痛快
　　韩雪丽
　　回廊落月王婉清的反复
　　本来唐谣以为这事了结了，可是居然没有了结。首先小郑居然又和唐谣联系了，他回去和父母抱怨，不过媒人解释，唐家条件其实不错，两个女儿都结婚了，大女儿的婚礼相当有派，小女儿的差些，可也都在上海上班，老唐在修理厂，据说挣得不少，现在本地就唐谣，所以唐谣的条件还可以，人家是私企的，不过收入不低，这姑娘挣得不少，就算多花了，那是因为单身嘛，真要过日子了，就不会那么花了。
　　媒人还是愿意说和。小郑家就犹豫了，因为，一时半时，找个肯领证的，再去相亲，难度更大。
　　小郑的母亲，考虑到唐谣是财务主管，这个工作，就是结婚怀孕也能上班，不用休多长时间。不影响收入，比商场站柜台的合适，而且，听儿子提起，唐家的客厅家具，于是劝儿子，再考虑一下，唐谣的学历还是不错的，单位一般，可收入不比小郑低呀。
　　至于彩礼，六万就六万，只要唐谣还带回来就成，唐谣出房款，大不了加她的名字就行了，小郑感觉，自己家的让步太大了，唐家一定会感激的。
　　媒人电话里和王婉清一表态，王婉清马上说，彩礼我们肯定不留，年轻人花销大，这个我们也体谅，她态度又变了。
　　小郑约唐谣吃饭，唐谣不愿意和他浪费时间，就说，你有什么事，那天的事，那么不愉快，我不想浪费时间了，我现在这个年纪时间宝贵，我已经开始相亲了。
　　小郑马上说，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然后，他马上说了郑家对唐家的让步，你看你出钱，我们让你加名，这可是我的福利机会呀，你沾了多大的便宜，彩礼我们出，不过你要带回来，这样你有面子，大家合适，你看我父母多替我们想，替你们家想，给了你实惠，给了唐家面子，你到哪里找我这么好的人。
　　唐谣接电话的时候，刚到下班点，部门的人收拾东西往外走，办公室很快就她一个人了，这时候胡小强过来了，送田松的报销单据，唐谣示意他稍等一下，指指沙发，胡小强坐下来，他的文化水平不高，就初中毕业，可是写得一手好字，而且，居然会写毛笔字，他整理的田松的票据，都是按规定整理，填写的票据工整标准。他坐姿很板正，一板一眼，一看就是当过兵，人很精神。
　　唐谣有些不耐烦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饭就不吃了，我们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感觉不合适，我知道你们图什么，我和你这么讲，你的房款我帮不了，加名不加名，没什么意义，至于彩礼钱，如果你给了，就不能命令我必须带回去。所以我们的标准不一样，不合适。
　　唐谣要放下电话，小郑马上说，唐谣，你妈可已经同意再考虑了，你也要和她商量一下，不要斗气了，要不是房子的机会，我不一定考虑你，你应该珍惜，不要不珍惜，你多大了。
　　小郑的话，让唐谣的火上来了，唐谣心想，不把话说重点，还不能表态了。
　　唐谣说，小郑，我这么讲，我们只是相亲，才见了几面，根本不到谈婚论嫁地步，你跑我家，自说自话，扯到了结婚层面，其实，我们的关系，根本不到这个地步，只是相亲，连恋爱关系都不算，我一直不明白，你凭什么以为，我一定愿意和你交往，我现在声明，不管有没有房子，我都不考虑你了，我们三观不和，根本不是一路人。
　　你自我感觉良好，或者你家自我感觉良好，高我家一头，你觉得你条件比我好太多，那好，你找合适你的，和你家门当户对，愿意和你共同买房的人，我不是，我把话再重复一次，我们没关系，我们已经分手，上周你走时，我送你下楼，就说了，我们不合适，你找别人吧，现在我再说一次，我当时说得含蓄，现在我强调，我们非常不合适。
　　小郑马上火了，唐谣，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你照照镜子，就你长那模样，我看上你，抬举你了，你不要不知道好歹。
　　唐谣马上打断他的话，我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你不用抬举我，我这个就不识抬举，我告诉你，你不用看上我，因为我根本没看上你，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分手后，是你找我，不是我找你，是我根本就没看上你，我现在告诉你，我们没任何关系，犯不上浪费时间，我要相亲去了，你不要再打扰我，如果你有自尊心的话，请不要打扰我。
