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约会 大忙人，有空吗？童铁鑫在宿舍里，又收到了爱满人间的信息，回道：干嘛呀？爱满人间：能干嘛？聊聊呗。童铁鑫：你认识我吗？爱满人间：大作家，谁敢不认识呀！童铁鑫：你是做啥工作的呀？爱满人间：人贩子。童铁鑫：哈哈，真逗啊？爱满人间：害怕了吧？童铁鑫：哈哈哈，小老头一个，怕啥呢？爱满人间：不怕我把你卖到云南去吗？童铁鑫的语气也逗了起来：那才好，正好带几个女人回来。爱满人间：咯咯咯，老头了，还花心未泯呀？童铁鑫：我是八十岁的身体，二十岁的心脏。爱满人间：哇，真的吗？童铁鑫：你是哪里人呀？爱满人间：查户口吗？童铁鑫：没那个权力呀，只是想更深层地了解你。爱满人间：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哦。童铁鑫感到这个网友真有趣，就打开了他（她）的空间，看了个人资料，除了现居地是本地人以外，其它都是保密二字。原来只是觉得这个人逗，现在却感到有点神秘了。回道：一个网名叫爱满人间的人，能给别人带来啥危险呢？爱满人间：跟我聊天，开心吗？童铁鑫：郁闷哦。爱满人间：咋的了嘛？童铁鑫：跟我聊天的是神还是鬼呀？爱满人间：咯咯咯，我的大校长啊，想知道吗？童铁鑫：不是十分地想，那简直是相当地想啊。爱满人间：你就尽情地想吧，不犯法的。童铁鑫：哈哈，哈哈。 这个网友是男是女呢？说话好逗，又有点神秘，是个熟人，又确实不知道是谁，就连什么时候加入的也记不起来了。童铁鑫走在街上，由不得他不去想像，心里早已下定了决心：必须解开这个谜团，就是多结识一个朋友也是没有什么坏处的吧。想开了，心里就舒坦了。街边的看桃，碧绿的叶子，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得清新，一片片花瓣，向着路人笑红了脸蛋。空气中满鼻子的花香沁人心脾。车辆比平时好像更懂礼貌似的，各自走在自己的的道上。最抢人眼球的风景，当然是那些时尚的女郎，穿着超短式的衣服，上露细细的腰肢，下露白白的长腿，两个屁股蛋在高跟鞋的模特步中一滚一滚的，显得十分得性感而且撩人。 童铁鑫一边走路一边欣赏着街景，应邀来到了有意思的二楼，在一个包厢门口敲门，却没有回应，过了一会，里边的人清了清嗓子说：请进。他刚进门，就闻着一股透骨的桂香，定睛一看不禁惊道：是你？王梅老师那白皙的脸庞早已红得像深秋时的红富士了，咯咯咯地笑着说道：没想到吧？同时，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这就叫做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童铁鑫坐下后连连说道：不错不错，有道理有道理。不大的空间里，幽暗的灯光下，与美女隔桌而坐，面对面零距离，实属首次，真的有点局促，童铁鑫的脸也红红的热热的。他喝了一口奶茶，把杯子放在桌上，正与她放下的杯子挤在了一起，顺手去拿开心果却与她顺手拿的是同一个，赶紧改手去拿五香花生米，谁知与她改手的又是同一个，四目相视，几乎同时说道：好了好了，放松点吧。说完都放声笑了。 说来真的是蹊跷，两人都有着不可名状的拘谨。记得，第一次的单独见面，是在皖家小吃，那天晚上的她是多么的大方得体，而他又是多么的潇洒成熟；整个场面是多么的和谐自然。瞧瞧现在的这个小空间，局促的就像各自偷了人又被逮到似的，那么样的忐忑那么样的不安。在王梅的心里有着千万个问题要问个明白；同时有着满肚子的话语要向他倾诉。可是，面对着心仪已久的人，又不知从哪里问起，也不知从何处说起。童铁鑫呢，平日里，文章发表了一篇又一篇，说起话来是一套又一套的，在心底深处，久已渴慕的美女面前，却难以说出半个字来。 两人就这样地沉默着、对视着，他的眼神是柔情似水，她的眼神是脉脉含情。几分钟后，童铁鑫打破了僵局，问道：市优课评选，准备得怎么样啦？为期两个月的县优课评选，已经落下了帷幕，王梅老师的语文课，荣获高中组第一名。将要代表县里参加市优评竞赛。王梅老师笑了笑，说道：心里没底啊，今天就是请大作家来指点指点的呀。她原本想说童校长的，可是出口又改成大作家了。他喝了一口奶茶，感觉甜甜的，轻轻地说道：是什么大作家呢，要真的是大作家，就把生活中的趣事完全彻底地写下来，再充实人们的生活，那该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呀。在我们学校，你就是大作家，知道吗，你是多少人心中的偶像啊？她坚持着。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如果混在人群里，是很难辨认的呀，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怎么可能呢？真的！童铁鑫忽然感觉话题说到自己的身上了，就改口说道：你的语文课，是整个谷阳县的一块招牌，别担心，要自信。她吃了个开心果，香香的，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的，毕竟是市优评，会高手如云的呀。别紧张，别看得太重，就以平常心态对待。他鼓励着。 话多起来了，自然就涉及到生活的多个方面了。原来王梅的老公谷吉祥已到南京总公司工作去了。怪不得好久没见着他呢。童铁鑫说。打算在县城买套房子，把孩子都带来上学呢。王梅带有几分憧憬地说。两个孩子在公婆的调教下，都很懂事，学习也很刻苦，成绩特别优秀。王梅不无骄傲地说：招人喜，惹人爱的哦。公婆就像对待闺女一样地疼爱她，从不让她受着半分的委屈。但是，当忙碌的一天结束后，一个人躺倒在床上时，每每觉着没人贴心贴肺地疼爱她，孤身只影心里空落落的。这时候，才感觉幸福指数并不高。童铁鑫说了好多宽慰的话：生活就像一潭清水，平静就好，平静就好啊。 突然，王梅的手机响了，是郝大江副校长的电话，原来是她班的学生在公园里打群架，叫她赶快到学校。童铁鑫说：得快。她提起挎包就起身，却不料小百褶裙的松紧腰被桌角挂住了，把一条裙子扯下了半截，露出了小小的紧紧的红内裤和白白的大腿，她本能地啊了一声弯下了腰，恰恰与起身的童铁鑫碰了个脸对脸。此情此景，纵然是柳下惠在世恐怕也把持不了。童铁鑫顺势抱住了王梅，刹那间，王梅的双手猛捶他的后背，只几下就紧紧地搂住了童铁鑫，闭上了眼睛，软的像一团面团一样的任由摆布了。童铁鑫重新坐下来，一手托着王梅的腰，一手搂着她的屁股，把她慢慢地放在了腿上，然后，两臂箍着她的腰肢，垂下了头，看着她那白皙的脸庞，已生出了一圈的红晕，正如桃花一般的嫩一般的粉一般的红，吻着她的小小的嘴巴，虽已年近半百，却有着初恋时的感觉。两人都急促地喘着粗气，两个舌头也绞在了一起，双方都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咚咚的心跳，童铁鑫的命根子早已硬成了棍子似的，抵在了她的屁股上，而她的屁股在他的腿上乱扭，嘴里不断地发出微微的呻吟。 双方都不得不压抑着原始的冲动，起身整衣准备回学校了。在王梅要开门时，童铁鑫从她的背后看到了，在长长的独辫欲遮又显、欲盖弥彰的浅绿色的裙子上，已湿了一片。童铁鑫那种冲动又油然而生，从背后一把搂住了她，顺势解开了衣扣，双手伸进了胸罩里面，捂在了软软的滑滑的奶子上王梅闭了眼睛微微地喘息着，轻轻地移开他的双手，转过身来，也搂住了他，两个人的舌头又绞在了一起。时值暮春初夏，穿的衣服都极少，肌肤的触动耳鬓的撕磨，尤增性的欲望。童铁鑫的浑身就如通上了微微的电流一样的麻麻酥酥。不老实的小弟弟，抵在了她的两腿间一翘一翘。她微微地呻吟着，把他搂得更紧了，同时，扭动着屁股，让自己的阴部顶着他的小弟弟，就这样隔着衣服摩蹭着。童铁鑫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摸着捏着。嘴里咕咕哝哝地说道：小东西，想死我了！那声音，已柔若蚊足了。她早已是倚在了他的怀里，轻轻地慢慢地说：我也是，我也是。 童铁鑫匆匆地赶到了学校，只见政教处里靠墙站着一排七、八个男生。坐在办公桌边的郝大江副校长早已气青了脸。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的王梅和高一（8）的班主任高明秀及高一（4）的班主任李悦一起来了。