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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把王者账号还给我的时候,上面多了九个新加的男人(完结)

  我弟把王者账号还给我的时候,上面多了九个新加的男人。
  姐,你挑一个绑CP吧,有野王、有上单,技术在线。
  我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后来我去现场打比赛,对面四个帅哥年轻又养眼,只是看我的目光不太友善。
  一开局,对面四个熟悉的ID。
  我才意识到:完了,野王老公们凑一起了。
  1。hr我弟把王者账号还给我的时候,上面多了九个新加的男人。
  姐,你挑一个绑CP吧,有野王、有上单,技术在线。
  我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他贴心地提示:都是同城哦!
  我对表弟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拷问,他终于招认,是因为自己太菜,想找人带他上分,所以用我带皮肤的瑶瑶公主在游戏里喊CPDD,并从中挑选出声音、技术俱佳的男人作为上分利器。
  说这话时,慕南石发来一条消息:缺辅,走?
  我截图给表弟发过去,问他是谁,他说:啊,人家的野王啦!人设高冷,辣手摧花,我做攻略很久才抱上的大腿,你选瑶妹挂在他头上就好。
  我懵逼地说了句好,点进组队链接。
  房间里还有其他四位,全是王者级别的高手,一下让我这个长年游离在钻石和星耀边缘的小菜鸡无所适从。
  大家好。我局促地打出一句问候,还没发出去,游戏开始。
  进局慕南石秒选打野,其余位置也满了,只剩辅助位,我选了瑶瑶公主,拆开一袋酸奶准备舒服的上分之旅。
  游戏开始,我方诸葛亮率先发言:天天选个瑶妹有意思?
  我叼着酸奶愣住了,打了个?,有意见怎么不早说?游戏开始了才跟我讲。
  我瑶妹不说多厉害,但目前阵容绝对不拖后腿,这种歧视性的发言彻底地激发了我的好胜心,端正坐姿后开始专心致志地玩游戏。
  下路公孙离发言:开局不跟我,会玩?
  这人脾气也不好。
  最终,我选择跟慕南石走,刚靠近,他点了撤退。
  与此同时,敌方入侵野区,我惨死在对方的手下。
  诸葛亮和公孙离一起发出两个字:呵呵。
  我气得扔下手机,跟表弟吐槽:现在都是什么人啊,开局就喷人,还叫温柔山风呢,哪温柔了?另一个也没好哪儿去,孤寡老人这个名可真适合他!
  表弟沉默一秒钟,突然发过一条语音:姐,你真生猛啊,把几个大腿凑一块去了。
  我大脑宕机一秒,然后就看到聊天对话框刷新:他们都是你老公。
  一切的阴阳怪气都有了最好的解释。
  他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我不得而知,但此刻,渣女实锤。
  对局顺利进行,我跟着公孙离拿下一波三杀,他说:下来,别在我跟前晃悠。
  我麻溜地跳下来,往中路跑,在诸葛亮濒死的那一刻,替他挡了一下。
  我寻思以德报怨他不能再说什么了,结果他走回去,送塔。
  我气疯了:你是不是有大病?
  用不着你救。
  这人没救了,顺风使劲儿地浪,看你被人翻盘的时候上哪儿哭去。
  此时沉默的吕布提着一柄长枪,自爆一路,作为真正的路人,他把素质两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在他身边来回划圈儿,一副想上又不敢上的样子。
  吕布:终于想起我了,姐姐。
  我:!
  至此,四位大腿齐聚,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我的心头。
  我发出一声愤怒的国骂,给表弟弹去微信语音。
  很好,他把我拉黑了。
  公孙离:你家住哪儿?
  我警惕地说:你们想干吗?
  技术不行,教教你。
  最后一波,对方团灭,我们赢了。
  回到组队界面,我说:我妈喊我去写作业了,哥哥们再见。
  说完飞快地退出组队,设置隐身。
  不到一星期,我弟默默地把我加回来了,一开口就跟我哭穷:姐,我生活费不够了,你能来看看我吗?
  他就读于A大,名牌大学,我姨妈对他管教甚严,所以我成了他最后的一道壁垒。
  他平常会做家教,倒不缺钱,这一次应该是摊上事儿了。
  傍晚,我开着车停在A大西门。
  等了半个小时,表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姐,不是让你坐公交过来吗,你这车往校门口一停,让别人怎么看我?
  我一把老骨头,挤不过别人。钱给你可以,用来干什么的?
  半天表弟忸怩道:交了女朋友前几天她磕了脚,钱拿去垫医药费了
  我点点头:上车吧,带你去吃饭。
  表弟拉住车门:姐能不能再求你件事儿啊?我们社团组织游戏比赛,缺人,你来都来了,充个数再走呗。我请你吃食堂!