　　唐谣挂断电话，才发现，胡小强在办公室，她有些尴尬。
　　她和胡小强算是比较熟悉，到底经常有工作的接触，胡小强很坦然，他很淡定，他说，唐谣，这个人太混帐，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要是找你麻烦，你和我讲，我赶走他。
　　唐谣苦笑，不会找什么麻烦，相亲见几面，怎么就成了谈婚论嫁了，一厢情愿，我一相亲才发现，什么奇葩人物都有，真是奇怪。
　　胡小强了解唐家的事，过年过节发东西，是他把田松的送到田家。把唐谣的送到唐家，他说，可能你妈妈的态度，让人家误会，我估计，他找过你妈，或者媒人给过他准信。
　　唐谣一拍脑袋，还真是，我得和我妈讲明白，她要是再这样，我真不能在家住了。
　　胡小强皱眉，离家出走也不好，闹得大家都心里不舒服，容易伤感情，再过半年，公司的房子就能交房了，那时候，你搬出来比较合适，不伤大家的和气，你好歹，坚持半年。
　　唐谣想，胡小强说得有道理，没想到这个人，挺懂人情世故。
　　唐谣看了报销单据，签字，管出纳的沈姐不在，沈姐是去年来公司的，是田家的一个亲戚，田松始终认为，财务科必须有田家的亲戚，她的脾气不错，也是退休后，返聘的，人很和气，做事也细致，不过是，每天只上半天班，上午都在。和唐谣相处不错。胡小强收好单据，我明天上午过来找沈姐吧。
　　唐谣点头，单据，你就不要拿来拿去了，放我抽屉吧。
　　胡小强道谢，田松今天有事，自己出去了，胡小强说，应该是和严小蕊吃饭了。
　　严小蕊决定来公司了，要成立新的项目公司，专门做县里的项目，唐谣也是刚知道，她心想，看来，田松和严小蕊真的是合作共赢，可是安雅挺紧张，马上感觉敌人来了，她的直觉告诉她，不会这么简单，严小蕊如果不是看上了田松，那么好的公司不做，跑这里来干什么，她不相信什么创业的说法。
　　安雅这几天的表情，明显严肃，有事没事在田松办公室晃，田松很头痛，只好和胡小强打招呼，安雅过来了，他就进去，胡小强平素在办公室，可现在，要盯紧安雅，不胜其烦。
　　胡小强和唐谣一起下楼，他有些苦恼，你说安雅想什么呀，成天在老板办公室，弄得我也得进去，多不自在，哪里有在办公室舒服，他进了田松办公室，就站在门口，和门神一样，安雅瞪眼，他也不理会，好似没看见那么个大美人。
　　唐谣想想，那场面，也尴尬，她说，老板怎么想的，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严经理要是过来了，会不会误会呀。
　　回廊落月这可是你的机会
　　唐谣和胡小强出了门，二人一起往回走，到了小区的菜市场，唐谣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胡小强挺内行，指点她什么样的菜没有农药，什么的水果甜，他买得不多，主要帮唐谣拿着。
　　唐谣说，你不做饭吗。
　　胡小强说，我这没准，老板一个电话，就得走，只好吃点快捷的，煮个挂面，有个青菜就成。
　　胡小强陪唐谣进了小区，却在楼下遇见了小郑，他看见唐谣和胡小强双双出现，而且说说笑笑，手里还是家常日用菜品，马上变了脸色。他上前，唐谣，这就是你刚相亲的对象，你这个女人，还以为你老实，原来也是脚踩几只船，真可以呀，他打量了一下胡小强。
　　胡小强现在的气质，倒和城里人没什么分别了，只是他穿戴朴素，衣服半新不旧，只有田松特意交待见客户的时候，他才穿那几身场面上的衣服，今天很休闲。
　　小郑冷笑，你也就这眼光，他有什么好，傻大个子一个，看气质，也不是什么文化人，上过大学吗。没有吧，一看就是没气质。
　　唐谣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解释，可是不知道说什么，胡小强马上开口，我就是大个子怎么了，你也长我这么高，成吗，这辈子没指望吧，我是没气质，我不需要气质，那当饭吃吗，你有气质，都袖珍了。
　　唐谣惊讶，从没见胡小强口才如此了得。
　　小郑也愣了一下，他马上变脸，跳起来，浓缩都是精华，我怎么了，我就是精华。
　　胡小强点头，都成了精华液了。
　　唐谣扑哧笑了出来。
　　小郑大怒，唐谣，你这个蠢货，给你机会你不要，真不要脸。
　　唐谣变脸，刚要发作，胡小强把手里的东西，交到唐谣手上，上前拎起小郑的衣服，小郑双脚离地，脸上有恐惧之色。