据郝副校长讲述，（5）班的一个男同学，看中了（4）班的一个女同学，想跟她套近乎拉近关系，而这个女同学恰恰是（8）班的一个男同学的网友，两个大男人就相互争风吃醋，约好了星期天在西郊公园决斗，谁知两人都怕失败而丢了面子，就各自找了帮手干了起来。适逢关键的时候，郝副校长赶到了现场，这才制止了一场群体斗殴。童铁鑫与郝大江对几个犯错误的学生进行了批评教育，然后，交给了各自的班主任，要求跟他们的家长联系，叫家长到校来交足交齐纪律保证金。又安排李悦，找到那个女同学教育教育，说服说服，女同学在中学阶段，生活作风要检点一些。一切安排停当，这才作罢。 第十章转账 八字须丹凤眼，五大三粗，迈着虎步从大厅深处很得意地走出，后边跟着四个人，每两人抬着一个口袋。前面迎来了一个小姐，一手端着一杯酒，滴声滴气地说：哎呦，文哥今夜发啦，赏我点吧。说着就把一杯酒向他的嘴边凑活。只见八字须站定，左手把那个小姐的裙腰连同内裤扒开点缝隙，右手很麻利地向里边弹了弹烟灰，而后叼住了香烟，顺手从身后的口袋里抓了一把钱塞进了小姐的裤裆，挡过了小姐就走。只听那个小姐笑道：哎呦，你真坏哦！大厅里的人都笑了。又跑过来了两个小姐拦住了去路。一个娇声娇气地说：文哥也赏我点吧！一个爹声爹气地问：文哥，啥时能赏我点积蓄呢？只见八字须一人裤裆里塞了一把钱，同时奸声说道：大爷从来没积蓄的。只听那个要积蓄的说：文哥，真小气嘛，谁不知你那是大号的，就是没亲眼见识过，不甘心啊！大厅里又是一片笑声。总控室里的老总问：这个仔啥来路？身边的助理忙回答：回堵总，他是苏北钱总的公子钱文。老总手中的雪茄冒出了一个又一个？，顿了一会说：安排一下，叫他顺利地离开，别在我这里出什么乱子。是，堵总。助理赶紧拿起电话说如此如此。只见，楼下大厅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几个彪形大汉，赶走了又来挡路的几个小姐，对八字须说：文哥，请！钱文才得以顺利地走出大厅，来到了停车场，上了小车，在前车开路，后车护行的情况下，一直开到了高速路口。只见前、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说：文哥，只能送到这里了，保你安全到家。钱文双手抱拳，甩出了一声：谢了！ 不说两车回去复命，只说钱文五人一车往家赶。一夜之间，赢了两口袋大红牛，这种兴奋，足以抵挡任何的倦困。这个说：文哥好技能的。那个说：这个场子，真规矩呀。刚下了高速，一名交警在车头啪打个立正说道：友情提醒，请别飙车！ 八字须顺手抓了把大红牛丢在窗外，然后扬长而去。快到家门口了，又一名交警在车头啪打个立正说道：友情提醒，请别闯红灯！八字须照旧抓了把大红牛丢在窗外，然后开进了苏北进出口贸易公司。 小会议室里，钱总和几个部门领导正在开会。开发部汇报：一、城镇建设的进程加快；二、政府又推进了‘新农村’，三、办学风潮由河南刮向了山东等省份。基于以上三点，我们的形式是一片大好啊。财务部汇报：三个月以来，出口逐月上升了五个点，同比去年上升了三十个点；而进口逐月下降一个点，同比去年基本持平。钱总指示：形式是好的，各部门要抓住机遇，大干一番，钱有的是赚头嘛！不赚白不赚，赚了也白赚，何乐而不为呢？众人都笑道：是，是。钱总猛吸了两口苏烟后接着说道：但是，各部门之间要注意工作的协调性，不要‘单出头’，更不要‘一边倒’。众人齐声说道：是。钱总又道：另外，进口部门要加大工作的力度，千万不能搞得我进出失衡啊。这时，助理递过了电话，说是省城打来的。钱总接过电话，只听他说道：是，是，好，好。赶明儿一定登门酬谢！一定一定！感谢堵总，感谢堵总！钱总挂了电话，脸色已气得发白了，他压抑着怒火说道：把他带进来。众人一看，事情不妙，都起身散席，刚出门就迎着了两人带着钱文进门来了。钱总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不容分说，劈头盖脸地打将下去。钱文躲闪不及，头上脸上早挨了几下，然后转过身去，腰上屁股上鸡毛掸子雨点一般地落下。只听他杀猪一般地嚎着：啊爸，不敢了，下次不敢了，保证不敢了。助理一下抱住了钱总的腰连连说：钱总，消消气，消消气，文哥还小嘛，不懂事，就饶了他吧！这边护着钱文的几个人腰上也不意挨了几下，都呲牙咧嘴的连连喊叫哎呦。哎呦。。打，打，打死算啦，横竖看着我们碍眼。随声闯进来一位富态的妇人，指着钱总吵道：打呀，打嘛，自小你不就知道打吗？此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钱总的夫人鲍美娟。知道不？在公司，是钱总说了算；在家可是她说了算呀！钱总用鸡毛掸子指着她吼道：你又来掺合什么呀？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妇人也吼道：我不管，我不管，杀人不过头点地。钱总一甩鸡毛掸子，十分气恼地道：我这个家，迟早毁在你的手里。妇人拉着钱文就朝门外走，看见钱文的腰上屁股上血淋淋的，哭道：你个冤家，下手怎么就这么狠呀？躲在门外不敢出声的媳妇带着孙子见状终于抽泣了，小孙子嚎叫着：爸爸，爸爸。刚走出二道门，钱文笑着挣脱了母亲，手一招，过来了那几个哥们，开车一溜烟地向着农家山庄的方向去了。媳妇忙道：妈，这是怎么啦？妇人抹了一把眼泪，指着离开的车，说不出半句话来。旁边人道：没事的，文哥精着呢，早是做了手脚的。这才听妇人骂道：两个龟种，一个德性。 这边钱文刚走，四人就抬进来了两个口袋，对钱总说：这是文哥的进项。钱总没有好声地说道：交财务部进账。四人去了。 钱超明被老婆和儿子气得直跺脚，刚刚喘息了两口气，柳如絮就到了。只听她说道：钱总，干嘛呀，为了孩子，伤了身体，值吗？钱总上前握手说道：教育家来了，见笑见笑啊！柳董道：你就别拐着弯子骂我啦，我哪是什么教育家呢。两人坐定，无需闲言，柳董掏出了支票说：我没带现的，就麻烦你们自己去兑吧。钱总手一招，来人把支票拿了办理手续去了。不在话下。 第十一章竞赛 王梅老师查完了资料、备完了课已近十一点了。于是宽衣解带、脱衣上床，闭目睡觉。可是，好一会呢，就是不能入眠。心里惦记的还是那个童铁鑫，不知怎么的，那个星期天在有意思的约见后，满脑子里全是他，就怕他从视线里消失了似的。有时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他，顿时有着说不出的愉悦感，于是上课似乎更增添了不少的劲头。有时在校园里碰见了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兴奋，做起事来也就格外的顺手。可是，要是他出差或者是休假，几天不见的话，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失落的滋味，就好像一连几天的阴天不见阳光那样的郁闷。反正是睡不着，起身写道 无题 每每 在梦中见你 每每 对我盈盈地 笑 当我 用时间的流水 冲服苦苦的岁月 你却 迟迟不见 流年 请告诉我 是默默地等待 还是 执着地追求 写完了，仍无睡意。索性上了QQ，爱在千秋还在线。大作家，怎么还不睡觉呀？她问。爱在千秋：马上。哎呦，什么叫做马上呀？休息好才能身体好呀！爱在千秋：谢谢关心哦！谁关心你啦，自作多情！爱在千秋：好，好。算我自作多情。什么叫做算呢？本来就是嘛。爱在千秋：哇，小嘴怎么这么口呀。不口能行吗？怕是早忘了人家了吧？爱在千秋：怎么可能呢？早藏在了心底啦。是的，就怕早发霉了吧？爱在千秋：没有，没有，我常晒的。老公不在身边，孩子不在身边，父母亲人都不在身边。苦啊，没人疼没人爱的。爱在千秋：哇，真的吗？没人要了。爱在千秋：果真吗？咱就拾着呗。咯咯咯，你就臭美吧！爱在千秋：咋叫臭美呢？人家可是真心的哦！才不信呢。爱在千秋：死丫头，想叫我对天发誓吗？那倒不必的。爱在千秋：可是，有人想打断我的腿，怎么办呀？谁呀？这么大胆呀？爱在千秋：有人啊，有人先勾引我，再就是打断我的腿。咯咯咯，到底是大作家，用词多贴切的哦，勾引啊。爱在千秋：真的，好好怕的。放心好啦，没人敢的。爱在千秋：你想啊，要是没了腿，咋走路呀？咋做事呢？咯咯咯，大作家，放心吧，你的腿会安全滴。爱在千秋：哈哈，那就好啊，那就好呀，那就好哦。好啦，把心放在肚里吧。爱在千秋：时间不早了，该睡了。晚安！爱在千秋：晚安！王梅老师下了线，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 市优课评选在市一高举行，柳董早给邹书记打了招呼。不用说，由童铁鑫副校长带队，小鲁开车送去。