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hr我叫余白,是一名三流的网络小说写手,每个月的稿费只有几千大洋,堪堪只够一个人的生活。 在几年的相处之中,我和经常发表小说的网站编辑成为了好友。前不久,他跳槽到了另一家小说网站,把我也带了过去。还给了我一份兼职,让我当起这家网站的网编。 所谓网编就是替网站找一些写手过来,签约写书之后,获得一定的收益。 我当了几年的写手,也认识了不少的落魄作者,在把他们忽悠到这个网站的同时,也获得了一定的佣金。这让我的兴趣大增,在日常的写书之余,开始在各个新写手的群里,帮网站拉起了广告。 这天晚上,我刚在一个新手的QQ群里刚刚发出信息。就听见了滴滴滴的提示,有人要加我为好友。我加了这个人为好友之后,点开了对话框,开始了和他的交谈: 白鱼:大大,你好,您是有新的小说想要签约发表吗? 会飞的鱼:是的,我想问一下,短篇可以吗?只有十来万字? 白鱼:可以的亲,不过短篇的质量会审核的比较严,如果文章不好的话,签约很难的。 会飞的鱼:噢,我写的是恐怖小说可以吗? 白鱼:大大想说的是灵异小说吧?可以的,不过灵异小说很考验作者功底的,大大考虑好了吗? 会飞的鱼:是的,我考虑好了,我想在你网站发表这篇小说。不过我不需要签约,能发表就可以了。 白鱼:好的,大大,等会儿我把网站的链接发给你,你把要注册的笔名告诉我,注册好之后就可以发表小说了。我会去看看的,如果写的不错,我会帮你申请签约的。 会飞的鱼:呃,好吧,你最好不要去看,如果非要看的话,请记住:千万不要念出女主角的名字!!! 白鱼:啊?有什么问题吗? 会飞的鱼:你别问了,总之你记住,千万不要念出她的名字! 白鱼:好的亲,我知道,我把链接发给你,然后你先注册作者,等可以发文了我通知你。 接着,我把网站的链接发给了他,匆匆的结束了此次谈话。 坐在椅子上,我有些浮想联翩。白鱼是我的网名,倒过来之后就是我的名字。我现在所在的网站,还有着一点名气,这种只是发表的小说,其实并不能增加我的任何收入。 大多数的写手为了签约,都会让我们这些所谓的网编看文,有的甚至希望我们帮忙修改,像他这样没要求的写手很少见。而且这句话的最后,他连用了三个叹号,这似乎更像是一种警告! 在对话的最后,我忽然改变了主意,想把他写的书先弄过来看看再说。有的时候好奇心的确可以害死猫,可人就是这样,越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就越是想知道,他越是提醒我,反倒让我产生了一种非看不可的念头。 这样一来,如果写的好的话,我帮他签约之后,自然会有一笔小小的酬金。二来,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不能让我念出她的名字,这看小说难道还不能讲讲主人公吗? 我把这个信息告诉我的责编,然后登上网站去查看他的后台。我看到他已经注册了作者帐号,或许正在等待着我的回音。 我登上了QQ,再次打开了和他的对话框,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白鱼:亲,还在吗?你的作者信息已经注册成功了,请把小说发过来吧!我交给责编审核之后,就可以发表了。 会飞的鱼:啊?还要审核吗?那会不会不让我发表了呢? 白鱼:当然不会,放心吧亲!不是还有我吗?谁让咱们都是鱼族的呢? 会飞的鱼:好的,那我得等多长时间就能发表了?我想尽快发表。 白鱼:这样吧大大,如果半小时内站端没有显示审核不通过的话,你就可以发表了。同时,发表之后,也请留意站端,我们还会对单章进行审核。 会飞的鱼:好的,那就多谢你了。请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念出她的名字! 其实他现在就可以发表了,可一般作者发的都是单个的章节,那样看的太慢了,而且时间也很长。我是个急性子,实在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只想把他的书先诓过来,一睹为快。 原谅我有些啰嗦的把我们之间的对话也写了出来,那是因为这些对话和以后发生的事情,也有着一定联系。 没多久,我就接收到了他发来的文件。简单的结束了此次对话,我急匆匆的点开了那篇小说。 文章并没有写完,才写了一万多字。故事的内容大致是说: 一个美丽的姑娘在和男友郊游的时候走散,然后被人贩子盯上了,把她迷晕之后,拐卖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山村。姑娘被拐卖之后没过多久,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她终于逃出了那个山村,逃到了一个相邻不远小山村的旅店当中。 她本以为逃出了虎穴,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进入的,其实另是一个狼窝。这旅店的老板是一对夫妻,夫妻二人本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专门猎取他人身上器官换钱的为生。之所以躲到了这儿,是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 看到单身的姑娘,这对恶人起了歹心。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们在姑娘的饭里下了蒙汗药。等到姑娘睡熟之后,他们拿着一把军用的开山斧推开了姑娘的房门 故事写到这儿,就戛然而止了。 我看得刚刚有了兴趣,它就没了,我不由的暗骂了一声:操! 后来的故事,我大概能够猜想的到,无非是那个姑娘变成了鬼,回来复仇了。 我本能的觉得这个故事还有一些别的内容。否则,这样的故事,以他的笔法叙述,三五万字就可以描述的完,又怎么会用的了十万多字呢? 其实这样的小说很常见,并没有什么太过出奇的地方。因为他的提醒,反倒是让我记住了女主角的名字,她叫李如萍。 文章的不能尽兴,让我有些失落,也有些赌气的嘀咕了句:不就是个李如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像你这样骗人看文的,我见多了! 可就在我说完这话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一阵冷风从我的房间里吹过,接着门外就传来了梆梆的敲门声。 2:hr这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想起那位网友的警告,我不免有些害怕,暗忖道:不会这么邪吧,我才刚刚说完她的名字,这么快就找上我来吗? 我所在的小区是一栋快要拆迁了某单位的住宅院,除了地处偏僻之外,居住的人也很少,很符合我写小说的需要。毕竟如果居住的地方太吵,很容易打乱我的思路。 这么晚了,楼里的人都应该回来了,我的应酬又极少,怎么还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敲我的房门呢? 我推开椅子,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去:声控灯亮着,楼道里却什么都没有。 虽然我也曾写过几部恐怖小说,可我仍然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没鬼的。刚刚的敲门声,也许是有人在恶作剧也说不定。对面的那对小夫妻,不是就曾经调侃过我:鬼故事写多了,总会碰到鬼吗! 我安慰了自己几句,就往房间走去,可还没等我穿过客厅,又是一阵梆梆梆的敲门声。 我快步的走到了门口,一把皅门给拉开,可外面仍是空洞洞的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 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在恶作剧?我决定等等看,要是逮住了他,看我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等了半天,那敲门声都没有再次传来,看来刚刚恶作剧的人已经走了。这突然的一幕,让我也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起来,我决定今天不在写小说,早点睡觉吧! 