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年青草香（散文）

　　那年，我尚小，还没上学。
　　那年，我尚在东北，确切地说，是在黑龙江的农村。那年，我尚小，还没上学。
　　那年，我尚在东北，确切地说，是在黑龙江的农村。
　　那年，已经过去几十年，却始终在梦中重现，恍若昨日。
　　夕阳西下，老牛拉着胶皮轱辘大车在土路上慢吞吞地走着，车上装满了青青的草，我仰躺在青草堆上，贪婪地嗅着青草的香味。
　　父亲吸着烟，坐在牛车前面。一头牛，父子俩，灿烂的晚霞，醉人的青草香，永远镌刻在我的记忆里！
　　那年，我家养着几头牛，十多只羊。
　　秋天，庄稼成熟还有些时日，许多人家便趁这个空档打牧草，用来冬天喂牲畜。
　　村子不大，仅有百十户人家，大多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因挨饿从山东河南移民过来的，当地人很少。
　　村子西面有水泡子，有小山，有大片的草甸子。是放牧的好地方，也是打牧草的好去处。
　　清早，父亲唰唰地磨着扇刀一尺多长的钢刀，安装在两三米长的木杆上，用来打牧草或者收割小麦。母亲拿出逢年过节或者客人来了才肯吃的白面，加了鸡蛋，摊面饼。
　　我也要去西山打牧草！
　　我对父亲说。母亲怕我碍事，耽搁父亲干活，不让去。年幼的我软磨硬缠，终于坐上了牛车，踏上了和父亲去打牧草的路。
　　西山是村里人对村子西方的俗称，因为有小山而得名。山上有个几十米的铁架子，有抓手可以爬到顶端。哥哥们胆子大，经常爬到最高处的转盘处，向我们招手。我们太小，不敢爬那么高，只能在铁架子下仰望着哥哥们在塔顶高傲地嚎叫。
　　村里人说，铁架子是日本人留下的，为了指挥飞机。也有的说是日本鬼子为了监督我们中国人设立的岗哨。我们不懂，只知道西山是个好地方，一个值得小朋友显摆的地方。大家都向往西山，以去过西山为傲。
　　经过一个多小时，我们和父亲到了西山下的草甸子。父亲把老牛卸了套，让它自己去吃草。把我安顿在树荫下，让我好好呆着，他自己扛起扇刀，走向草丛深处。
　　唰唰
　　父亲带着草帽，将长长的扇刀杆握在腋下，左手在后，右手在前，挥舞着扇刀，茂密的青草便在这乐声里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一只蝴蝶飞来了，又一只蝴蝶飞来了，在草丛里翩翩起舞。我跑过来，又跑过去，想要逮住一只，却总不能如愿。
　　不知不觉，我在树荫下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发现父亲用树枝编了一只精巧的笼子，而笼子里竟然有两只肥壮的蝈蝈。
　　邻居小军有两只蝈蝈，就挂在他父亲亲手编织的蝈笼里，每天在房檐下叫个不停。我每天去他家看蝈蝈，听蝈蝈悦耳的鸣唱。父亲知道我喜欢蝈蝈。趁着打牧草的歇息时光，给我编织了蝈笼，还亲手为我逮了两只蝈蝈！
　　年幼的我对父亲心存感激，却不知道怎么表达，记得只说了一句话：爹，你真好！
　　父亲抽着旱烟袋，望着我，笑了！
　　晌午了，日头毒辣，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我和父亲坐在树荫下，开始午餐。
　　父亲先将暖瓶盖子打开，将热水倒进茶缸里，然后，把饭盒打开，拿出母亲早上做的鸡蛋面饼。
　　也许是饿了，也许母亲做的鸡蛋面饼太美味了，父亲的还没吃一半，我的一个却早已下肚了。
　　父亲把剩下的一个鸡蛋面饼递给我，说：吃吧，俺儿还要长个呢！
　　年幼的我想都没想，又把一个鸡蛋面饼吃了，撑得肚子鼓鼓的。父亲用手抚摸着我的肚皮，只是对着我笑。那是父亲对儿子发自内心的笑！
　　终于，牧草够一车了。父亲便把一片一片被打倒的晒得半干的青草装上牛车。那牧草青青的，堆得老高。父亲用绳子将牧草捆结实，然后，让我拿着蝈笼，仰躺在上面，赶着牛车，朝村里走去。
　　牧草散发着青青的味道，很独特，真的难以形容。我竟然嗅着着这种清香酣然入梦了。而这种梦境，这种清香，一直陪伴着我。
　　父亲节又快到了，父亲却离我而去十年了。又是一年芳草绿，只是不见老父归。