　　胡小强说，你给我记好了，你和唐谣没关系，她当了我的面，给你打了电话，说了你们已经分手，早没关系，你要是再出现，我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不许骂人，否则，让你说不出话来，说完了，随手一扔。
　　小郑摇晃站稳，他脸上真的有了害怕的神情，唐谣，你，行，你，他转身跑了。
　　唐谣看看胡小强，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他居然跑这来，这个人，好似脑子有问题，听不懂人话，我都说了，没有关系，都分手了，他居然，还这么神经，对不起呀。
　　胡小强拍拍手，接过唐谣的东西，别理他，有些人自以为是，给别人机会，也要别人给他机会呀，自以为是，还气质，懂什么是气质。
　　唐谣会心一笑，我不知道，你口才这么好，佩服，今天多谢你了，回头我请你吃饭，不过，还是你做，我采购。
　　胡小强摇头，算了吧，采购也是我吧，你只要吃就成。二人相视一笑。
　　这一幕落在阳台上的王婉清眼中，她微微皱眉，她是急于要女儿出嫁，小郑她勉强接受，可是胡小强她可不乐意。
　　她转身进了卧室，不想和胡小强照面也没好意思给人家难堪，家里的事，力气活，有时候唐谣会让胡小强过来，麻烦人家好几次，修个水管，换个灯泡，有时候家里请客，还让胡小强帮过一次忙，自己的女儿，就是教育，也要背后。
　　听着胡小强和唐谣在客厅时聊了几句，胡小强转身走了，王婉清听他们说话，倒是客客气气，不像是恋爱关系，而且唐谣还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
　　王婉清从卧室出来，唐谣惊讶，你在家呀，刚才没动静，我和你讲，我和小郑说清了，我们分手了，没有关系，你不要乱答应什么，我和他已经闹翻了，他居然还敢骂我。就这素质，我才不会考虑，男人骂女人，多没教养。什么气质，狗屁不是。
　　王婉清说，那是误会了吧，他误会了胡小强，你和小郑解释一下，胡小强是同事，不是什么男朋友，不就成了。
　　唐谣看看母亲，妈，这不是什么误会不误会的问题，是素质问题，是心胸问题，你明白吗，误会了就破口大骂，羞辱别人，这就是你看上的人，让我出房款，让我加名，让我把礼金带回去，什么都他说了算，如此的自以为是，眼里根本就没人，特别的自私和刻薄，妈，这就是你的眼光。
　　王婉清也有些犹豫，小郑表现出来的一面，是有些让人不爽，似乎不是良配。
　　可是小郑的条件，真不错，她还是尝试说服唐谣，可是你多大了，你要知道，这个小郑条件蛮好的。
　　唐谣打断她，妈，我要脸，我已经拒绝了他两次，我不想让人家骂我欲擒故纵，而且，我就是说胡小强是同事，他也会说我和同事暧昧不清，总之，我现在回头，就是丢人现眼，送上门让人骂，这个人气量小，过日子有得烦，所以我不会考虑他，妈，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不要有人看上我，就把我当水往外泼，你要是这样，就只是爱你的面子，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和幸福。如果是这样，我很失望，对你非常的失望。
　　说完了，唐谣转身进了卧室，晚饭也不管了，后来想想心里烦，就到了客厅，妈，我不吃饭了，你自己吃吧，我出去转转。
　　冬天的夜晚，此时已经黑透了。
　　她一个人在小区里晃，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快十五了，倒是接近于一个圆，她想，唉，什么时候，我妈能尊重我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呀，老气横秋的。一个低沉有磁性的男中音响起，唐谣回头，有些惊喜，大哥，她在公司外面，都喊田松大哥。
　　田松微笑，怎么了，又让你妈撵出来了。
　　唐谣说，才不是，是我自己出来。她的神情轻松些。
　　田松指指附近的石凳子，那有个棋盘，白天会有人在这里下棋，田松坐下来，倒是不顾忌身上的一身名牌衣服，唐谣要坐，他却制止了，从口袋里拿出手绢，垫一下，天凉了，虽然是初冬，晚上凉。
　　唐谣一一照办。