一行三人刚到城郊，就听太字老头高声说道：干部下乡桑塔纳，隔着玻璃看庄稼。吃的都是四脚爬，搂得都是十七八。王梅老师听了，吃吃地笑。童铁鑫笑着说道：你个小朋友，懂得什么呀？就知道笑。王梅顺着他的语意道：是啊，谁知道你们这些领导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呢？小鲁学着王梅的口气说道：说谁呢？说谁呢？谁不懂呀？告诉你吧，比你懂哦！三人都大笑不止。一路之上，话语不断，笑声不断，真的是气氛活跃，其乐融融啊。 梁校长、邹书记早迎接在校长办公室的门前了，寒暄之后，一起进屋坐定，梁、邹再次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语，感谢上次几天的叨扰，感谢柳董的美意等等。童铁鑫和小鲁都道：都是朋友，不必客套。等等。梁校长介绍，优评分两步进行：明天说课，后天上课。邹书记调侃道：这样的美女，朝台上一站，就有着绝对的杀伤力！大家都笑了。王梅老师跟梁校长、邹书记不熟，大家这么一笑，反觉着腼腆了，白皙的脸庞之上，早飞出了两片桃花。 晚饭后，小鲁说：明天柳董还有事，需要回老家一趟，所以我得回去。梁、邹挽留不住。小鲁辞别了众人，自己回谷阳去了，说好了等竞赛结束后再来接他俩。校办的王主任，递过了两把钥匙说：情境宾馆，405、406。梁校长说：童校长，观观夜景吧。王梅老师道：明天还得比赛，早点休息的好。邹书记说：也好，等‘优评’结束再说吧。于是，大家各自散去。其实，梁、邹二位这边还有市局领导和几家教研室的头头脑脑在等着呢。 不说梁、邹两位领导去赶那个饭局，单说童铁鑫、王梅进了各自的房间。由于天气的炎热，又被梁校长多派了几杯，童铁鑫感觉浑身发热，所以他首件事情就是洗个温水澡。那个腿裆，是扎扎实实地洗了，而且是打上肥皂，搓了又搓的，却不意小弟弟翘的老高。该姓‘童’的呀，怎么就‘高’起来了呢？童铁鑫自语着。传说有一个姓高的年轻人参军，体检时偏偏遇到了个漂亮的女医生，不争气的小弟弟就翘了起来。女医生用手一敲他的小弟弟生气地问：兴什么呀？意思是女医生体检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怎么就兴奋了呢？可是，年轻人接着回答：姓高。女医生噗嗤一声笑了，问道：姓高对吧？年轻人连连说：对、对，姓高、就姓高。女医生猛敲几下，说：叫你姓高，叫你高兴。年轻人哎呦，哎呦几声，连连说道：是跟了父亲姓的呀，不算高姓，不算高姓，就姓高。童铁鑫肯定是想起了这个小故事了，所以才说该姓童的，说了后，自己也忍不住地笑了。洗完了澡，上得床来，倚在床头看电视，心里却想，明天的说课，她不会紧张的吧。手里的遥控器，已把频道翻了几遍了，就是没有中意的节目。睡，又全无睡意。干脆穿衣过来，刚要敲门，门却开了，王梅一把拉他进门，又关好门，然后，在床边仅有的空间里随意地跳起舞来。灯光之下，灰色的睡衣，包裹着丰满妖娆的身姿，更显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浑身上下洋溢着四射的活力，红扑扑的鹅蛋脸儿赛似荷花，家藕一般的臂膀确是鲜嫩无比，修长的美腿与维纳斯不差一二，如瀑倾泻的黑发一直拖到了屁股下边，似乎还滴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黑白分明的双眼，脉脉地瞟着他。空气中，满鼻子的舒肤佳的气味。木桩一般站立着的童铁鑫，已然是看傻了眼，脱口念道：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王梅老师随着他背诗的声调舞弄着，旋转着，说道：活灵活现的一个大活人，还不如千把年前的死鬼吗？而后，倒在了他的怀里，埋怨道：木头，你想累死我呀？童铁鑫缓过神来时，赶紧搂着她吻了又吻，浑身已无缚鸡之力了，瘫倒在床上，两人就滚了起来。忽然，都停了下来，相互解衣。童铁鑫脱完了她的睡衣，白里透红的酮体就躺在自己的面前，那感觉有鸡蛋清那么明那么滑，又有鸡蛋白那么白那么嫩，哪里是什么酮体了呢，真的是一尊美妙绝伦的玉雕。不，绝不是，因为玉雕有她的白、她的嫩，却没有她的温、她的柔。是什么呢，童铁鑫一时真的想不起来贴切的词语了。他不由自主地在她的阴部吻了一口，却有淡淡的异样的香气沁入肺腑，脱口说道：宝贝，你太美了。王梅闭着眼睛娇嗔：讨厌。童铁鑫这才趴了上去，不费一丁点力气就插进去了，原来洞洞里早已是滑溜溜的了只听她呻吟着说：你真坏！而童铁鑫哪里是有着二十几年婚龄的成熟的男人了呢，简直是小伙子热恋中的第一次，三下两下地就射了。他搂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宝贝，对不起喽。王梅说道：不要紧，不要紧的。 王梅趴在了童铁鑫的胸口，听着童铁鑫那有节奏的心跳，从未有过的舒服感、安全感和满足感一起涌上了心头。童铁鑫半倚在床头闭目养神，双手抚摸着她那滑滑的后背，一会儿，问道：什么叫做开心？她答道：心情舒畅、愉快。什么叫做幸福呢？她又答道：心情舒畅的境遇和生活。真笨。王梅有点疑惑了，争辩道：《词海》上就是这样解释的嘛。告诉你吧，对于开心、幸福，《词典》上是这样解释的当美女一丝不挂的趴在了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的胸口，就叫做开心，就叫做幸福，王梅在他的胸口捶了几下说：啊，你讨厌！这是什么破《词典》呀？他们相视而笑了。童铁鑫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是的、是的，没人和你争的。顿了一会，王梅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你讨厌，太贪婪了吧？是不是想霸占我呀！你呀，还语文教师呢，用词不当。不叫‘霸占’叫什么？叫‘占有’。我占有了你，你占有了我。互相占有，互相占有。讨厌，就是‘霸占’，就是‘霸占’嘛王梅的小嘴噘的老高：是我‘霸占’了你，还不行吗？ 王梅慢慢地轻轻地爬上了他的身体，两人完全地合在一起了，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大字，他们默默地喘息着，彼此能够听到对方的喘息声，彼此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跳。一会儿1字人字十字随便变换，他俩默契地配合着。这是天与地的合成，是爱与火的合成，是情与感的合成。随着腿与腿的一开一合，草丛与草丛的摩擦，童铁鑫的那玩意居然硬起来了，不偏不倚地就插进去了。她呻吟着，从牙缝里挤出点声音说道：慢慢地品才有味。他说：好的，宝贝。先来个颠鸾倒凤，再来个美女坐怀，然后是传统的老汉推车，最后是背后插花。真棒！真舒服！她的呻吟声夹杂着不自禁的自言自语声，他的一个臂膀被她扭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衬单也被她撮成了一个大大的团就这样来来往往三十几分钟，终于在他的哼哼中停止了。两人都大汗淋漓，浑身如水洗的一般，瘫在了一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宝贝，我还行吧？他问。太棒了，我从未有过的舒服！她吻了他。累了吧？她问。累是累了点，但人家愿意呀。他不无骄傲地说。臭美，睡吧，好好地睡吧。 他们相拥而眠，醒了再做，做了再睡。上上下下、进进出出、里里外外、往往返返，一夜之间，竟然做了四次。时间上一次比一次的长，力量上一次比一次的猛，感觉上一次比一次的爽。真的是欲仙欲醉、死去活来啊。他每每体贴地问：宝贝，怎么样？她不断地感叹着：真棒！真舒服！ 课题抽签后，一个小时的准备。站在十多个专家评委面前，王梅老师介绍着：各位评委，上午好！我叫王梅，来自谷阳育才学校。没有丝毫的怯场、疲惫之意，反觉精神振奋，精力充沛。课文的教学目标、重点、难点，说的非常到位；学法指导也是方法得当；就连课文在教材里的作用都说得不差一二，教与学的融合，恰似水乳交融。短短的十分钟，已得到了评委们的交口称赞。 说来也巧，说课，王梅抽了个第二签，而上课呢，却抽了个倒二签。所以有一些空挡时间，得闲游玩龙子湖。 龙子湖公园是蚌埠市最大的滨水公园。