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济九病区（小说）节选

　　仁济九病区（小说）节选
　　达尔玛苏德杭卫
　　仁济九病区（小说）
　　达尔玛苏德杭卫
　　（本故事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
　　仁济九病区是个老年病区。
　　救命啊，救命秋夜里突然的呼救声格外瘆人，随着夜风在仁济医院九病区飘荡。
　　仁济原来是个教会医院，已经有了超过一百年的历史。据说是当年洋务运动中在锡山市美国教会投资的医院，院长叫白洛克，是个戴花茶色眼镜白胡须的瘦老头。
　　夜色里，月光下仁济红色的砖墙已经斑驳，散发着沉稳的旧气，就像一件被岁月盘玩的古玩，包浆厚重，周边新建的高耸仁济医院主楼，蓝色的玻璃幕墙在月色里泛着幽光。象个高跳旧尚的青年人，充满着青春的朝气，而暗红色的老楼在高楼更象一位老妪佝偻局促，不知所措。彩色的LED轮角灯机械地闪烁着。
　　一阵阵凄呖的救命声在半夜里格外的让人寒啴。月光穿过叶隙和风碰撞的沙沙声，更增加这个秋夜的寒意。护士长知道是外科病房中董老太太在喊叫。老太太三天前因为被摩托车撞断腿而入院，按理已经没有什么事，老太太却常常在半夜里大喊大叫，吵得病人们无法入睡，好在大家都理解。老太太曾经是个劳模，退休后一直社区当义工，直到这次被撞。
　　半夜时分急救车送来一个老人。老头脸色苍白，满头冷汗，肚子，鼓起，圆的发亮，手摸上去硬梆梆，医生用一摸尿滞留，一问家属说老人一天没尿了，尿不出又不敢喝水，护士拿来导尿管，扒下老人的内裤，老人大腿忽然夹紧，原来晕晕的他的居然猛地清醒，他抬了抬屁股，用手打掉护士手中的托盘，脸色通红，尽管发不出声音，却还是表现内心的不配合，护士用手轻轻拍打一下老头屁股，老头象是没有反应，当戴着的橡胶手套，碰到老人敏感部位时，老人又一次打翻托盘，哐铛清脆地掉到了地上。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呀呀声。
　　医护们一下子愣住了，竟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个穿着护工服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用眼神示意她来插导尿管，她脱去了罩在外面谈棕色制服，先用手在老人的脸上抚摸了一下，随既凑到了老人的耳边，喃喃不知说了什么。老人安静下来了，僵直的身体开始发软，护工拿过一块毛巾给老人擦去冷汗，她没有戴上手套，拿起导尿管，用手捏住老人的小老弟，快速将管子插了进去，用塑料袋扎着，一股黄色到微红的尿液快速流出来。医护看到，小老弟似乎变原来要粗壮起来，甚至有了向上的感觉。
　　老人的浑浊的眼睛里噙满泪水，眼睛亮堂起来了。护工甚至感觉到了老人小弟轻微的骚动，护工感觉到一般热浪冲上脸夹，她看到了老人的舒心的微笑，老人呢喃口齿不清，瘦弱枯萎的手，居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喘着粗气说：惠燕
　　惠燕是她老伴的名字，二十年前已经去世，老人的儿子恍然大悟，这个护工的确有象逝去的母亲，怪不得，当护士帮他插导尿管时，残存的自尊和羞耻心让他不愿陌生的女性去碰他，哪怕己经萎缩成干枣，早己失去男性的雄风，只留下了尿尿功能，这是老人对忠貞最后的领地，而当误以为的爱人出现，老人不再抗拒而是享受。其实这种老年病人细微的心理变化常常被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