上床裹紧了被子,把自己弄得舒服了点,美美的睡了过去。 在半睡半醒之间,我听见了有指甲划动玻璃的嗞啦声,那声音格外的清晰,就像在我的耳边一样。我回过头去按亮了台灯,可周围一片空旷,除了我之外,什么都没有。 嘀嗒,嘀嗒,房间内传来了水龙头滴水的声音。我烦燥的走下了床,来到厨房,把水龙头关紧了一些。我已经没做饭很长时间了,厨房的水龙头早已不用,好端端的怎么会滴水呢?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我爬上了床。 我刚刚回到床上,就听到厨房内又传来了嘀嗒嘀嗒的滴水声。怎么回事?我刚刚不是把水龙头关住了,难道它坏了?我再次下了床,向着厨房走去。 水龙头又在滴水了,可它滴出来的水却成了红色。水池子里已经聚了一层,那不是铁锈的红,而是像血一样的红色,还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我头上的冷汗冒了下来,这不是真的,它滴出来的,不是血,绝不是! 不管我如何欺骗自己,却无法掩饰我内心的恐惧。我房间里的灯开始闪烁了起来,一明一暗的。我穿过厨房望去,看见在我的窗户外边,好像有一双惨白的手在刮挠着我的玻璃。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我能感觉到头上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我看了看四周,从刀案上拿起一把切水果刀的小刀向着我的房间走去。这儿是六楼,我的房间外边不可能有人的! 灯光仍然在忽明忽暗着,这一切像极了恐怖片中各种见鬼的桥段。我本来以来我的胆子已经够大了,可当它们来临的时候,我仍然感觉到了无边的恐惧。 我战战兢兢的举着小刀向房间走着,我的两腿在打颤,虽然我现在看不到那双手,可那刮挠的声音却没有停止,或许,它就躺在我看不到的一侧,在划拉着我窗户的玻璃。 我的双腿在打颤,冷汗已经侵湿了我的内衣。我好不容易走到了房间的门口,向看不见的那面玻璃望去。呼,还好,什么都没有。 正当我还地暗自庆幸的时候,啪的一声,窗户上盖上了一只手掌,那苍白的手上,关节突出,那双手的主人正大力的抓挠着我和玻璃。 啊,我发出一声尖叫,右手的刀乱挥了一下,划破了我的左手。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迹开始往外流着,可这个时候,我那里还有这个心思管这些啊?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想着我到底该怎么办? 啪的一声,又一只手拍在了玻璃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将手里的水果刀甩了出去。 砰,当水果刀和玻璃撞击的瞬间,那两只惨白的手消失了,屋里也恢复了光明,灯光不在是忽明忽暗,厨房里的滴水声也停止了。 我哆哆嗦嗦的走上前,捡起了地上的小刀往窗外看去,窗外什么都没有,一如以往的宁静。我翻身上了床,把被子裹在胸前,在恐惧中艰难的捱到了天明。 天亮之后,我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被电话铃声惊醒了过来。 电话是陈扬打的,他约我这个周未去采风,我欣然同意了。 他曾经是我小说的忠实粉丝。在得知我们在同一个城市之后,我们很快就成为了好友。 陈扬是一个可怜的人,他的父母原本是本市很有名的大企业家,却不幸死于了一场空难。他们虽然给他留下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可也给他的青少年生活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失去了亲情的抚慰,成年后的他变成了一个浪子,整日纵情于声色犬马。 他对外的称号是一个摄影师,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所谓的摄影就是用相机简单的拍两张相片,根本没有任何的艺术性可言。当然,凭借他的财富,他也不需要什么艺术性,这个职业只是他猎艳的借口而已。 他之所以每次都找我的原因,是因为我的职业很对他的胃口。试想一下,如果在一个黑灯瞎火的荒郊野外,有一个写恐怖小说的作者,正在一本正经给他们讲着书里的恐怖桥段,是否会能增加艳遇成功的成功率呢?只是,每次成功都是他,不是我! 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就在接完他的电话之后,我的电脑忽然响起了一阵嘀嘀嘀的声音。这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这才想起来,昨晚在开门之后,我的电脑忘了关,而是自动进入了屏幕保护状态。 我慢吞吞的下了床,走到了电脑的旁边,晃动了一下手里的鼠标,让电脑恢复了工作。我看见我的QQ头像在不停的闪动着。一个叫如水之萍的人要求加我为好友。她的签名很有一些恐怖的味道: 我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就在窗外静静的看着你! 这签名看得我一阵兴奋,想必这定是一个善长写灵异小说的作者。如果他能来网站的话,我应该又有一笔小财要到手了。 我迫不及待的点了同意之后,就看向了她的个人资料,这一看立马就把我惊的向后跌了出去。她的真实姓名上赫然写着三个字:李如萍! 3:hr这三个字就像诅咒一样,瞬间就把我的思绪又带回了昨天晚上。一切都是真的,绝不是我的幻觉,鬼是真正存在的。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办?这一定昨晚的那个女鬼,她又来找我了。想不到,这大白天的,她还能出现。不,我不能留在这儿等死,可我能去那儿呢? 陈杨,对,去找陈杨。在这个城市里,我认识的朋友不多,能够在这个时候收留我的,只有陈杨。明天就是周未了,今天就在陈杨家度过吧,也好有个人作伴! 只到这时,我还天真的以为只要离开了我住的地方,就能避开女鬼的惊扰。可后来发生的一切,终于让我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到了陈杨家,陈杨看到我也很意外,笑着和我打招呼: 呦,这么快就来了,你小子是不是有预感呢?老白,我跟你说,这次不得了,姑娘们去得有五个人,而且个顶个的漂亮。我和人家提到你了。嗳,你别说,其中一个对你特别有兴趣,你可得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如果是在平时,我可能早就高兴的合不拢嘴了。可是昨夜的事情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让我很难提得起精神来。我勉强扯起来一丝笑容,应付着陈杨的热情。他见我面色不好,一直追问我发生了什么,我都没有告诉他。 我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陈杨,一来是不想连累他为我担心。二来我怕他万一好奇,也和我作出同样的事情,那我可算是把他给害了。 在陈杨家的那个晚上,我睡得很安详,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我错误的以为只要离开了我住的地方,就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也让我第二天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陈杨就开始忙碌了起来。等到我们把准备好的物资都搬出来,放到车上的时候,姑娘们也到了。她们开了两辆越野过来。一下车,齐刷刷的五个美女就站到我们面前。放眼望去,好一排大长腿啊! 你们来了!老白,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姗姗,这位是子研,这位是默默,这位是素素。介绍到最后一位,他停顿了一下,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的。不过这姑娘远比我想象的要大方多了。