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hr吃过饭以后,他们几个顺着山路往上走,走着走着,如玉似乎听到流水声,她诧异的问:怎么,这里还有水? 起止有水,这里是不多见的温泉,在山下面,还建了一个游泳池呢。估计现在就可以游泳了。云飞笑着解释道。 是吗?那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们就去游泳好了。世杰的女朋友埋怨到。 哥,不能比是吧。世杰朝如玉努努嘴对云飞说:这还是一个大学生。我操。 云飞笑着说:随缘吧。 他们转了个弯,就看到一股清泉流下,如玉笑着跑过去,脱掉鞋和袜子,就站到水里。她朝子豪朝朝手说:你也来试试,真的有温度。 子豪笑着没有动,云飞纳闷的问:你怎么了?兴致好像不高。 不知道,心里总是高兴不起来。 如果不是你的,就早些放弃,不要等到伤痕累累时再放,那就晚了。 她说她做不到,可是我现在也是做不到。 那就放手吧,这是孽缘,不会修成正果的。 不,我要以死的决心和她对抗到底,看看是她赢还是我赢。 世杰也下水了,他和那个女的用水在打水仗。如玉默默地穿上袜子和鞋,她来到子豪身边,他递给她水,她喝过之后问他:怎么了?你看此山不是你想象中的山吗? 你又想说什么? 没什么。 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吃过饭以后,欧阳天带他们来到一个棋牌室,他指指桌子问:怎么样?来两下?云飞苦笑着拍拍桌子说:你这不是结人家的伤疤吗? 哥,来吧,我们本来就是来玩的。世杰早已忍耐不住。 我可不会,别算我。子豪刚说完,世杰就不满意的说:你故意。 好,来两圈。不过不玩大的。只要五千,输完就走人。 什么呀,起码一万。要玩就玩个高兴。 你小子有钱,我不敢和你比。行了吧? 别钱不钱的,筹码在这,我们只是玩玩,不动输赢的。欧阳天坐下说:我们边玩边聊天,无非是打发时间。 别呀,那多没劲。要么就好好玩,要么就别玩。来吧,我们玩。子豪突然改变主义的坐下来说。如玉坐到他旁边说:我也要玩,一万元我还输得起。 所有的人都很吃惊,她淡然的说:我很早就会玩,不过很久没有玩了,手都生了。发牌吧。 开始开始。世杰高兴地对女朋友说:今天若是赢了钱,明天就给你买个项链戴戴。 真的,不许骗我。 头两把,如玉跟了两圈就放弃。第三把,如玉如玉看看手中的牌,跟了四圈。世杰看看她,看看手中的牌,挑衅的说:你还要跟?我这次出三千,你也跟? 你出你的,管我呢。 好,我出三千。世杰犹豫的放出三千。 我跟。如玉也放出了三千。 欧阳天也跟了三千。云飞跑了。世杰摸摸头,苦恼的说:你有多大的牌,敢这么跟? 你别管,出牌吧。 我把余下的全压上,怎么样?世杰孤注一掷的把钱推到桌子中央。 如玉也吧钱全推上,还跟。 见吧,世杰无奈的把手中的牌亮出来。只剩下欧阳天和如玉了,欧阳天笑着说:那我也见吧。如玉笑着翻开她手中的牌,世杰一看,气的大叫:什么,你只是双十就跟我打。你耍诈。 自古以来兵不厌诈,谁让你沉不住气的。 嘿,你这胆量还真大。看不出来,颜小姐不但懂诗词,还懂得赌术。 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李清照的诗词,不过我在十五岁的时候,我哥十九岁,那年他考上了大学,可是家里穷,他怕家里不让他去读书,所以白天他就去帮村里干活,晚上就和年轻人在一起打牌。也许是天生聪明,他很快就掌握了技术,开始和别人赌钱。他输得很少,慢慢地,村里就没有人愿意和他赌了。他就到镇里,到县里去赌。有一天,他悄悄地带我到了县城,给我买了一双白球鞋,可是他的凉鞋都坏了他也舍不得给自己买一双。中午我们两个人吃了一大碗炸酱面。那个面的香味,现在回想起来也还在我的嘴里,那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吃炸酱面。如玉的眼里闪着泪花,她颤着声说:回去的路上,他告诉我,他有钱去读书了,他一定要去读书,要挣好多的钱。那么将来我上大学的时候,他就有钱供我读书了。那时我才知道不是他不学好,是他在想方设法的挣他的学费。后来我走累了,他就背着我走,他的脚都磨破了,可是我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别说了,你让我觉得,我的优越是一种罪过。子豪握住她的手说。 哪天你带我见见你哥,我要跟他拜师学艺。世杰羡慕的说。 你见不到他了,他死了。如玉看了子豪一眼: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去回忆这些伤心的往事。我也以为不去想,这些记忆就会慢慢的从我的脑海里消失。可是这些儿时的记忆,只会随着岁月的增加而变得鲜明,它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刻骨铭心子豪整晚都在回味这个词。 第二天,他们来到游泳池,如玉用手试试温度,果然不是很凉。她伸伸胳膊,踢踢腿,来一个漂亮的飞跃就下去了。子豪紧跟着跳下,游到她身边问:技术不错,你跟谁学得? 我从小在湖边长大,还用得着和谁学吗? 那来个比赛如何? 有什么条件? 输得人要无条件的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你觉得公平吗? 先让出你十米,怎么样? 好,这还差不多。 她游到差不多十米的地方,回头说:开始吧。如玉拼命地游,她用劲全身的力气,可是还是差一点。子豪摸了一下脸上的水说:你就输给我不行吗?至于拼命吗? 如玉喘着气,不理他。子豪钻过来说:昨晚我一直在想,你说的那些记忆,让你刻骨铭心,那么我们,有没有枯骨铭心的记忆呢?总该有一个吧。 她来不及明白他说的意思,就被他吻住了唇。她靠着水池无法挣扎,只能让他强吻。他抱着她渐渐地沉入水里,她出自本能的抱住他的头,和他在水中纠缠不休。不知过了多久,子豪才带她浮出水面。如玉喘气不止,子豪问她:这个记忆,会不会让你感到刻骨铭心? 不过是个吻而已。如玉挣脱他的怀抱,朝岸上游去。 晚上回到家,子豪累的躺在床上说:今晚我也睡在床上吧。我很累,想睡床。 可以,你睡吧。如玉边收拾他的衣物,边回答。 哦,怎么了?和我亲过,所以改变注意了? 我睡地上好了。 如玉,那个死人叫楚良吗? 你怎么知道? 你昨晚说梦话的时候,叫的。 我还说什么了? 你怕你说什么?你有什么麻烦吗?一个离开的人,不应该让你感到恐惧的。可是你总是很紧张,好像怕什么?和那个陈队长有关吗? 不是,我的事,我一个人承担。倒是我们之间的游戏,应该结束了,你明天就回去吧。不要说不字,不要问理由。我非常非常的感谢你,谢谢你,可以让我有机会,做了一个很美的梦,虽然很短,但是我一定会记得你。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子,曾经让我很心动。这个短暂的记忆,我不知会不会让我感到刻骨铭心,可是我一定不会忘记。 我可以离开,但是我们之间不会结束的。我不会同意。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如玉拖过他的行李箱,把他的衣物都放进去。 你现在是在下着客令吗? 你要是这么想,也可以。 子豪慢慢地从床上起来,他难过的说:真正感到做梦的人是我。我还在梦中,你就把我叫醒,不觉得你很狠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