　　田松看她，还是为了你结婚的事，回头让我妈劝劝她，更年期的女人，有时候不讲理，只闹情绪，我妈也这样，幸亏她顾着田原，没时间管我，现在一提到我们兄妹，就叹气，什么珊珊不靠谱，今天谈一个，明天分一个，让邻居议论，什么我，也不知道成家，成天不知道忙什么，就会喝酒。他也有些感叹，我们都是让家长烦心的孩子。
　　唐谣说，你和我们不一样，男人嘛，先立业后成家，有什么不对，有几个能把事业，做到大哥这一步，别人议论，也是羡慕妒忌恨。不理他们。
　　田松笑笑，你也会说好听的。你不用烦，这婚姻都是缘份，人家说命里注定，可能你的白马王子，正在路上。
　　唐谣抬头看月亮，心里想，他早出现了，只是一直没注意我。她低眉，大哥，你说，婚姻里，爱情重要吗。
　　田松想了想，和人有关，有人为了爱情，我相信这世间有爱情，可是对我不重要，不过，女人还是嫁给爱情好，起码心里痛快，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还有什么幸福。
　　唐谣看着他，爱情对他不重要。
　　大哥，你为什么不看重爱情。
　　田松苦笑，不是不看重，爱情让人不知道计算得失，我不能，我必须一直算计，和一个我爱的人在一起，我就没了脑子。不成，不成。
　　唐谣有些惆怅，可是不感觉，太遗憾吗。
　　田松看看眼前的唐谣，有些感触，我知道，那是遗憾，可是有爱情的人，或者为了爱情的人，不也是有遗憾吗，可能那遗憾，更伤痛。我怕疼。
　　唐谣又叹了口气。
　　天上月色，这一刻，照着他和她，可是他和她，有没有缘份，缘是天意，份是人为，唐谣问自己，我要不要争取，可是如何争取，他不要爱情，他要合适，如果我是那个适合的人。
　　她鼓起勇气，大哥，我要是有喜欢的人，要不要争取，田松看她，那当然要争取，要不然你遗憾，你和我不一样，你是个为了爱情活着的人，争取。
　　唐谣笑了，月光下，她温柔的眉眼，让田松有些惊讶，唐谣挺漂亮呀，谁说她难看了，他一直感觉，唐谣耐看，经常会感觉，她其实挺柔和，挺美丽。
　　他心中一动，夜风吹来，有些寒意，他穿得单薄。
　　他起身，有些冷了，回去吧，不要老是晚上一个人出来。
　　唐谣点头，好，我马上回去，你先回家吧，要不然，原原该睡了。
　　看着田松走远了，唐谣才起来，她故意晚一步，她要那方手帕。
　　她拿起手绢，脸上有了幸福的光彩。
　　回廊落月隆重的形式
　　这些年唐谣有不少田松的物品，有合影，有单人照，有他用过的手帕，有他的书包，还有他用过的手机，都收在一个箱子里，这一方手帕，唐谣洗干净了，每天晚上拿出来，看看，再收起来，都锁在那个箱子里，她有个带锁的日记本里，记录了她的感情，可就在日记本里，她也写得极其隐晦，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人，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王子，就是田松。
　　因为她日记里的男子，让外人看起来，并不像是田松，她笔下的田松，博学多才，为人雅致，这和田松给人的气质不符合。
　　田松的气质，偏硬朗，少年时的田松，清瘦的，可是现在的田松，身材趋于魁梧，完全和儒雅扯不上，至于博学多才，田松是什么书都看，可是他并不卖弄，由于他的学历，无人把博学套在他身上。可是他在唐谣的心中，就是世间最优雅最能干，最有魅力的男子。
　　唐谣喜欢文学，她有个笔名双松，：月好好独坐，双松在前轩。西南微风来，潜入枝叶间。白居易《松声》
　　她喜欢这首诗，用了双松二字，她多么希望，她是另一棵松树，同在前轩，月亮好的时候，哪怕是独坐，也有风情。
　　那本日记，就叫双松集。
　　她回到家里，王婉清和唐大海在灯下等她，看见她，唐大海松口气，看看妻子，示意她不要过于激进，王婉清和唐大海抱怨，说了些小郑的事。
　　唐大海听了，马上不同意，这个人，根本看不起唐谣，看不起我们家，就是李亚楼，也没有看不起唐歌，唐谣的性格，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要吃亏，而且，男方进女方家，来了两次，空手而来，不是我挑礼，是他就不知理，这样的人，不能考虑，我女儿就是嫁不出去，也不能去这样的人家，不是他一个人不懂事，是一家子不懂事。
　　王婉清本来动摇，一会儿听媒人的话，感觉小郑到底学历好工作体面，又有房子，是个不错的婚姻对象，一会儿想想也感觉，小郑为人傲慢，不是良配，和唐谣根本处不来，她现在，并不小看老二了，唐谣不是不能厉害，是厉害的时候少。
