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开学。 这会儿应该已经是放学的时候了。2021年新学期的第一天,不知道无论是作为学生、作为家长抑或是作为老师的你,对这一新的开始有何想法和期盼呢?面对当下全新的教育世界的开启,身处当中的我们站在各自不同的角度,又该以何心态迎接它、接受它,如何对付它给予我们的任务与挑战,这绝对是个富有挑战性的难题。 但教育本身终究应该是最有趣又满是希望的。 在这一期征文中,对于已是父母或是为人师长的你,大可以好好怀念自己的学生时代,那些曾经的教诲、叛逆之举、青涩碰撞,皆是弥足珍贵的感念;依然身处校园的你,自己的兴趣爱好、未来理想,亦或者只是最平常、最简单的一个念头,都有其各自陈述的意义。或者说,这些东西本身,才是教育与成长最基本的构成。 放轻松,放轻松,学习是一种探索世界的勇气,一股向上而生的动力。它本身面目并不可憎,反而可亲。 老师,同学,畅所欲言,咱们聊聊。 稿件要求: 1请以老师,同学,咱们聊聊为话题,畅所欲言,以真实故事为基本,为大家讲述你之所想、所忆。 2字数:3000字以内为宜。 3我们将从投稿中选出13篇优秀作品,并为作者送出《读者原创版》文创团队制作的手绘水彩多肉植物笔记本《小鲜肉》一册。 4优秀作品将有机会在《读者原创版》杂志中刊登。经刊用,即付稿酬300元千字。微信搜索关注【写作投稿副业优选超市】(直接搜ID:tgzwyz8),每日更新海量征稿征文约稿信息 5投稿信箱:yczhengwenqq。com请在稿件中注明联系方式(电话、地址、姓名等),以便我们与你取得联系。 6征稿截止日期:2021年9月25日。 7获奖名单及下月征文主题将在2021年10月1日公布。月度征文8月主题:体育的燃之力量 获奖名单公布: 《那个与我为敌的教练》 龚茂林 1991年暑假的一个上午,一个男人突兀地出现在我家饭桌边。这个人我略微认识:来妈妈所在的中学没几年,体育老师,姓柯,因为下巴有点尖,学生们背地里都喊他下巴柯。 三个人吃着饭,妈妈一边向我介绍下巴柯,我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一直听到市乒乓球队四个字原来他是市队退役的! 我对他迅速从无感转为崇拜。我在本地的野球圈小有名气,刚四年级的我打初一生也绰绰有余,我最服的就是乒乓球高手了。我顿时产生一种认识了大人物的激动。 接下来的时间里,妈妈几乎没说几句话,都是我俩在讨论乒乓球。下巴柯走掉后,妈妈问我对他印象如何,我马上问道:他教球收钱吗?贵不贵? 妈妈惊愕了片刻,笑着摇头:不要钱。 那什么时候上课?我有点迫不及待。 妈妈盯了我几秒钟,低下头,又抬起头,欲言又止。 我脑子里一扇愚蠢的阀门终于被打开了一道缝隙,心里咯噔了一下,浑身的温度骤然下降。我想问她什么,可又蠕动着嘴唇开不了口。 我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的,爸爸去世三年多了,中间有好几个人都热情地给妈妈张罗过,但都被她拒绝了。我但愿她永远拒绝下去。 妈妈再也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个话题。我们母子俩彼此在尴尬中相安无事。 但下巴柯却跟我自来熟了,每天傍晚跑步都要兜几个大弯,好经过我家房前,然后招呼我一起跑。我抱着矛盾的心理,也跟他跑过几次。 有一次他问我:你身体素质挺适合学乒乓球,想不想以后走这条路? 我脑子里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灵感,脱口而出:我妈不想让我学这个,她说没出息。 下巴柯一个急刹车停住了,他愣愣地看了我几秒钟,突然慢慢咧开嘴乐起来。我理解为他是怒极而笑。 笑完,他说:你就有这么讨厌我吗? 我沉默以对。 他不再笑,也不再跑了,只是和我默默地并排走。 他终于开口:我和邱老师是彼此相爱的。但是我也会尊重你的想法。 相爱两个字就像一柄烧红的尖刀,刺得我一阵心悸,这回开始轮到我瞪起眼珠子,气狠狠地盯着眼前迎来的路面。 但是尊重是相互的。这样吧,咱俩打一个赌,你赌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输了,你就得接受我。敢不敢? 我继续瞪着地面,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想问。 年底的区少儿赛,你只要进决赛圈,就算你赢。我教你,每天一小练,周末一大练,一个学期见输赢,干不干? 我瞪着他,半天没反应。我有点懵。 下巴柯早有预谋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手写的纸片,一脸严肃地递给我:这是我写好的协议,你要是同意的话,咱俩签个字就算定了。 我目瞪口呆。 他朝我口袋里塞了一张:你考虑考虑,考虑好了明天咱俩签协议。 我迷迷瞪瞪地回到家,手插在口袋里一直捏着那张协议书。妈妈在房间的桌边打电话,一副窃窃私语、低头偷笑的样子,见我回来,马上挂了电话,说要给我打洗澡水去。我知道她准又是在偷偷和回到家的下巴柯在煲电话粥,不由得一阵烦躁。我掏出口袋里的纸片,展开,盯着上面的字迹,有一刹那怒火中烧,只想马上把它撕掉。 我和下巴柯签了那份协议书。 小组赛我只打了两场,一场是和一个传统快攻型选手,另一场是和一个直板削球选手,现在看来他俩的打法都落后了,不过这种落后依然打得我找不着北 还好妈妈有课来不了,看不到我无助到几乎要大哭的窘态,但我的每一次无用的发球和无效的接发球,都落在看台边的老柯的眼里。我不敢看他,每一球的间歇只是盯着自己的球拍。 但我能听到他的声音:难得的几个漂亮球好球!屡见不鲜的丢分没事!都是很饱满的情绪。 从比赛场馆出来的老柯还是带着那种饱满的情绪,跟我分析刚才的每一球,表扬我技战术发挥得不错。 等车的间歇,略微平复心情的我问出了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打不进去? 他开心地笑出声来:哈哈,当然知道,练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打进,那乒乓球也太好学了。 那你跟我妈妈? 他敛了笑容,思岑片刻:关于我和你妈妈的事,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不过现在 你的病会好吧?我突然对自己今天成绩的关注荡然无存,心里只有眼前这个曾让我讨厌的大人。 我不知道,医生也不知道。不过我跟你保证:等我病好了,我一定把你带进明年比赛的决赛。顿了顿,他又说:你也要向我保证:在我不能监督你的日子里,你也要照常训练,训练和陪练计划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我带着希冀也带着茫然,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老柯再也没有带我练过。 2001年,19岁的我进入省二队。 2012年,我以省一队陪练的身份退役,也像老柯那样,成为中学的体育老师。那一年妈妈已经退休满两年了。 2021年市少儿乒乓球春季赛,我8岁的女儿拿到了少儿组第三名。 没几天就是清明节,我带着妈妈和女儿,来到老柯的墓前,把那枚奖牌挂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