她笑盈盈的向我伸出了手: 我叫如萍,林如萍。很高兴认识你!她浅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我的头皮一下子就炸了。李如萍,林如萍,仅仅只有姓的区别,这是巧合吗? 老白,上车走了。陈扬喊道。他和素素已经上了车。七个人,三辆车,他们把我留给了林如萍。 林如萍一直在努力的找着话题,和我侃侃而谈。从她的言谈举止中,能够看出她的素养,和我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穷小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不知怎么的,话题突然扯到了恐怖小说这个话题上。她笑着问我: 你写恐怖小说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害怕,似乎窗外正有人静静的看着你? 听到这句话,我的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了那个签名: 我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就在窗外静静的看着你! 如水之萍,林如萍,李如萍,这名字这么想像,不会这么巧吧?可她偏偏又说到极其相象的签名,难道她才是那个加我好友的人吗?于是,我试探着问道: 那倒是没有。噢,对了,我问一下你的QQ名字叫什么? 问完之后,我才感觉自己问得有些太直接了,那有突然问别人QQ的?就算是追人家,这也有点太直接了吧! 林如萍是一个极有素质的人,她没有在意,笑了笑回答道: 怎么,才想起来了啊,我的QQ叫如水之萍啊。昨天是我加的你,谁知你却没理我。 不好意思啊,我加了你以后,有点事就一直没上QQ。为什么你的真实姓名写的是李如萍呢?昨天看到了那个名字,我就被吓得要死,之后就去了陈杨家,那里会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我妈姓林,我爸姓李,我是跟我妈姓的。 林如萍的回答,并没有让我释怀,反而让我的心里又蒙上了一层阴影。和女鬼有着相同的名字,这到底是巧合呢?还是一种预谋? 车行了两个小时的高速以后,拐到了一条颠簸的山路上,又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行程,终于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 那是一个美丽的小山村,有山,有水,有河流。在青山绿水的乡村里,袅袅炊烟冉冉升起,好一处人间仙境。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最适合采风了!这可是如萍小姐强烈推荐的。陈扬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别有所指的说道。 我却看到,在山村一处,似乎有一些黑气在弥漫着。女鬼的事情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我的心头,林如萍和女鬼名字的巧合,也带着难以解释的疑惑,让我没有了游玩的兴致。 这个山村里没有旅店,本来晚上我们想搭帐篷在外面睡的,可是竟然下起了雨。大家在如萍的提议下,去了村里空着的一个旅店里居住。 这是一个荒废了很久的客店,令人奇怪的是,在这个结满了蜘蛛网的无人旅店里,居然有电?那种感觉就像小说中荒村里的鬼屋。 大家把车开到了这里,把吃的东西和住的东西都搬了下来,嘻嘻哈哈的结束了完餐之后,就聚到了旅店的大厅,开始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 陈扬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我清了清嗓子,征得了大家的同意之后,开始了最关键的节目:鬼故事的演讲。 刘强和志刚是某探险队的一员,经常出没在人迹罕见的深山老林中探险,有一次 我讲了一个关于深山老林中一个鬼旅店的故事。它的大致意思是:两个探险队的成员为了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深入一个深山之中探险,哪知最后却迷了路。就在两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名为玫瑰酒店的鬼店。 已经慌不择路,又累又饿的两人进入了这间酒店,发现这个酒店里空无一人,桌上却放着做好的饭菜。 连日来的饥寒交迫,让两人顾不上许多,把那些饭菜吃了个精光,恐怖也就在他们晚饭之后接踵而至。最后两人终于还是没能躲过酒店中的恶鬼,双双毙命。 老式昏黄的灯光,配合着和故事中相像的场景,让我这次的演讲水平达到了顶峰。我可以负责任的讲,这是我有生以来讲的最好的一次。讲完之后,我把目光看向了众人。 那种我意料之中女孩们瑟瑟发抖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素素也没有像以往的那些女孩一样,搂着陈扬的脖子小声的说着:我怕。陈扬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连他都不明白:这个故事这么好,为什么素素没有像以前的女孩那样,扑进他的怀里呢? 不仅是素素,其他的女孩也都是意犹未尽的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眼里发放出了兴奋的光芒。她们催促着我,让我再来一个,那兴奋的表情让我明白,原来我讲得并不恐怖,以前的害怕的样子,只是女孩们向陈扬投怀送抱的伪装。 看着我有些尴尬的样子,如萍站了起来。她清了清嗓音,开始娓娓的讲述了起来: 4:hr在一个古老的山村里,开着一家旅店,它的名字叫幸福旅店。它的第一任主人是一对流浪的画家,在他们离开这儿的时候,把这个店转给了一对外来的夫妇。 有一天,有一个落魄的女人闯进了这家店铺,请求他们的收留。她是一个年约二十岁上下的女子,还怀有身孕,是被附近山里的人,追过来的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的脑中已是一片空白,以及于后来林如萍又讲了什么,我都没怎么太过注意。 因为我发现,林如萍讲的故事我曾经看到过,就连这个旅店的名字,和那店家两口子的名字都分毫不差。那个故事中惨案的发生地,同样是这个叫凹家梁的小山村。 这个故事中的女主角,同样叫做:李如萍。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天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风把窗户吹的沙沙做响,一个老式烟烟囱的洞口被风吹了进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婴儿的泣哭,搅得人心神不宁。 店外传来了几声乌鸦的叫声。这种东西,在我们老家被称之为:黑老鸹。在传说中,它和恶运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听到它叫的人,很快就会恶运缠身。可它极少在人多的地方出现,难道它出现在这儿,是因为我吗? 不得不承认,林如萍的故事讲的很精彩,比我刚刚自认为好的演讲要恐怖的多。 昏黄色的灯光在天空中被风吹的摇摇摆摆。灯光下,几个姑娘的脸色都已经变了颜色,陈扬的双手也紧紧的抓着旁边的一根木棍,关节突出,指骨都已经泛白了。 我并没有听林如萍细讲,因此并没有太过害怕。只是我发现,林如萍在讲述故事的时候,嘴角一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那股笑意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里,格外的阴深。 就算我刚刚的故事讲的并不恐怖,可当时我在演讲时,仍然觉得后背像似有一股寒意似得。如今,这里的人都害了怕,可林如萍却还是那副表情,她是真的胆大呢?还是 就在这个时候,林如萍突然停下了讲述。素素靠的陈扬近了一些,颤着声音问到:后,后来呢?那几个鬼被消灭了吗? 