曹山、雪华山、芦山三山夹一湖的美景，描绘了青山绿水的画卷，确是市民休闲度假的绿色港湾，亦是人们回归自然亲吻自然的好去处。 它原来是一片洼地，由于淮水倒灌，汪洋一片，因而形成湖面。相传朱元璋少时在湖上划船，不慎竹篙脱手，化龙而去，故名龙子湖。 公园被大桥分为南北两园。南园由湖山在望、露天剧场、临湖广场、竹园四个独立景区构成。正中的露天剧场是全开放式的，尤显剧场的灵动与生气，周围耸立着几片银白色风帆造型，好像是一艘艘正在乘风破浪的航船，又似一个个巨大的贝壳。其中竹园勘称一绝，竹林四季常青，烟雾缥缈，人在林中宛如仙境。 九龙桥是连通南北两园的水上栈道。曲径通幽，蜿蜒流畅，亭台相连，一步一景，是公园的巧思之处。 北园是门户区、活力区、探索区和庆典区。驳湾、绿岛、雕塑、广场、四季风韵、庆典草坪、艺术长廊、花好月圆等，使得各个景观融为一体。清晨曹山日出，朝霞洒满龙湖水面，波光粼粼煞是耀眼；晚间华灯初照，湖水光影斑斓，与明月相映成趣。游人或漫步于水上栈桥，或流连在林间小道，亲吻自然的感觉，十分惬意。 淮河风情园，是以古代图腾柱的形式，将日、月、星、辰、龙、凤、山、川有机地构成一个气度恢弘、高低错落、变化有致、富有韵律的大型雕塑群。园内钟灵毓秀，有天然水池，池水清澈澄清。中有小渚一座，建有大禹雕像，神态庄肃，衣带风尘。四周碧水，古鼎分布，寓意禹铸九鼎，象征华夏一统。在碧水清澈，绿杨翠柳，曲桥风亭的园林中，更增添了淮河风情园的几多情趣。 王梅挎着童铁鑫的臂膀，漫步于公园栈道，欣赏着湖光水色，心中的美感，难于言表。你老公知道了，怎么办？他问。他远在南京，怎么会知道呢？她反问。你嫂子知道了，怎么办？他又问。她远在宿迁，又怎么会知道呢？她望了望远方的山色，继续说：只要我们掩饰得好，只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喽。他笑了笑：小东西，明修栈道，暗渡成仓啊。两人相视，开心地笑了。我们要保持家庭稳定，决不能破坏了家庭。他们几乎是同时说出了心声，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红彤彤的斜阳，普照着大地，使远方的湖水映射出耀眼的光芒。我属虎，你嫂子属羊。可是，你嫂子偏偏说我属狼。她注视着他，满脸的疑惑：属相中哪有狼啊？色狼。她咯咯咯地笑了：对、对，嫂子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只老色狼。过了一会，她说：你比我大十七岁，是一只名副其实的老色狼了。啊他感到很吃惊：你也属羊吗？是啊。哈哈哈，两只小羊，全入虎口啦。臭美！怪不得你这么勇猛！原来是只虎。不对，是狼。对、对，是狼、是狼。他们又笑了，笑得游人们都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夜里，两人又是缠绵了一夜，自晚至晨，依旧是四次。仍然是一次比一次的久，一次比一次的猛，一次比一次的爽。我怎么没一点羞涩感呀？她问。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呀，冥冥之中早已是我的了，还有啥羞涩的呢？是吗？不信你问问。他递过了电话。问谁呀？他笑了，扭一下她的脸蛋说：真笨，问上帝呀。她捶了几下他的胸口：你你告诉我号码吧。好的，我说你拨，1010100不懂。他指了指她的那里，诡秘地说：要洞要洞要洞洞。啊你真坏！你大坏蛋！ 王梅的上课时间终于到了。教室里师生济济一堂啊。同学们好！我是来自谷阳育才学校的王梅老师。这节课，由我带领着大家一起学习平常的语言，从她的口中说出，怎么就这样的亲切呢？整个课堂，自始至终，气氛活跃，师生互动，相得益彰。重点的突出，难点的分解，目标的达成，无一不是那么样的恰到好处，就连课件的处理，都是那么的连贯娴熟。下课后，同学们欢呼雀跃，都说这节课上的，跟老师本人一样的漂亮。听课的老师们也说无可挑剔，无可挑剔啊。 小鲁早等候在校门前了。童铁鑫向梁校长、邹书记辞行：高、中考在即，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必须回去了。感谢几天的照顾！梁校长说：不必客气。张主任回局里向领导汇报完毕，证书及奖品随后就发。邹书记也说；祝贺你呀，小王老师，真是年轻有为呀！王梅道：谢谢夸奖！一一握手道别。他们正要上车，过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学生，向他们打招呼。童铁鑫一看，知道男孩叫强浩明，女孩叫王筱娜。拍着他俩的肩膀问：怎么样，紧张吗？男孩说：不太紧张。女孩摆弄摆弄小辫稍欲言又止。童铁鑫又说：好好干，我们等着你们好消息呢！男孩说：请放心，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女孩也说：放心吧，不会让领导失望的。 路上王梅问那两个学生的情况。童铁鑫说：别问。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王梅的嘴一憋：呀、呀、呀。小鲁笑着说：不知道了吧？这是我们学校放在市一高的两颗定时炸弹。三人都笑了。 车刚进校园，就被一大群人挡住了去路。门卫老王头说：出事啦，小郝老师出事啦。原来，郝大江的侄儿郝平原谈恋爱，种子播下去了，而且发了芽。却嫌人家小气，要甩了人。女友一气之下拨了110，说郝老师强奸了她。这不，110抓人来了。王梅看了看童铁鑫，吐了吐舌头，回宿舍去了。 童铁鑫来到了柳董的办公室，柳董的脸已气得通红，郝大江也铁青着脸，郝平原站在一边，就好像偷了东西被逮着一样地耷拉着脑袋。童铁鑫拿起桌上的大中华，给几个警察同志都点上。然后说：通融通融。把问题的性质转换一下。这边对郝大江说：郝校长快通知女方家长来学校，小郝老师向人家陪个礼，道个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么热的天，几位领导还要早点回去休息。俗话说的好：人熟为宝。派出所的民警跟学校都熟悉，就按童铁鑫说的，忙乎了好一会，总算把警察送走了。就这样，一场刑事案件转变为民事纠纷并已得到了调解而告终了。 第十二章招生 这年的暑假，童铁鑫有的忙了。招生宣传比起往年也有了内容可讲。首先，王梅老师荣获市优课评选第一名；其次，高考成绩轰动了全县强浩明和王筱娜两同学的成绩都远远地超过了一本线，考取了国家重点大学。这是谷阳县几所民办学校有史以来的里程碑；二本、三本还有几十名，大专呢，已无需统计了；第三，中考成绩全县均分第一；第四，县、市教育局先后颁发了民办教育先进单位的铜牌。这些信息都要叫全县老百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材料需要他搜集整理，实施需要他策划布置。真的是天天没有空闲时间，时时累得腰酸背痛。 王梅老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每在私下里埋怨柳董，一个女人家，整天只想着赚钱，就是不管别人的死活。人家不分白天黑夜的忙，她还不满意，就知道催，催。其他的几位领导，都是木头，只会干点现成事。童铁鑫划好了圈子，他们从来不会走出去的。白天，是不能到他跟前的，稍一疏忽，别人就看出了事端；夜晚，为了让他能早点休息，又不忍心打搅，只能在网上聊几句贴心贴肺的话语就睡觉了。 根据童铁鑫的建议，招生宣传工作单独成立了领导小组，明确了分工及责任。总负责当然是柳董喽。下设七个小组：第一组由副校长郝大江带队，负责县城的大街小巷张贴招生简章制造城市牛皮癣。负责汽车站农运班车招生简章的张贴与散发。负责县城各个小区住户招生简章的宣传；第二组由政教主任强大胜带队、第三组由教务主任邢有志带队、第四组由后勤主任桑为民带队、第五组由教科室主任李萍带队，这四个小组负责以县城为中心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乡镇，确保做到走乡到镇挨门逐户进行招生宣传；第六组由副校长周备至带队，负责假期的后勤保障，宿舍的床铺整理、添置，同时见机宣传招生信息；第七组由副校长童铁鑫带队，负责学校的招生办公室工作，做好家长、学生和应聘教职工的来访、咨询、接待以及登记、收费等事宜，并负责移动、联通、电信等的高、中考信息手机短信群发；本县电视台招生信息流动字幕的滚动播放和电视剧的广告宣传的插播，各方面工作的督促与协调，等等，等等。