　　又想起那年青草香，想你那些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
　　那年，已经过去几十年，却始终在梦中重现，恍若昨日。
　　夕阳西下，老牛拉着胶皮轱辘大车在土路上慢吞吞地走着，车上装满了青青的草，我仰躺在青草堆上，贪婪地嗅着青草的香味。
　　父亲吸着烟，坐在牛车前面。一头牛，父子俩，灿烂的晚霞，醉人的青草香，永远镌刻在我的记忆里！
　　那年，我家养着几头牛，十多只羊。
　　秋天，庄稼成熟还有些时日，许多人家便趁这个空档打牧草，用来冬天喂牲畜。
　　村子不大，仅有百十户人家，大多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因挨饿从山东河南移民过来的，当地人很少。
　　村子西面有水泡子，有小山，有大片的草甸子。是放牧的好地方，也是打牧草的好去处。
　　清早，父亲唰唰地磨着扇刀一尺多长的钢刀，安装在两三米长的木杆上，用来打牧草或者收割小麦。母亲拿出逢年过节或者客人来了才肯吃的白面，加了鸡蛋，摊面饼。
　　我也要去西山打牧草！
　　我对父亲说。母亲怕我碍事，耽搁父亲干活，不让去。年幼的我软磨硬缠，终于坐上了牛车，踏上了和父亲去打牧草的路。
　　西山是村里人对村子西方的俗称，因为有小山而得名。山上有个几十米的铁架子，有抓手可以爬到顶端。哥哥们胆子大，经常爬到最高处的转盘处，向我们招手。我们太小，不敢爬那么高，只能在铁架子下仰望着哥哥们在塔顶高傲地嚎叫。
　　村里人说，铁架子是日本人留下的，为了指挥飞机。也有的说是日本鬼子为了监督我们中国人设立的岗哨。我们不懂，只知道西山是个好地方，一个值得小朋友显摆的地方。大家都向往西山，以去过西山为傲。
　　经过一个多小时，我们和父亲到了西山下的草甸子。父亲把老牛卸了套，让它自己去吃草。把我安顿在树荫下，让我好好呆着，他自己扛起扇刀，走向草丛深处。
　　唰唰
　　父亲带着草帽，将长长的扇刀杆握在腋下，左手在后，右手在前，挥舞着扇刀，茂密的青草便在这乐声里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一只蝴蝶飞来了，又一只蝴蝶飞来了，在草丛里翩翩起舞。我跑过来，又跑过去，想要逮住一只，却总不能如愿。
　　不知不觉，我在树荫下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发现父亲用树枝编了一只精巧的笼子，而笼子里竟然有两只肥壮的蝈蝈。
　　邻居小军有两只蝈蝈，就挂在他父亲亲手编织的蝈笼里，每天在房檐下叫个不停。我每天去他家看蝈蝈，听蝈蝈悦耳的鸣唱。父亲知道我喜欢蝈蝈。趁着打牧草的歇息时光，给我编织了蝈笼，还亲手为我逮了两只蝈蝈！
　　年幼的我对父亲心存感激，却不知道怎么表达，记得只说了一句话：爹，你真好！
　　父亲抽着旱烟袋，望着我，笑了！
　　晌午了，日头毒辣，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我和父亲坐在树荫下，开始午餐。
　　父亲先将暖瓶盖子打开，将热水倒进茶缸里，然后，把饭盒打开，拿出母亲早上做的鸡蛋面饼。
　　也许是饿了，也许母亲做的鸡蛋面饼太美味了，父亲的还没吃一半，我的一个却早已下肚了。
　　父亲把剩下的一个鸡蛋面饼递给我，说：吃吧，俺儿还要长个呢！
　　年幼的我想都没想，又把一个鸡蛋面饼吃了，撑得肚子鼓鼓的。父亲用手抚摸着我的肚皮，只是对着我笑。那是父亲对儿子发自内心的笑！
　　终于，牧草够一车了。父亲便把一片一片被打倒的晒得半干的青草装上牛车。那牧草青青的，堆得老高。父亲用绳子将牧草捆结实，然后，让我拿着蝈笼，仰躺在上面，赶着牛车，朝村里走去。
　　牧草散发着青青的味道，很独特，真的难以形容。我竟然嗅着着这种清香酣然入梦了。而这种梦境，这种清香，一直陪伴着我。
　　父亲节又快到了，父亲却离我而去十年了。又是一年芳草绿，只是不见老父归。
　　又想起那年青草香，想你那些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