林如萍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把脸凑到了素素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猜啊! 她的话音刚落,屋里的灯光一闪,灭了。这个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地方,一下子变的漆黑了起来。 几个女孩都吓得尖叫,连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后仰了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泣声响起,这哭泣声让女孩们的叫声更加的尖厉,陈扬也大吼了起来。我的心跳开始不停的加速了起来,在这个无人的客栈里,怎么会有婴儿呢? 就在这慌乱声中,忽然又来电了。我抬眼望去,只见几个女孩抱成了一团,还在嘶喊着,陈扬拉着素素退到了角落,正抓着手里的木棍四处张望着。 全场唯一没有什么变化的,就是林如萍。她面不改色的站在一边,看着大家的慌乱。 喵呜,一声猫叫传来,一只硕大的黑猫出现在了楼梯上。看到人们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它继续伏下身子,发出了那种类似婴儿的哭嚎。 原来是它呀!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陈杨抓着木棍做势欲打,那黑猫一个漂亮的摇尾,跳上楼梯不见了。 经过这么一闹,大家都没了继续聚下去的心思,纷纷准备睡觉。 楼上的空房间很多,虽然有些破旧,却总比在外面淋雨强。也许是陈扬刚刚的英勇打动了素素,素素竟然同意了和他共处一室,条件是支两个帐篷。 林如萍选择自己待一个屋,其他的三个姑娘待在一起。而我也没了别的选择,也决定单独居住。虽然我也很想和姑娘们挤在一起,可以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在分开之前,我把陈扬拉到了一边,让他无论如何不要叫出如萍这个名字。我的样子可能太过严肃,让陈扬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林如萍的出现让我充满了意外,连续两天发生的事情也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夜深了,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不过看样子很快就会停了。折腾了一天,我有些乏了,便不再想这么多,钻进了睡袋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让自己睡去。 就在半睡半醒之间,我听见吱呀一声,我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谁,是谁,说话?陈扬?一连喊了几个名字,都没有人回应,于是我从睡袋里钻了出来,想看看究竟是谁,进了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我甚至把角落里都看遍了,也没能找到一个活物。 如果没有人的话,刚刚的房门是怎么打开的呢?我打开门到了走廊,走廊里一片黑暗,仿佛有无数的恶魔隐藏在了其中。 门外静悄悄的,静的能让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走廊里没有一丝风,连风都没有,房门怎么可能自己打开呢? 走廊的尽头似乎有些亮光,这么晚了,谁会在那儿?我站在原地思量了好久,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向着有光亮的那扇房门走了过去。 这间房门的门板有些破旧,油漆早已斑驳脱落。离到了近处我才发现,这个房间的灯光是白色的,不是那种正常的白,而是惨白的白。 我慢慢的伸出手,推开了那扇散发着亮光的房门。呼,原来这儿是一间厕所。 啪,我的肩膀猛然被人的拍了一下,吓得我往前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余白,你怎么了,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儿来了! 我作好了一个手势,正准备回身攻击。回头一看,却是林如萍,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脏,喘了几口粗气说道: 原来是你呀,吓我一跳,我,我来上个厕所。不知为什么,我本能的选择了撒谎。 可这儿是女厕所,男厕所在旁边。林如萍指了指旁边黑灯瞎火的门。 啊?那个不好意思,我是看见这个厕所有灯,所以也没细看。我看了一下,那门上果然有个大大的女字,可刚刚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没事,算了,那你上吧,反正男厕所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我在门外给你看着。林如萍的笑容依然是那么爽朗,那笑容落到了我的眼里,好像还有着一丝诡异。 好吧,那谢谢了!刚才的一顿惊吓,让我确实有了尿意。不好意思的关上门,我开始解决起生理问题来。 等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林如萍却不见了。她不是来上厕所的吗?难道又回去了? 我有心去她的房间看看,又觉得好像有点堂突。虽然我对她存满了怀疑,可那并不代表,我能够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进入她的房间。算了,还是回自己的屋里去吧。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回身关上了房门,本想继续睡觉,一回头却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就在我房间靠墙的破桌上,正放着一把寒光冷冽的斧头。 5:hr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月亮爬了出来,惨白的月光照在深寒的刀刃之上,仿佛下一刻就将砍向我的喉咙。 我慢慢的回想了起来,在林如萍的讲述之中,后面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那开店的两口子,其实是两个江洋大盗,利用各种手段,专门割取人身上的器官卖钱。因为他们的行径暴露,所以躲到了这个小山村来避难。 刚巧他们遇上了逃亡的女子,就生起歹心。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们用一把斧头,结束了女子的性命。 这是一尸两命,可怜的女子被割走身上的器官之后,被埋在了后山。那个可怜的尚未出生的婴儿,被这两口子抛了出来,扔到了别的地方。 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一个月之后,又一个女孩逃到了这家旅店。 尝到了甜头的夫妇二人,再次将蒙汗药放在了盛给女子的食物中。当女子睡熟之后,他们想要动手的时候才发现,做案的工具:那把斧头不见了。 没有了斧头也不要紧,还有很多可以致命的工具。当夫妻两提着铁锤和铁镐想要结束女孩性命的时候,却发现女孩儿也不见了。 接下来,各种恐怖的气氛开始上演,夫妻俩这才明白:原来女孩就是一个月被他们杀死的那个孕妇,现在她回来报仇了。 在这个恐怖的旅店里,恶贯满盈的夫妇终于没能逃脱,而杀死他们的凶器,正是那把他们用来害人的斧头。变鬼之后,几人的纠葛还未完结,村民经常可以听到这儿传出的凄厉惨叫声,久而久之,这家旅店就被荒废了。 虽然在林如萍的描述当中,并没有过多的提到这把害人的斧头,可在那位网友发给我的小说中,却对它有着十分清晰的描述: 这是一把军用的开山斧,长40公分,刃宽15公分,柄长20公分,净重2公斤。通体精钢打造,斧刃全开,利可断骨! 仅仅是最后出现的四个字,就让我当时感觉到了这把斧头的可怕之处。 现在,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就静静的放着这样的一把斧头。