一一分派完毕，限时限量，保质保量，组长带领着组员各自做事去了。 几天下来，各组意见反馈，老百姓对育才的影响很好，从学校来访的人次一天多似一天上看来，也证实了这一点。童铁鑫与柳董商量，招生数量上是多多益善，可以超额完成招生计划的，但质量上，要尽可能地招收一些好生、优生。俗话说名师出高徒，其实是高徒出名师啊，名师多了，学校也就成为了名校了，良性循环的态势，以便形成。可是，要招来好的生源，必须打出学校过硬的亮点。所以，一方面要在强浩明和王筱娜身上做做文章：把他俩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用车队一路敲锣打鼓地送到家中，并带上县电视台的记者，进行全程拍摄，制成电视报道专题片，在电视上播放；光碟还可以拿到乡镇的集市上去播放，这样可提高育才的知名度，以期达成品牌效应。另一方面，对于全县中考排名靠前的考生，要登门拜访，去请甚至是求。柳董说：好，就这样办。 话说在谷阳西北约六十里的地方，有个非常偏僻的小村庄，清朝年间，曾出过一科状元，因此得名状元村。村中老幼历来尊重知识，崇拜儒人。改革开放以来，不大的小村庄里，大学生累计数近百人了。中考县状元，又每每出自此村，确是远近闻名的文化村。今年的中考县前三甲又都在此村。所以，童铁鑫决定到这里走一遭，尽力招取优生好生，来装饰装饰育才的门面。 童铁鑫向柳董说明了情况，精选了几个教学能手，自然是王梅、赵丽、张海几位老师了。小鲁开车向状元村驶去。上车时，张海坐了副驾驶，童铁鑫挨着王梅坐在了后排，王梅从包里拿出了一盒鲜奶，央了半天，硬是塞到了童铁鑫的手里。谁知一个急刹车，把童铁鑫撞在了前排的坐椅上，挤出了手中的鲜奶，喷在了王梅胸口，王梅也颠在了童铁鑫的后背上，赵丽老师笑道：王老师，注意点影响啊。大白天的楷什么油呢。王梅在她的腿上扭了一下，说：就你话多。童铁鑫也笑了，说道：不好意思哦。这边，小鲁骂道：他奶奶嘴的，晦气晦气。只见太字老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地站在车前一动不动。可巧，一车人都不会抽烟，正待去买，后车撂了一支香烟过去，老头弯腰捡起来，大声说道：村骗乡乡骗县，一直骗到国务院。国务院下文件，一级一级往下念，文件念了一大片，念过文件下饭店，下过饭店楷大便。谁知道这老头的来历的？童铁鑫问。张海说：听说，不是我们本县的吧。赵丽说：怪有意思的呀。王梅憋了半天说：谁管他呢？张海说：听说，城管把他送走了多少次了，他又都跑了回来。小鲁清了清嗓子，赵丽说：鲁师傅别卖关子了，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吧。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半天，小鲁才说出了原委。老头是宿县人，原来是文化局的做文字工作的什么干部，由于性格耿直得罪了领导，早早地就退休在家了，却意外地出了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在医院躺了三年多，又奇迹般地醒了，但是醒了后就变成一肚子的顺口溜了。大家都哦了一声。 小车行经了大桥集，赶集的人特别多。蜗行到十字路口时，又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嘈杂的人声中，传来了育才学校送大学录取通知书到农户的锣鼓声。原来是我们学校的两个老师在播放电视专题片呢。张海说。童铁鑫拿出了电话，拨通了李萍，提醒她要注意交通安全。 过了大桥集，状元村就快到了。小鲁却一打方向盘，把车开进了一片树林停下了。童铁鑫问是怎么回事，小鲁神秘地说：梁校长的车在前边。童铁鑫问：哪个梁校长呀？小鲁回答：市一高的。童铁鑫伸了伸舌头，没有言语。在小鲁的解释后，明白了的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家败，看样我们要白跑喽。我们怎么能争得过市一高呢？县一中、二中也望尘莫及呀。 男人们在闲聊，话题离不开招生。张海说：每年的优生大多数都被县一中、二中收去了，小鲁抢过话题：今年又杀出个‘程咬金’！张海又说：争去吧，争去吧。柳董赶明儿，再选几个好生送到市一高去借读。借窝下蛋多美呀！童铁鑫憋了半天，面有难色地说：谈何容易呀？小鲁问：张老师，你知道为了强浩明、王筱娜两个孩子，学校花了多少钱吗？张海摇了摇头。小鲁做了个三的手势。童铁鑫摇了摇头说：远远不止啊。张海、小鲁都看着童铁鑫的嘴。童铁鑫顿了半天才说：还要加上二个数呢。张海吃惊地说：五万呀！伸着的舌头再也缩不回去了。 赵丽倚在一棵树上看书，看着看着，两行热泪如同小溪一般地流了下来，只听她骂道：死童铁鑫该死，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呀。而后，跑到童铁鑫跟前，抡起拳头就打。三个男人都被蒙住了。张海夺下书本一看，指着赵丽笑着说：中邪了。小鲁接过书来看了看也笑着说：真的哦。童铁鑫伸头看了看小鲁手中的书，明白了，《那年那月》是他刚发表在《皖地文学》上的一篇中篇小说，说的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情侣，在文化大革命中，硬生生地被拆散了的凄凄惨惨切切的故事。赵丽看到深处，进入了角色了，难免动了真情。而后，慢慢地说道：故事情节发展的需要，怎么能赖我呢？赵丽噘着小嘴说：不赖你赖谁呀？你要不这样写呢？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张海原本是靠在车窗上的，笑时不意头碰在了倒车镜上，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指着赵丽直叫哎呦。 王梅在逮蝴蝶，没有多时，却不见了人影，只听她哎呦一声大叫。童铁鑫说：赵老师快，快去看看怎么了？赵丽跑到了树丛后面，问：怎么了？王梅歪着嘴斜着眼，指了指地上的一根小橛子，又指了指腿裆。赵丽立刻明白了，她小便蹲下时，那东西被小橛子戳了一下，就小声问：进去了吗？王梅半天才提好了裙子，伸手就打。赵丽笑弯了腰，跑回来捂着肚子直叫：哎呦，妈妈。王梅跟在后边，原本白皙的鹅蛋脸，早跟红大虾似的苦吧着，一瘸一拐地走来，慢慢地爬上车坐下了。童铁鑫关切地问：怎么啦？一连问了几声，没有回应。赵丽在旁边就像购彩中了五百万一样笑个不止。男人们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愣愣地看着她俩。半天，只听王梅没好声地说：该问的不问，不该问的偏偏问，多嘴多舌。 第十三章生日 童铁鑫点亮了蜡烛关掉了电灯，说：宝贝，许个愿吧。王梅双手合十，微闭凤眼，煞有介事地咕哝了一会，说：好了。童铁鑫击掌唱道：祝你生日快乐！唱完后叫她吹烛开灯，王梅却依偎在他的怀里，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童铁鑫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问：宝贝，怎么啦？不高兴吗？王梅娇声地说：不是，我这是太幸福了！真的想永远是这样的。童铁鑫笑了，把她搂得更紧了。烛光下，一对恋人相依，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图画呀！你知道吗？两个月以来，看着你忙得脚不沾地的样子，人家是多么心疼呀！知道，知道！看你，都瘦了一圈了！知道，知道！柳董这女人太狠心了，总是叫你做这做那的。知道，知道！王梅推开了她，深情地看着他。童铁鑫明白，他的回答，她不满意。就解释道：私立学校嘛，不忙能行吗？王梅吹了烛，开了灯，擦了擦眼泪，接过了童铁鑫递过来的一碟蛋糕。童铁鑫说：愿我的小羔羊天天快乐！王梅叉了一块放到他的嘴里，说：愿我的老色狼步步高升！两人都噗嗤一声笑了。童铁鑫拿起一块小小的圆圆的酥饼放在她的嘴里，说：但愿我们小两口永远团团圆圆！王梅拿起一个香香的甜甜的点心放在他的嘴里，说：但愿我们小两口永远甜甜蜜蜜！两人又都开心地笑了 童铁鑫倚在床头若有所思，王梅趴在他的胸前聆听心动。宝贝，我的心还跳吗？ 要是不跳了，我就跟着你去了。傻瓜，我们彼此还有家庭呢，都有责任的呀，哪能这么快就停了呢？真有这么一天啊，我会默默地承受着悲伤的！