  前几天的阴影还没消散,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表弟说:我女朋友也在,她喜欢你很久了,一直想跟你打游戏。姐,你弟弟的终身幸福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行吧,这个理由我没法拒绝。
  一个小时后,我坐在比赛现场,他们有个大屏幕,可以实时直播赛况。
  表弟的女朋友长得娇小可人,一双星星眼黏在我身上,姐姐长姐姐短的,表弟坐在旁边,说:姐,你玩中单吧,把辅助给小雪。
  好。
  说完话,我一抬头,愣住了,对面四个帅哥齐齐地坐成一排,各有千秋,上次我看见这么帅的哥哥,还是上次。
  其中一位,尤其出挑。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单眼皮,眼尾上挑的清冷款男神,相较周围几个年长一些,气质沉稳,优雅从容。
  他的外套还搭在椅子上,显然跟我一样,是被抓来的外援。
  我表弟脸色都变了:完犊子,怎么遇见他们了?
  我挑眉取笑:怎么了?你们学校F4啊?
  声音太大,导致对面几位帅哥齐齐地看过来。
  表弟面如死灰:我就不该坐在这里对面那位,是我们学校的教授慕渊,旁边那三个,是他实验室的搭档,我还想报他的博士呢
  哦
  教授啊年纪不小了吧?
  我表弟白我一眼:今年33,年轻着呢,你不都27了吗?
  比赛现场因为几位帅哥的到来异常火爆。
  游戏开局,我方很快地选定阵容。
  表弟可怜巴巴地求我:姐待会儿手下留情啊,我的前途全靠你了。
  我打游戏有个特质,就是特努力。
  进入加载界面,我还跟表弟说笑:哎,对面阵容有点儿熟啊近期那几个英雄出场率有点儿高
  表弟小脸刷白,哆哆嗦嗦地指着屏幕,说姐你的老公,坐在对面
  我倒吸一口冷气,界面上熟悉的ID正向我招手:慕南石、温柔山风、孤寡老人、同舟渡
  与此同时,对面四位帅哥也发现了什么,齐齐抬眼,目光如炬,锐利摄人。
  在这紧张刺激的时刻,我一把将手机塞进表弟手里,语速飞快:不,是你的老公。
  还有什么比网恋翻车更尴尬的事儿?
  当然是网恋对象凑一起了。
  表弟端着手机,语重心长道:姐,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啊。
  怎么,这是打算让我给他收拾烂摊子?想得美!
  我决定忍痛割爱:账号我不要了,给你。
  天知道我冲到了V8,马上就V9了。
  表弟眼睛一亮:作为报答,我再给你滴几个。
  你敢!
  我低头拿着表弟的手机,指挥程咬金躲进草丛,感受对面四道森冷的目光从头顶轮流划过,冒出一身冷汗。
  公孙离:软绵绵,今天你妈没喊你写作业?
  软绵绵是我的游戏昵称。
  我弟帮我改的。
  与之同步,对面一个帅哥冷冷地扫视一圈儿。
  不愧是我表弟,选的男人不光好看,声音还好听。
  他的眼神落在我脸上,我故作淡定地低下头,笨拙地从对方吕布手里抢掉一只河蟹。
  队友喃喃自语:对面无形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儿?
  慌什么?只见我表弟镇定自若,一个闪现,成功送下一血,男人嘛,哄就完事儿了。
  敌方韩信果然心软,说:对面别送。
  我在桌子下面狠踢表弟,示意他给我消停儿。
  战局进入白热化,因为表弟的故意放水,我们被人推到高地,输掉了这局比赛。
  中场休息,表弟把手机塞给我,和女朋友出门买饮料。
  他刚走,游戏界面同时收到三条私信。
  孤寡老人:不想死就过来。
  温柔山风:怎么?翻车了?继续CPDD啊。
  同舟渡:姐姐,来都来了,不见见?
  还好,慕南石没有动静。
  我截图给表弟,表弟秒回:没事儿,冷处理。我网不好,等我回去。
  我退出游戏页面,打算置之不理,微信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慕渊请求加您为好友。
  这比收到三条私信更恐怖,威力堪比原子弹爆炸。
  表弟就是我活在世上最大的破绽。
  毕竟是表弟心仪的教授,我咬着牙,通过了慕渊的申请,殷切且心虚地试探:久仰慕教授大名,我是温裕的姐姐。
  你好。关于温裕的学业,有些事要跟谈。方便留下吃个晚饭吗?
  我松了口气,热切地回复:方便的方便的。
  还好,只是洽谈公事。
  刚发出去,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我在A大?