如果林如萍的故事讲述的是真的,那么这把斧头会是那把害人的凶器吗?我现在是被恶鬼给盯上了吗? 就在我的注视中,那把斧头动了。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它轻轻的转动了起来,把斧刃的方向对准了我的身体。 啊,不!我禁不住大吼了起来。我生怕那把斧头会向我砍来,一步步的靠着墙挪动着脚步。可无论我往那个方向移动,那把斧头都会将斧刃对准我。不仅如此,它还慢慢的竖了起来,就像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在那儿伸手举着它一样。 我死死的躲在了墙角的角落,看着斧头一点一点的向我逼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房间的门被踢开了,先是陈扬和素素,接着另外几个姑娘也跑了进来,最后是如萍。他们是被刚刚我的惊呼声,给惊来的。 老白,老白,你怎么样了?陈扬紧张的看着我,着急的问道。 鬼,这儿有鬼。你们看那斧子!看到陈扬不解的目光,我指向了桌子的方向。这一看,又让我吃了一惊,刚刚的斧头呢?怎么没了? 斧子,什么斧子?那有斧子?老白,你是不是看错了?陈杨有些怀疑的说道。 我走到了桌前,指着桌子向大家说道:刚刚,刚刚就在这儿,有一把斧头的。我上厕所的时候还没有,可回来它就出现了。对了,林如萍,林如萍见过我的。我努力的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好让他们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我刚刚睡醒,根本没见过你啊!林如萍说话了,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了我的耳朵,只是内容却让我吓得一个踉跄。 什么?不是,你听我说,你刚刚想上厕所的时候,不是碰见我的吗?我仍然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林如萍走到了我的身边,抓住了我的胳膊,轻声的说道:余白,你没事吧?我真的才起来,一直都在房间里睡觉的。 不,这不可能,如果刚刚见到的不是她,那会是谁呢?难道会是鬼吗,她是幻化成了如萍的样子,还是她们本来就长的一样? 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如萍抓着的手。我发现,如萍现在穿的衣服,并不是刚刚在厕所碰到时所穿的。我试探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如萍疑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反问道:我睡觉的时候就换了啊,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在厕所碰到的,无疑就是鬼了。这一连串的事件,只表明了一个事实,这个无人的旅店里,绝对有着不干净的东西! 我喘了几口粗气,拉着陈扬说道:你听我说,这里不干净,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到车上去,快!大家快去啊! 陈扬这两天见到了我的异常,早就有所怀疑了。而且他也素知我的为人,绝不是那样无的放矢的主。 林如萍讲过的那个故事,再加上这个旅店里的诡异之处,让其他的女孩心里边也有些发毛。大家七手八脚的动了起来,把自己的东西简单的一收拾,就躲到了陈杨的车上。 陈扬把车开到了村子的中心,剩下的那两辆车只好天亮之后再去取回了。听说鬼怕太阳,大白天的它应该不会出现吧!一整个晚上,我们都挤在了车里,直到天亮,才下车透了透气。 有了昨晚的插曲,采风自然是不可能了。等太阳出来以后,我们取回了另外两部车,匆匆的往回赶去。在回去的路上,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山村,那里的黑雾更大了,也更加的浓密了,好在我们终于要离开了。 回到了城市,大家一起吃了顿中午饭,就互相告别了。临别的时候,林如萍给了我一张纸条,那上面有她的电话号码。 陈杨把我送到了家门口,就带着素素离开了。我本想收拾一下东西,就住到陈杨家去的,现在看来,恐怕是不可能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家,往床上一躺,开始发起了呆来。 这次的郊游,不仅没让我的心情好转,反而让我更加的疑惑了起来。林如萍的出现,让我对她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我觉得,她纵然不是鬼,也定然与那女鬼有着某种联系。只是,那种联系会是什么呢?这个女鬼又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滴滴滴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我这才想起来,我的电脑竟然还没关过。 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网了,不知是那个QQ好友发来的信息。不过这两天我的小说一直都没有更新过,恐怕我的责编要发怒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到了电脑桌前,敲击了一下键盘,让电脑进入了windos界面。 6:hr两天时间不在,我的QQ多了不少的信息。尤其是我小说的编辑,一连问我好几次为什么不回他的信息,那语言中的怒气,我在电脑的另一边都能感受的到,让我的头皮有些发麻。 其他人的信息都是次要的,但是其中有两个人的信息,却让我越看越心惊。 一个是会飞的鱼发来的,他和我的对话只有几个断句:他,不是她,告诉别人,是他。 这个信息是昨晚发来的,时间是00:57分。整个信息没头没尾,让人弄不清他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和会飞的鱼只有一次的交流,能够有共同话题的,就只有那篇小说了。 不,等等,还有一位,那个女鬼:李如萍! 可如果他指的是那是女鬼的话,那么那个他指的又是谁呢? 作为一个作者,他基本的写作素养还是有的。我在他文当中,并没有表现他有措词不严谨的情况,反而发现这个人特别的较真。有些生僻的字,不是常用的人,甚至需要去查字典才能明白它的意思。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把人称给弄错了呢? 从他字面意思当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想让我知道。可是他写的太少了,只看这只言片语,让我根本不能理解他的意思。联想到之前他对我的警告,难道他想要告诉我的,是关于那个女鬼的事情吗?那么这句话当中的他,又是谁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生怕自己再想下去的话,会出来另外一只鬼。给会飞的鱼发了一连串的问号之后,我就收到了他的自动回复: 你好,你所要找的人已经到了黄泉。如果你需要,等着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这留言有些惨人,让我的后背有些发凉。悻悻的关掉了和他的对话框,我又打开了另外一个人的信息。不错,这个人就是我一直有所怀疑的林如萍。 除了那天加为好友后的问侯之外,还有她刚刚发来的问侯。她一直问我在不在家,还叮嘱我不要走远,说不定她晚上会来找我! 找我?呵呵,找我干什么,难道她这么一个富家千金,还会看上我这个穷小子不成?简单的回复了几句,鬼使神差的就点开了她的空间像册。这一看,顿时让我的浑身汗毛直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啊! 在她名为《往事》的相册当中,我看到了昨夜那个旅馆的相片。古旧的大门,斑驳的招牌,阴深而又狭长的楼道,还有那差点砍向我的斧头。就连门口的那棵梧桐树,也历历在目。这些相片上的一切,不是那间幸福旅店,又是那儿呢? 