童铁鑫扭了扭她的鼻子，说：我倒是想啊，你能先我而去，由我来承担悠悠的思念和丝丝的悲痛！王梅看着他正要说些什么，童铁鑫抢先说道：好了好啦，难得有一夕安寝，别说这些了。我送你一首诗，好吗？好的，好的。他一手扶摸着她的光滑的后背，一手托着她白皙的凝视着他的脸庞。慢慢地说：就叫《生日快乐》吧！然后，在她的额头吻一下说一句，说一句吻一下 三十三年前的今天 你降临了 带着梦幻 带着璀璨 从此 天上的彩虹新添了一抹鲜艳 地上的花园也多了一枝水灵 甚至 那毛宁的歌才红遍江河 杨钰莹的喉才沁人心脾 而我 这个半拉子的小老头 在记忆的深处 在心灵的海底 更增添了挥不去的牵挂 亲爱的小宝贝 愿你 播种的是希冀 收获的是笑容 听着听着，王梅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下来了，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地滚在了童铁鑫的心口。童铁鑫轻轻地问：不好吗？好，好。那为什么流泪呢？我这是高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真的吗？王梅点了点头，说：真的，真的恨死我了！说着在他的心口咬了一口，然后，爬到了他的身上，磨蹭磨蹭就套上去了。可是，童铁鑫的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他接了电话，是周备至问新招的后勤人员没有健康证怎么办？他说：今天不是安排体检了吗？回答说：柳董没批。说先试用，再体检。童铁鑫说只好如此喽。童铁鑫挂了电话，这才又打头重来，轻轻地翻过身来，说：宝贝，我想看看我的小嘴。说着就扒开了她的下体，欣赏着小小的红红的阴唇，宛如一只幼蝶停在了草丛，幽幽的洞洞里微微的体香，真的是沁入心脾，由不得他不去吻了又吻。据说，历史上的四大美女，都有体香的。其中以杨玉环尤甚，所以，唐明皇才神魂颠倒，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以致于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王梅躺着，任由他摆布，只是喃喃地说：你讨厌，你真讨厌！他急不可耐地插了进去，她那微弱的呻吟就开始了小唇下边怎么多出个疤来了？童铁鑫慢慢地做着，轻轻地问。她的脑海里顿时想起了在树林里逮蝴蝶的情景，这个疤，可是那个小橛子的杰作啊。然后说：别多问，做你的。正要射时，柳董的电话又到了，问明天开学工作安排得怎么样了，童铁鑫说：一切就绪，不必担心。话音刚落，童铁鑫一甩电话说：真烦，做什么事都不能安心。王梅咯咯地笑了，带点幸灾乐祸的口气说：活该，谁叫你是大忙人的呀！ 夜已深了，童铁鑫的有节奏的鼾声，不断地传入了王梅的耳中。如听仙乐耳暂明啊，她感觉格外地亲切，把他搂得更紧了，真的很怕一觉醒来，他跑了似的。爱情这种东西，其实它很不是个东西，它的魔力，就是使人的智商降低，据考究，恋爱中女人的智商，仅仅相当于一只警犬，所以往往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傻事。嘻嘻。不能入睡的她，忽然笑了，真是脑残！自语着爬了起来，看着他的小弟弟，耷拉着脑袋，默默地趴在悠悠的黑草中，于是，指着它说道：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告诉你也不妨。是愿你永远威武雄壮呢！你可不能让人失望哦。说着就摆弄了起来，那感觉，就像一根粗粗的橡皮筋。嘿，真蹊跷，硬起来怎么就像钢筋一样呢？人们常说，男人身上有三奇：屁眼沟子太阳晒不到黑得出奇；脚丫子不拉屎臭得出奇；鸡巴里边无骨头硬得出奇。蹊跷蹊跷。又怎么就能使人欲仙欲醉的呢？满脑子的奇思妙想，一时都蹦了出来。忽然觉着密密的阴毛有点挡手，她干脆拿起了剪刀，一剪一剪轻轻地慢慢地剪了它。剪完了，再仔细端详，小弟弟似乎比先前大了许多，也粗了许多。她不由的低下了头，吻了一口，说道：宝贝，爱死人喽！然后，手一摸嘴唇，摸下了几根阴毛。再看看床单上，一床单全是剪碎了的阴毛。于是边掸边说：明天服务员整理床铺时看见了这么多的阴毛，会怎么想呢？昨晚开房的小老头，没有这么长的胡子呀。童铁鑫忽然这么一说，倒吓得她一怔。等到完全明白了他的话语后，又咯咯咯地笑了，童铁鑫也哈哈哈地笑了。只见他一个翻身趴到了她的身上，不偏不倚地就插了进去。她搂着他叫道：你坏蛋，你强奸我！ 第十四章败落 咱们这个老百姓呀，今个真高兴童铁鑫唱着小曲，走进了柳如絮的办公室。高中办公室里边的几个老师听道了童铁鑫唱歌，就议论开了童校长返老还童啦！可不是吗，今年招收了这么多的学生，童校长功不可没，应该高兴的呀！知道多少吗？四千多学生呢，接近五千人啦！这个学校，要是没有了童校长，不知是个什么样子？ 柳董笑着说：等忙清了，我请你去KTV。童铁鑫说道：不行啊，人家唱歌是要钱，而我唱歌是要人家命的呀。一句话，逗得柳董心花怒放啊。开学工作已经就绪而且非常平稳，柳董很高兴。但是超计划招收的学生，学籍办理又是个棘手的问题，所以得找童铁鑫商量商量。童铁鑫说：俗话说的好嘛：烟是介绍信，酒杯是大印，筷子一拿就决定。柳董问需要请教育局的哪些领导，童铁鑫掰着手指数着道：基教科管学籍的林茹茹林科长，分管民办教育的武道全武副局长，一把手徐家常徐局长，徐局未必能请到。但是分管教育的副县长李伯廖能到场的话，徐局长就不得不来了。柳董说：好，李副县长我来请。饭后，再给几位领导带点纪念品。你说，还能是违规招生吗？童铁鑫这么一说，柳如絮似乎是豁然开朗，眉飞色舞地说：行，就这么办吧。 谷阳宾馆的荷花厅内，六人坐定：自然是李伯廖副县长和徐家常局长坐了上席，柳如絮和童铁鑫坐了对陪，武道全副局长和林茹茹科长各坐了偏席。他们边吃边聊，多是一些官场上的客套话。李副县长说：民办教育，政府是很支持的。政策上给予倾斜，工作上给予指导，经济上给予帮助。育才是我县的一块牌子然后，端起了酒杯，对柳如絮说：有什么问题，要多向徐局长请教。柳如絮赶忙端起了酒杯说：多谢李县长的关照，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子干了。徐局长也端起了酒杯说：李县长的指示岂敢不遵？说完也干了。各人都喝了杯中的酒。于是乎，大家都要向李副县长敬酒。李副县长说：如此我怎能吃得消呢？他把双手一摆，又说：都不是外人，这样吧，我们同干两杯，就算是敬酒。然后来点刺激，也热闹热闹，怎么样？大家谁不说好呢？两杯酒下肚，徐局长问：李县长，你看怎么个热闹法呢？李副县长想了想说道：不要太荤了，也不要太素了，大家开心就行。徐局长说：那么，李县长请你定个调吧。在徐局长的倡导下，大家都说：请！可是，李县长嘴一噘道：大作家在这里呢，还是由他来定吧。大家都看着童铁鑫了。童铁鑫咽了嘴里的菜后，随口说道：那我就来说说女人吧这个女人嘛，貌不在美，顺眼就好；胸不在大，够挺就妖；腿不在长，够细就妙；臀不在肥，够翘就骚；骚与不骚，上床就晓。众人都笑了。武副局长说道：难怪文人又叫做骚客。李副县长拍手道：好，就这样，说了大家开心的，我们就喝一杯。不说或说了大家不笑的，罚酒三杯。众人都附和道：好。林茹茹就坐在童铁鑫的旁边，李副县长看着这位眉清目秀、年轻貌美的科长，说道：下面该我们的美女科长啦。林茹茹说道：那我就来说说爱情吧白娘子故意下雨来骗取许仙的伞；祝英台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戏梁兄；七仙女挡在了董永的面前，不让他走路；牛郎呢，干脆趁织女洗澡时，拿走了她的衣裳这些优美的故事啊，都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就是伟大爱情的开始，得有一个人先耍流氓。谁没有爱情，就说明谁不会耍流氓。众人都笑着说：有道理哦。这时，徐局长悄悄地在林茹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说道：够精辟的呀。林科长也偷偷地在徐局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轻轻地说道：去，去，别耍流氓！李副县长不知缘故，接过话头道：那我们就没了爱情喽。众人又都笑了。于是，除了林茹茹，其余的都喝了一杯酒。按照顺序该徐局长说了，但李副县长却说：柳董来一个吧。