　　现在听了唐大海的话，想想有理，于是改了主意，不过，她要提醒的是，唐谣和胡小强的事，不能令人误会，她倒不必和媒人解释什么，反正也解释不清，正好默认了女儿就是又相亲了，对方挺满意，很满意唐谣，算是挣个面子。
　　不过，提醒唐谣，胡小强不合适。
　　王婉清的表情，倒是柔和些。饭给你留着我，给你热热吧。
　　唐谣心情好了，有了食欲，不用母亲忙碌，自己进了厨房，她匆匆吃了粥，想要休息了，王婉清却进了她的卧室，唐谣选了唐歌的那间房子，唐歌原来布置的就大气舒适，尤其是喜欢那个大书架，靠了一面墙，可以放大多的东西，什么镜子梳子化妆品，都放在不同的隔断里，她喜欢。
　　王婉清在小沙发上坐下，凝视着书架上的绿萝，她不明白，唐谣为什么喜欢绿萝，当然绿萝自书架的顶端垂下来，绿意荫荫，房间的感觉，马上不同的。她也有审美，年轻时也爱弄花，养个金鱼的，后来结婚生女，忙忙碌碌，这些情致都少了，近几年，又养了不少花，一年四季里，都有盛开的花。
　　她端起咖啡，慢慢地喝着，房间里有咖啡的香气，这是唐歌从上海寄来的，唐歌现在极喜欢喝咖啡。
　　唐谣看她的架势，有些紧张，妈，你有什么话。
　　王婉清看看唐谣一脸的戒备，不用紧张，和刺猬一样，小郑的事，就那样了，这个人，也有些不着调，不懂礼貌，就算了。唐谣这才松口气。
　　不过，王婉清还是开口了，你和胡小强的相处，要有分寸，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唐谣不想因为这个和王婉清再生气，就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们平时，没什么接触，今天是因为田松有事，要不然，他忙得很，是跟老板的，哪里有时间，帮我拿东西，你有多久没见他了。好了，这不是问题。我们就是同事。
　　王婉清观察唐谣的表情，不像有假，这才松口气，那就好，我想过了，你爸爸也说了，你的婚事，你做主，不过你要抓紧，我们不逼你了。不过，条件不能降低，你有学历，收入不低，你好歹是个知识分子，找对象，学历这一条，不能放低，你以后会知道，学历很重要，决定了两个人有没有话说。
　　唐谣点头，这没什么好争议的，她并不知道，母亲的话里，其实用学历这一条，也包括了田松，在唐谣心上，田松那样的人，是不能用学历来说的，田松的能力，是不用看学历。
　　王婉清看唐谣表情平静，毫无不同意的意思，这就放心了，到底唐谣这些年一直在学习，现在也在备考注册会计师，，妥妥的知识分子，她放心了，只要学历这一条，唐谣认同，那就不用担忧什么田松和胡小强了，她心底，依然不认同田松，她感觉，田松那样的人，不是过日子的人，那样的人，不属于家庭。
　　唐谣的日子归于了平静，只是接了个难题，严小蕊决定加盟公司，田松要准备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加上和严小蕊合作的公司注册，这个活动，由唐谣负责，唐谣有些发愁，她安排过年会什么的，不过那样的活动，是和活动公司合办，一个严小蕊的入职仪式，有必要兴师动众吗，她报了几次方案，都让田松驳回了，田松有些不耐烦了，唐谣，你能不能办得正规些，有些仪式感，不要这样，几百块钱打发了，这合适吗，要是这样的规模，不如不弄。
　　唐谣有些明白了。仪式很重要。
　　她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胡小强提醒她，就找那家活动公司吧，让他们出方案吧，反正过两月就年会了，让他们给打包一个优惠价，你不要费这个心了，我看你最近忙碌的很。别在这件事上牵扯精力了。
　　唐谣点头，是，你说得对。
　　最后还是活动公司的方案，过了田松这一关，别人也罢了，安雅非常的生气，严小蕊来公司，她的认知就是严小蕊是接受了田松，其实这个阶段，人家真的是谈工作，而且，严小蕊和田松选定的项目，在附近的县里，所以严小蕊自己在县里租了写字楼和宿舍，是准备扎根在那里。这里，也要准备办公室，她倒是拒绝了，她来是为了项目。
　　田松点头，行，你要是来这里，就用我的办公室，我经常不在。田松让胡小强订了套办公桌椅，安雅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套桌椅的豪华程度，超过了田松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