在昨天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发现她携带相机,或是有拍照一类的举动。何况当我到达幸福旅店的时候,天气已经很晚了,不可能拍出这些白天的照片来。这一切的发生,只能说明是她提前就设计好的。 怪不得她要提议去那个小山村,还要住到那个没人的旅店里去,原来这就是她的目的啊!那么她想要的是什么?那天晚上上厕所的女鬼究竟是不是她?她是想害我一个,还是想害了大家?她到底是和女鬼有关系,还是她根本就是,那个女鬼? 想到她刚刚让我待在家里不要乱走的话,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现在姑且不论她是不是女鬼,就是单凭前天晚上的经历,我都不可能今晚在待在这儿。说不定,就是她和女鬼串通好了,想稳住我,好让女鬼结果我的性命呢。 不,我不能在待在这儿了,我得离开,只要远离这儿才能逃得了性命。 拿出手机,我拨打了陈杨的电话。电话通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 余白:陈杨,你在那儿呢? 陈杨:老白啊,我在素素这儿呢。告诉你啊,这绝对是我最速度的一次了。不和你说了,素素正收拾东西呢,今晚我们就要过二人世界了! 陈杨的声音压的很低,语气中是难掩的兴奋。他没等我再说话,就挂断了电话。我呆立在了原地,陈扬要把素素接回他家,看来我是去不了了,那我还能去那儿呢? 在这个充斥着钢筋水泥的都市,人与人之间变得越来越少,有时对门的两家子都彼此不甚往来,就别说那些平时仁义道德挂在嘴上,一出事就找不到的所谓好友了。 我倒是可以去宾馆里面对付一宿。可之后呢?我能一直待在那儿吗?就算是我愿意,也没有那么多的毛爷爷啊!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往往第一的选择就是回家,要不怎么说家是避风的港湾呢? 现在的城市,封建迷信之类的活动,被打击的很严厉。即使街上偶尔有几个算命的,也不过是玩的一些骗人的勾当,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也只有在乡村,还流传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 对,回我的老家去,也许我的爷爷认识一些高人,能把这个女鬼给驱逐掉。 打定主意,我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拿上我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就匆匆往长途汽车站赶去。坐上了回老家汽车,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等车开回村子里的时候,老远我就看到老妈在村子口翘首以盼了。 说来也怪,别人家的父母都巴不得自己的儿女整天的待在自己身边,可我家则完全相反。从小我父母就把我送到寄宿学校,毕业后,又极力劝我留在城市,好像不愿我在多待似得。可这依然改变不了她是我母亲,并且深爱我的事实。 老爸在养殖场,家里只有爷爷在。老爷子看我回来,闷声闷气的说道:你个臭小子,不在外面好好工作,跑回家来干什么?小心被人家给开除了。 在家里,我爷爷是绝对的权威,就连我老妈在他面前,都不敢造次。听到爷爷的话,我反而无从下口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昨晚的事说出来,说出来怕家里人担心。可要不说的话,自己的小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交待了。 正当我反复思良该不该说的时候,爷爷的脸色变了,他走到我的身边,用力的嗅了几下。一脸怒容的骂道:臭小子! 这时候外边传来了喊叫的声音:余一筒,余一筒,快点出来,三缺一。 爷爷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刚刚那副微怒的表情不见了,一张脸笑成了菊花似得,也不搭理我了,喊了一声:来了,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没错,我爷爷叫:余一筒,爱好:打麻将。说起名字,还有一段趣事。 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爷爷他老人家正在和村里的人打麻将,我老爹去告诉他我出生的消息时,他正好自摸了一把白板,于是就让我老爹给我取名:余白板。 我老爹觉得这个名字太难听,他自己已经叫余红中了,儿子怎么还能再叫余白板呢?这不像父子,倒像是兄弟。如果再加上老子,那就成麻将牌了。 于是在上户口的时候,瞒着老爷子偷偷的把那个板字给去了。为此,当年三十多岁的他还被六十岁的老爷子狠狠的揍了一顿。 别听你爷爷的,你不在的时候,你爷爷经常对着你的相片摸眼泪。他就是刀子嘴,其实心里可疼你了。老妈在一旁劝慰道。 我当然知道爷爷疼我,我们家就我这一个,他不疼我疼谁呢?我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好像没什么异味啊?那刚才爷爷闻什么?在老妈的催促下,我洗了把脸,到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了起来。 晚饭的时候,老妈把我叫醒了,老爸也回来了。见我回到了家,高兴的搂着我说这说那。我们家的情况有些奇怪,老爸扮演了慈父的角色,而老妈扮演的则是严母。就连小时候挨揍,也是老爸护着我,结果老妈着急了,连他一块儿揍。 饭桌上只有我们三个人,爷爷的麻将开了打,很难说清楚什么时候才下场。父母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往我碗里夹着菜,让我很难把遇鬼的事情讲出来,免得他们过于担心。 吃完饭后,我待在父母的屋里看着电视,心里想着怎么把遇鬼的事说出来,才能不让父母担心。可没过多久,父母就哈欠连天了。他们劳累了一整天,我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打扰他们,就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的农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贫穷了,上网也成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我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更新着自己的小说,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好不容易,我总算更新完了自己的小说,出去上了个厕所准备睡觉。可当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的电脑竟然黑屏了。 什么破电脑,怎么这个时候给坏掉了。我不由的嘟囔了一声,爬上床准备睡觉。 我刚爬上床钻进被子里,桌上的电脑就忽然又亮了起来。怎么回事?我刚刚已经把他给关了啊,插头的都拨了啊!可这台破电脑却一点不理会我的疑惑,仍然在变化着。 房间的灯突然黑了,电脑的屏幕越来越亮,亮的像一张白纸,上面渐渐的出现了四个血红的大字:你知道我! 7:hr如果到了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的话,那我就真成了一个傻小子了。 农村的房子,每家都会有一个院子,只要不是寒冬,就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虫鸣鸟叫声。可现在却很诡异,我听不到一丝的声响。就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我和面前的这台电脑。 不,还有那个从都市里追踪而来的女鬼。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本我以为只要离开了那个出租房,就不会再被她缠上。