柳如絮道：李县长，不对吧，该徐局长了呀。李副县长说：我倒要看看徐局长带的兵到底怎么样。徐局长和武副局长都对柳如絮说道：说一个吧。于是，柳如絮说道：中国老百姓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养活着全世界的有钱人；中国官员吃的是奶，挤出来的是屎，臭气弥漫着中华大地徐局长不等她说完就指责道：乖，这是攻击我们领导的嘛，该罚酒。李副县长说：对，该罚、该罚。童铁鑫递了个眼色，说：柳董，那就少喝一点吧。武副局长说：不能少的哦。于是，柳如絮喝了三杯。之后，抢着说道：这下该徐局了吧。李副县长道：徐局长就来一个荤味十足的吧。徐局长道：好，那就献丑了村子里住着一个寡妇名叫张开凤与一个鳏夫名叫王礼田。有一天，两人为了一点小事吵了起来。吵得带劲的时候啊，就面对面地蹦了起来，这个吼道：‘我张开凤还能怕你王礼田吗？’那个也吼道：‘你张开凤不怕我王礼田，难道我王礼田还能怕你张开凤不成？’结果呢，来劝架的人，都笑得捂着肚子叫：‘对、对、对，怕你王礼田还张开凤干嘛，只要张开凤就不怕你王礼田。’柳如絮悄悄地问林茹茹：什么意思？没等林茹茹回答，大家已经憋不住地笑了。武道全端起了酒杯干了以后才开怀大笑。李副县长拿起了餐巾纸，揩了揩笑出的眼泪，说：好，好个张开缝，好个往里填啊。林茹茹悄悄地在柳如絮的大腿上扭了一下，柳如絮也明白了，笑得搂着林科长直叫：妈妈，笑死我了。大家都喝了一杯之后，徐局长道：李县长就露一手吧。李副县长说道：前些天去省里开会，听到了一个笑话，说来听听吧。但愿大家能够开心说是世界上有一个组织，召开了一次会议，到场的都有哪些人呢？主要有：韩国的嫖成性，朝鲜的殷金大，蒙古的扒了猛干，俄罗斯的不插不舒夫斯基，泰国的基巴塞比里，阿联酋的摸还摸得摸还摸不得，南斯拉夫的奶子大不足为奇，日本的钢板日川、梅川酷子和高丸正雄还没说完呢，柳如絮就与林茹茹笑得抱成了一团，哎呦哎呦地叫唤着；徐家常指着武道全只有笑的份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武道全正准备夹菜的手臂，就定格在半空；童铁鑫夹着一个猪蛋，刚送到嘴边，却被笑得无力的手指松动了筷子，掉到了桌上又反弹到了碗里；李柏廖起初自己说的时候一点也不笑，可是说完了，见别人都笑得这么厉害，也被感染了，咧着嘴笑得直鼓掌。突然，柳如絮的手机响了，她捂着肚子接了电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转而又变成了红纸。童铁鑫忙问：出什么事了？只见柳如絮瘫在凳子上如死蛇一般的一动也不动。大家都盯着她的嘴，再三追问：怎么回事？柳如絮才缓缓地说道：后悔啊，没听童校长的话呀。后勤人员没体检就上岗了，现在出事了。童铁鑫追问：什么事？食堂里一个新招的工人吴师傅，在给学生打饭时突然晕倒，在县医院抢救无效，已经死亡。童铁鑫啊了一声说：那我们得去看看。李副县长说：去看看是对的。徐局长也道：好好地慰问慰问家属。又指示武副局长：请武局长多多关注。当下席散。 中午开饭，学生秩序井然。吴师傅在操作间里忙忙碌碌的手不停，脚不住。突然，感觉到地动山摇，眼前金星直冒，然后，就瘫坐在了地上。在场的周备至赶紧打了120，到了康复医院，宋院长拿起听诊器一听心脏已停止了跳动；扒开眼皮一看瞳孔已经放大了。而后，摇头叹道：俺，已无回天之术了。周备至急得满头大汗，再三要求：宋院长，请您再费费心吧！宋院长还是摇头，最后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这样吧，到县医院看看，那里的条件比我的好。于是，周备至等又手忙脚乱地把吴师傅弄到了县医院。有个主任医师进行了心脏按摩、人工呼吸、心脏电击，忙乎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摇着头离开了病床。 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县医院的柳如絮，看见吴师傅躺在了病床上一动也不动，由不得泪如泉涌啊。周备至说明了情况，她问童铁鑫：怎么办？童铁鑫说：通知家属、慰问家属，支付丧葬费。 吴师傅名叫吴定远，三世单传。早年在粮站工作。在那个城镇户口吃香的喝辣的的年代，又有个高工资的单位，哪个姑娘不动心呢！第一任老婆，小他四岁，生了三个闺女，为了生个儿子，他离了；第二任老婆小他八岁，也生了三个女儿，在他大叹两口仙气之后，又离了；第三任老婆，小他十二岁，好巧又生了三个千金，这回，正赶上计划生育政策抓得紧，不仅交了一笔数目不小的罚款，老婆还做了结扎的绝育手术，又兼政府撤销了七站八所，上了点年龄的他从香饽饽一下子变成了碎砖头，就这样，下岗在家待业了。他只好对天呐喊了三声：时也命也。 这下倒好，在育才学校上班就几天的时间，却这样的撒手人间，两腿伸直了。知道吗，他上有九十高龄的老父亲在堂，下有孩子八朵九朵尚未成人；前边的六朵金花，早已成家，在俩母亲的谆谆教导下，与吴定远原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现在父亲死于工伤，又是个有钱的单位，而且老板是个外地人，怎么着也得赔偿一大把的票子呀。于是乎，都来扶着父亲的棺椁呼天抢地地嚎了一通后，今天来育才吵一回，明天又到育才闹一遍。最后，在教育局、劳动保障局的调解下，总算达成了协议：吴定远老父亲的养老费、三老婆的生活费、俩孩子的抚恤费、自己的劳务费、丧葬费等等，根据谷阳县的人均收入计算，一次性地共赔偿人民币五十九万三千八百六十二元三角四分。 第十五章崩溃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期中考试结束了。童铁鑫在柳如絮的办公室研究期中奖励的问题。要兑现承诺，这可是教师们的血汗钱呀，而且奖励额度要尽可能地提高。童铁鑫说。柳如絮沉思了片刻，说道：不是不想兑现，只是想缓一缓。童铁鑫坚决地说：不能缓的。一来奖金的数额不大，二来必须信守承诺。三呢，保住了对教师们的信誉度。这样，学校就能够稳定，就能保持良好的态势柳如絮叹了一口气，终于点头道：好吧。转口又说道：乖，吴定远就上班几天的时间，我赔偿了他五十几万，够发多少次奖金的呀。是啊，说明我们的工作不够严谨呀。童铁鑫漫不经心地说。都怪我，没听你的，要是体检后再上岗，也许能够避免了。柳如絮很懊悔。就算是交学费吧，以后的工作一定要踏实呀！不等童铁鑫说完，柳如絮就接了电话，道：项总你好！而后，脸色变得煞白，而且很吃惊：啊真的吗？只见她从老板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就完啦，那就完啦说着，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里，一口气上不来，昏厥了过去。只听电话里叫唤着：喂喂怎么啦？怎么啦？童铁鑫赶忙喊道：柳董，柳董掐了掐她的人中，弄点凉水给她洗了把脸，总算是醒过来了。只听她不停地念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电话是项学礼打过来的，告诉柳如絮钱超明出车祸了。柳如絮因为在钱超明那里投资太大了，现如今他却因故身亡，本息无望了，要知道，可不是个小数目呀，所以才昏厥过去。童铁鑫明白了后，摇着头说：真的完了。 苏北进出口贸易公司发展得很好，态势火爆。这些，都是北京的朋友在暗中帮忙的结果，否则，市里的关系不会很顺溜的。钱超明是个精明的人，自然心知肚明了。他自语道：得去感谢感谢人家了！于是，他带着公司的财务要员等几人去了趟北京，几天后回来时，连霍高速公路上拖着鞭炮的大货车爆炸，致使桥梁断裂，小车栽入河里，车毁人亡。消息传回了苏北进出口贸易公司，公司是一片惶恐啊。 不说公司乱作了一团，却说钱超明家突然来了三个美女：一个高跟鞋上顶着个苗条匀称的身材，一个双手撑腰挺着个大肚子，一个搀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几个女人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对着钱超明骨灰盒子嚎啕大哭，一个个都向鲍美娟自我介绍说：我是钱超明的老婆。一个个又都拿出了钱超明的承诺书，这个要青春损失费，那个要孩子的抚养费。