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跟来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就待在城市呢,也好过把这个东西带回家里来。 我在床上倦缩着,倒退着,直到脊背碰到了墙壁才无奈的停了下来。 那四个字越变越像血一样的红,渐渐的真的变成了血。它们慢慢的往下滴着。透过电脑屏幕滴在了我的桌子上,又流到了地上。 随着流出的血液越来越多,它们渐渐的在地上汇集了起来,翻滚着向上升起。等它们大概升起有一人多高的时候,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就这样,一个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女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的长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大半部面容,只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在她咽喉之处,还有一个被利刃砍出的伤痕,正在往外滋滋的冒着血。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它仿佛就要跳出我的胸膛一般,我感觉到了自己微微的有些窒息。来自胸口的压迫感,让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向我挪了过来。 我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身体拼命的蜷缩着。我就这样看着她把手朝床上伸了过来,然后把半个身子也趴在了床上,向我一点点的爬了过来。我的背后就是冰冷的墙壁,我已经退无可退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爷爷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对着那个女鬼就是一声大喝:孽障,还敢造次,想魂飞魄散吗? 随着他如春雷般的大喝,那个女鬼飞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向后倒退了两步,怔怔的望向了爷爷。 爷爷大喝一声,弓步向前,一记小劈挂掌,狠狠的打在了女鬼的身上。 我看见,那女鬼被劈挂掌打中之后,中掌的地方居然迅速的冒出了一股黑烟。她啊的发出了一声惨叫,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屋里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一切又恢复到了熄灯前的样子,什么都不曾改变过。唯有站在地上的爷爷,能让我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瞠目结舌的看着爷爷,又指了指刚刚女鬼站立的地方,张口结舌的说道:这,这,这,你,她? 唉,爷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早点睡吧,天色不早了,她今晚不会再来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就开门走了出去。远远的,屋外又传回了爷爷的一声叹息:都是命啊! 刚刚女鬼的事情让我还未能从惊恐中走出来,连脑子和反应都慢了半拍。直到爷爷走后,我才清醒了过来,这才想起来,还有好多话没能问他。 我想下床去找爷爷问个究竟,可一想起爷爷刚才临走时的话,又硬生生的忍住了。爷爷刚才的表情,明显就是不想多说,就算我现在去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好在我还在家,明天再问也能来的及。 我躺在被窝里,翻天覆地的怎么也睡不着。回想起这些天的经历,就如同是在做梦一般。那篇别有深意的小说,女鬼的到来,林如萍的出现,还有一个能打鬼的爷爷。这些都把我本来就不大灵光的大脑,更加搅得像乱麻一样。 想起了自己儿时的经历,早早的就被送去了寄宿学校,还有不愿我经常回来的亲人。这些东西远远比女鬼给我带来的震慑还要大上许多。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觉得,原本我一直自以为很了解的家庭,原来一点都不了解。我所看到的,也许只是这个家庭的冰山一角。我的父母和爷爷,他们到底在隐瞒着我什么呢? 在我的映象当中:我们余家是一个武术世家,也许称为武术世家并不恰当,或者该叫练武世家。我的爷爷余一筒老爷子,是一位苦练八极拳的高手。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称谓,但他的确是八十多岁了还像六十老头一样健壮。 我的父亲余红中,自幼就和我爷爷习武。虽说不敢说是打遍我们那儿无敌手吧,可他的对手也着实不多。据我所知,他打不过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我爷爷,另一个就是我妈。 我妈叫刘红梅,长的很漂亮。也许每位母亲在儿子的心目中都是最漂亮的,可我妈不一样,她是真的漂亮。 事实上,我继承了老爸优秀的外貌,也继承了爷爷强大的武学天赋,却千不该万不该的继承了老妈的感情挫折。当初也是没了办法,通过打赌,才让老爸娶了她。 老妈当年虽然也是十里八乡难得的大美人,可不知为何却从来都乏人问津。直到快三十岁了,才靠着打赌把自己给嫁了出去。在那个年代,快到三十岁的老姑娘,那简直就是悚人听闻啊! 这可能和她自幼学习形意拳有关,一个整天揍得男人哭爹喊娘的女汉子,谁敢要啊? 她嫁到我家之后,很快就主宰了大权,老爸只能沦为了她的附庸。以前我以为,他们似乎不怎么愿意外出,否则,以她强悍,我想她定能在城市里打出一片天地。可现在看来,这一切只怕是另有原因啊! 老爸近年来开了一个养殖场,生意还算红火,不过他拒绝我回来帮忙。用他的话说,他还年轻,趁着身体好,多给我赚点钱。而我,作为一个有着大学本科学历的高材生,就应该在外边打拼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现在想来,我的父母怎么也算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人物,怎么可能甘心的窝在这个小山村里呢?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他们甘愿守在这儿,他们又到底在隐瞒着我什么呢? 农村的厕所大都是在院里,我感到了一股尿意袭来,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门。等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我家的屋顶上,有火星在一点一点的闪动着。那分明是有人在抽烟。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咳旁边有人轻咳了一声,我转头一看,是我爸走了过来。 回去睡吧!每次你回来,你爷爷都要在房顶上给你守夜。等明天,你就知道了。我爸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劝回了屋子。 可这样一来,我更加睡不着了,在辗转反侧中,我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等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我就马上爬了起来,向着堂屋走去。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我只要在家,就必须要早起拜见祖师,可今天却不一样。 我一踏进堂屋,就看见爷爷坐在正当中的椅子上,父亲和母亲分站两边,犹如三堂会审般得的看着我。 8:hr跪下,爷爷的面色少有的严肃,语气里也多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个阵仗把我吓了一跳,赶紧依言跪了下来,低下了头。 哎,本想你能躲过去,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可是。哎!爷爷的接连两声叹气,让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在这规矩森严的堂屋之中,我依然不敢抬头,只能静静的听着爷爷说下去。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昨天晚上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吧。你可知,我们家的八极拳与别的门派有何区别吗? 接下来,爷爷给我讲述了一件令我匪夷所思的事情。 传统的武术并不能对鬼魂造成伤害,因为鬼魂是一种介乎与有形和无形之间的东西。 按其颜色与能力来分的话,有青,红,黑,黄,白五种。 昨夜我们所见的那只女鬼,身着白衣,乃是鬼魂之中极为低等的存在。它们虽然也有怨气,但通常不会害人,一般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泄留在人间的。 但是一般并不表示绝对,如果她真要害人的话,也并非不可能。只是需要很长一些时间罢了。鬼魂在害人之后,会吸取他人的生命力和怨气作为补充,从而提高自己的等级。 我们家修练的武术,颇为的特殊。它的特殊之处在于:我们的运气法门与别的功法有些区别。我家的运气功法,不仅可以打人,还能打鬼。 普通的运气功法修练的是内力,而我们家的运气功法除了修练内力之外,还兼修一个人的纯阳之气。如果遇到了鬼魂,只要用特殊的功法打出这些纯阳之气,就能给鬼魂造成伤害。如果伤害过大,鬼魂照样会被打的魂飞魄散。 这套家传的打鬼秘法,分为打法与功法两部。这么多年,我虽然日日在修练着这套功法,却没有练过打法。 我自幼习练家传武术,精气神远比常人更加充沛。即使昨夜爷爷没有出现,那个鬼魂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可人与鬼非属同类,鬼和人在一起,会慢慢的吸收人生命力作为能量来补充。如果天长日久的这般下去,我的精气神也迟早会让她耗光,从而被她所伤害。 今天在这堂屋之中,爷爷要做的,就是把这套打法传给我,让我也具有打鬼的能力。 恭恭敬敬的接过了爷爷递来的小册子,我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再遇到女鬼之后,我是否有战胜她的实力,但现在,多少总算是有了些自保的能力。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祖训。这样的祖训,我不知道听过了多少遍。倒是今天,爷爷几次三番告诫我:它们之所以变鬼,多半是有些冤屈。让我不得轻易杀鬼,以免遭来报应。 当时我的心里还颇有些不以为然,如果人家真要打上门来了,难道我还要手下留情吗?须知杀人者尚且人恒杀之,就更别说是这些鬼了。 爷爷交待完这些,就迈步走出了堂屋,父母也离开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儿。堂屋不仅是供奉祖师的地方,也是我们家修行武学的场所。毕竟即使是在那些古老的门派,也有一些秘技是不能让人看到的。 我被关在了堂屋,手中抓着的是八极拳的打法要义。这打法其实并不难学,毕竟我本身就有着多年的修行功底。 只是当他们走后,我的心思却一点都静不下来。刚刚的一切,不仅没有让我的疑虑解开多少,反倒是让我变得更加的迷惑了。 试想一下,一个小山村里的普通家庭,怎么会有这些打鬼的技能呢?我听说过道士抓鬼,也听到过神婆驱鬼,可还从来没听说过武术能打鬼的!纵然我不愿相信,可昨晚发生的一切,却又那么真实的摆在了我的面前,由不得我不信啊。 我的爷爷,乃至于我的父母,他们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呢? 整整一天,我都待在了堂屋,这本功法是不允许被带出去的,就连吃饭和上厕所,也都得在屋里解决。 等到傍晚时分,我终于把打法学会,兴冲冲的出了门,想要找爷爷问个究竟的时候,爷爷一句话就把我给打法了: 这些东西你就不要问了,等到了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对于爷爷这个老权威来讲,家里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愿,即使我妈也不行。我本来想壮着胆子,以孙子的身份缠缠他的,可他的下一句话立马就把我打回了原型: 明天一早你就走,以后没什么事少回来! 这个家里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爷爷他们待在这儿会不会有危险? 这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我统统都没有找到答案! 第二天一早,我就踏上了回城的汽车,不仅仅是因为爷爷的催促,还因为:陈杨来电话了! 陈杨的电话是半夜打来的,他只说了一句:老白,快来救我们,有鬼。接着电话就断了,然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他说的是我们,毫无疑问,他现在应该和那个叫素素的姑娘在一起。而那个鬼,八成就是我见到的李如萍了。 其实这些东西我早该想到的,我只是看了一篇小说,发泄似的叫了她的一声名字,就把她招了过来。 后来我们这一群人,都跑到人家的地盘上待一宿了,那女鬼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呢? 就是不知道,那个林如萍怎么样了?按理说,叫了和女鬼同样的名字,女鬼第一个该找的是她才对啊! 回城的车来了,我在车里看见送我的三个人都在偷偷的摸着眼泪,也是说不出的伤感。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的想着:等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把家里的事情弄个明明白白。 车一到站,我就急匆匆的打车去了陈杨家。陈杨是我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好友,但愿老天保佑,他千万不要有事啊! 等我按响陈杨家门铃的刹那,我的心里满是恐慌。我生怕这个好友会发生什么不测,直到陈杨把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紧绷的神经才松驰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怎么说了一句就再也联系不上了,要不是半夜没车,我都得半夜从家往回赶了。与其说是我在埋怨他,不如说是我想发泄一下劫后余生的郁闷。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昨晚给你打了电话后,手机突然就坏了。结果早晨它又莫名其妙的好了,真是扫兴,妈的,一会儿换一个去!陈杨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手机的怨恨,只是他好像怨错了对象。 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女鬼李如萍,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说话间,我和陈杨就进入了他别墅的客厅,只是这一进去,我就傻了眼。此刻,在客厅的大沙发上,正并排的坐着四个美丽的姑娘。那天去郊游的人都到齐了,除了林如萍!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我其实已经大概的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可还是想亲耳听到她们的遭遇,以免自己错漏了什么! 我来说吧,队伍中长相最漂亮,身材最娇好,个子最高挑的子研怯生生的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