鲍美娟哪天见过这种阵势的呀，一手指着她们，一手拍打着自己的屁股，张着嘴巴，却哑口无言。只见她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红，红了黑，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嘴吐白沫，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了。儿媳妇与亲邻们手忙脚乱地掐人中的掐人中、用凉水洗脸的洗脸、心脏按摩的心脏按摩，摇晃身体的摇晃身体忙乎了半天，她才慢慢地睁开眼来。只听她哇啦一声缓过神来了。而后，痛哭流涕声泪俱下：死鬼呀，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呢？死鬼呀，你活蹦乱跳地从家走了，怎么就回来了个小木盒子呢？死鬼呀，你撂下这一摊子，叫我怎么办呢？只见她双手拍地几下，再顺势拽到腿上拍打几下，又推到地上拍打几下，如是往复，其情可凄、其景可惨、其理可切，真的是凄凄惨惨切切。在场的人等，无不落泪。众人忙劝道：事到如今了，别急，慢慢解决。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不说钱超明的原配夫人鲍美娟，一悲二气三恼的不可停止。却说有个好事者将钱超明有几个老婆的事，捅到了市委，市委很震惊，特别重视，立即责成市公安局对钱超明的生活、经济等问题进行立案侦查。公安局长立即召开会议，责成刑侦科限时侦查。 却说刑侦科长邱长福带队进驻苏北进出口贸易公司，进行了内查外调。公司内部，人人询问不落一人；公司外部，事事暗访不落一事。几天下来，公司的底细已经十分清楚了：工商注册是苏北进出口贸易公司，其实就是个民间放贷的实实在在的挂着羊头卖着狗肉。其规模之浩大：上亿元的账目往来，千万元的成交额；其范围之广泛：涉及房地产开发、学校建设、桥梁等工程建筑、民间建房、老百姓购买农具等等；其影响之深远：大到城镇建设拆迁房屋的补偿款、小到农民闲时在沟渠里的逮鱼摸虾钱真的不是人们能够想象的。邱长福想：肯定有棵大树在为他遮风避雨，否则，他不会如此胆大妄为，‘进出口’也不会如此顺利。党啊，咱亲爱的党，又有谁的思想不纯啦！至于钱超明的私生活，真的是蚂蚁穿豆腐怎么提也提不起来。据有关人士介绍，他的裤子从来就没有用过裤腰带的，走路时是拖着那东西走的，再加上有的是钱，出手又大方，真的是：村村都有丈母娘！乖，别说是三个女人上门，三十个都不止啊。谁知道还有多少在旁边观风呢！当邱科长向鲍美娟询问钱文情况时，鲍美娟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再三追问，在旁边的媳妇终于憋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在省城赌博，不规矩被剁了手指，险些丧命，至今还住在医院。 讨债的，踏破鲍美娟家的门槛了，挤破房间喽。柳如絮也在其中，但她与鲍美娟的夫妇太熟悉了，而如今与钱超明已处在两个世界。女人嘛，心肠都特别的软，眼睛一红，泪洒如雨，只有安慰的份，没有讨钱的影了。但是别的人可不是好惹的，说出的话哪叫做话呢，那简直就是无形的手掌，搧你的耳光、挖你的眼睛、掏你的心肺，真真是人情薄如纸，唾沫淹死人！ 就在邱长福的刑侦队撤离时，鲍美娟偷偷地塞给了他一个精美的盒子。邱长福回到了家中，暗暗地拿出了盒子，瞅了又瞅，喜道：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送的礼品都别致！蹑手蹑脚地打开一看，是用一块红布包了又包的小本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苏北进出口贸易公司从成立以来的账目。他妈个屄，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气得邱长福把小本本往地上一摔。可是，当他再一次看那小本本时，却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某年某月某日送副局长五万，某年某月某日送局长十万，某年某月某日送副市长二十万，某年某月某日送市长三十万，当看到他的顶头上司的名字也在列时，不由的啊了一声，吐了吐舌头，失声说道：我的乖乖，好深的水呀！ 邱长福把苏北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调查报告整理好，向局长一五一十地汇报了。公安局长又一五一十地向市委汇报了。市委很快作出了指示：一、安慰讨债的，维护社会稳定；二、封存苏北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账目，没收仅有的库存资金；三、拍卖苏北进出口贸易公司的固定资产，用以偿还债务；四、罪人钱超明及公司的财务要员，死了死了，不再追究责任。公司的其它人员解散，自谋生路；五、钱超明的法外婚配，说服教育后，劝其自谋职业，不准再与钱家遗孀纠缠； 不久，邱长福升任了市公安局的副局长。那个小本本，用邱长福的话说：愣子才敢说出半个字。 第十六章尾声 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这个月的工资又到了该发的时间了；食堂的伙食标准再也不能下调了，几乎每顿饭都有忍饿的学生。童铁鑫在柳如絮的办公室里愁眉苦脸的，说：师生们的议论很不入耳的。柳如絮道：怎么办呢？我的朋友中，好多都栽在了死钱超明的手里了。现在‘爪王’死了，谁还敢放呢？能不能请项总帮帮忙呢？童铁鑫问。别提了，项学礼也被死钱超明套去了不少。柳如絮摇着头，继续说：他的工程也快停工了。她又改口道：你不能想想办法吗？回家借借看吧？童铁鑫一脸的苦水，慢慢地说道：我全部的家当都压在这里了，你不是不知道的。我的亲友都把我当做财主的，他们有困难，都找我帮忙的。这，你也知道的呀！童铁鑫长叹了一声，说道：你朋友多，找找银行，看看能否弄点贷款度到了期末，可以预收书学费时就行了。贷款的事，我打听了一下，年底了，都在收贷，没有放贷的指标。柳如絮的眉宇间分明有个川字。 流生数目直线上升。刚刚进入十二月份，学生数已由九月份的近五千人一下子变成了一半。然而，流生还在继续。尽管郝大江几次召开了班主任会议，在会上声嘶力竭地吼，要控流，控流。但是仍然控制不住。周备至每天在围着食堂里的柴米油盐打转转，但是，总是吃了上顿没了下顿。 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学生数仅剩几百人了。书学费只预收了一点点，而就这点眼药面子，还是班主任从家长的口袋里硬掏出来的。 有一天，柳如絮拿回了十万元钱，悄悄地对童铁鑫说：银行的信贷主任是他妈的性虐狂。 看你，瘦的有点像刀刻的了吧？王梅依偎在童铁鑫的怀里，柔声细语地说。童铁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宝贝，我成了真正的穷光蛋了。叹了口气，又说道：这个年肯定是过不好了。嫂子会理解的，你别担心。王梅安慰道：这，不怪你的，都怪柳如絮那女人的，利欲熏心，自作自受。理，是这个理。可是有多少人被坑害了呀？我只不过是无辜者之一罢了。扭了扭她的鼻子，又说：你嫂子是个现实主义者，腰包鼓，她就踏实的。死女人，恨死我了！王梅咬牙切齿地说：好端端的一个学校，就这样败在她手里了，还连累了那么多的人！ 温存了一番之后，童铁鑫喘着粗气对着她的耳朵说道：宝贝，我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我怎么没觉着呢？相反，我倒觉着很幸福！我想把你写下来，把你对我的好，写成小说。童铁鑫如有所思，继续说道：穿插着学校的兴衰史，让读者借鉴，让人们警醒！好，我支持！我顶！ 这时，窗外传进了老头的叫声：二十多岁，努力向上；三十多岁，前途无量；四十多岁，左顾右盼；五十多岁，踏步转弯；六十多岁，买菜烧饭；七十多岁，准备火葬。说的是什么呀？王梅问。说干部呗，还能说什么呢？童铁鑫把窗帘揭开了一点缝隙，只见太字老头疯疯癫癫的，在楼下的马路上，边走边喊，手中的那根香烟不时地放在鼻子上闻着、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