  表弟的微信弹出:姐,慕教授突然要见家长,我上个学期挂过他的课,就把你的微信推给他了。记得通过前,一定要删游戏好友。
  我一脸黑线,缓缓地抬起眼,只见慕大教授放下手机,目光透过眼镜慢条斯理地望过来,微微地勾起嘴角,擒着冷意。
  温裕,我忘删了
  温裕:
  被抓包的直接后果就是接下来两场,韩信越打越猛,我选小乔,站在泉水,被他堵在里面,瑟瑟发抖。
  其余人只要一复活,就会被杀死。
  只有我,尴尬地站在泉水中央,生不如死
  行行好吧放过
  韩信一个大招,屏幕黑了。
  这场比赛以我们的惨败告终,主持人强颜欢笑:呃我们这场这场友谊赛圆满落幕。感谢慕教授及其团队为本次比赛做出的卓越贡献。
  我一想到还要跟慕渊吃饭,右眼皮直跳,想趁乱逃走。
  谁知,被温裕那兔崽子绊住脚,他说他要考博,不能得罪几位大佬,一定要我为他撩野王的事儿,加上他女朋友可怜巴巴的温柔攻势,我屈服了。
  等出来,慕渊早已在门外等我。
  时值傍晚,一束夕阳打进走廊。
  学生熙熙攘攘地从玻璃门外经过,情侣两三对儿在树下热吻。
  慕渊低着头倚在墙边,衬衣挽至小臂,单手拎外套搭在肩上,神色淡淡地刷着手机。
  眼镜压在鼻梁中下部,侧脸在橘色的夕阳里,明暗交替,有一种慵懒的厌世感。
  听见动静,他抬头站直身子,我瞬间矮了一截儿,不得不仰头看他。
  其他人呢?我做贼心虚地四下张望。
  他语气中带了一些冷淡:怎么,一个人不够?
  够了!绝对够了!可是他们对我没意见吧?
  我没说。
  他声音里,莫名有些厌弃。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
  将他的几位合伙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离间他们的友谊,作为实验室终极BOSS,慕渊厌弃我很正常。
  恐怕他不仅厌弃我,还想把我从A大扔出去。
  他应该对我没那个意思吧?
  我试探地问:慕教授,我们今天只是就温裕的学业做个友好交流是吧?
  不然?
  他迈开大长腿,留给我一道冷淡的背影。
  我对他肃然起敬,但为人师表,对学生负责到底的态度,真是太敬业了!我怎么能有其他龌龊的想法呢?
  教授餐厅离得不远,今天周五,大部分学生选择回家,食堂极其冷清。
  慕渊坐在对面,一言不发,我不敢放肆,吃吃停停,也没饱。
  一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险些消化不良。
  没办法,压迫感太强,连温裕那小子都招架不住的人,我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这人难道没结婚吗?
  无名指上干干净净,不像戴过婚戒的样子。
  也对,得多强大的心脏才能在这种压迫感下安稳地生存?
  他不开口,我也不敢起话头。
  结束时,慕渊问我:家住哪儿
  我一脸懵逼地抬头看他。
  慕渊推推眼镜,神色淡淡:天黑了,给你送回去。
  我再次为他高尚的师德而倾倒,腼腆地摆摆手: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开车了。
  那你送我。
  我:?
  慕渊看了眼手机,突然笑了笑:程小姐,他们几个正在往回赶,要见见吗?
  闻言,我一头扎进车里,分外热情地拍拍副驾驶:慕教授快请。
  路上,慕渊跟我谈论起温裕的学业问题:他挂过我一门课,目前来说,他想进我的实验室有些困难。程小姐是他在本市的亲人,我希望你能劝说一下,先修完这门。剩下的小半年,再努力申报。
  车转过弯,停在慕渊的小区楼下。
  我犹豫再三,喊住即将下车的慕渊,小心翼翼地试探:慕教授,我们的关系,不会影响温裕的申报吧
  慕渊下车的身形一顿,半晌淡淡地瞧着我,勾起唇角:凭你瑶018的战绩,你觉得我想跟你建立什么关系?
  好吧
  被他嘲讽了。
  我比温裕还菜,他大概不能看上我。
  注意安全。慕渊笑笑,关上车门,慢慢地后退。
  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
  回到家,表弟的微信第一时间弹出来:姐,你没露馅儿吧?
  与此同时,慕渊发来微信:到家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对比之下,顿觉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啊
  摁下语音键,我凶巴巴地:温裕我告诉你,我跟慕教授谈过了,你敢再挂一次,老娘亲手削死你!
  这一天的憋屈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我一扔手机进了浴室。
  按照以往,温裕会连发数条微信,保证自己努力学习。
  当我擦干头发,打开手机,却发现世界寂静。
  嗯?
  只有一条?
  慕渊发来的?
  划开手机屏幕,一条40秒的语音下面,出现了沉着冷静的一行字:程小姐,发错了。
  我愣了一秒,脸腾地变红。
  似乎嫌我不够丢人,慕渊又发来一句调侃:希望你在峡谷也这么凶。
  啊!!!!
  温裕,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破绽!
  我没回复。
  不出意外,我们再也不会见了。
  然而这个意外,第二天就来了。
  我学舞蹈出身,毕业后在本市与人合伙开了间工作室,小有名气。
  大清早,手里的冰美式只嘬了一半,我一脸呆滞地望着合伙人:你说什么?
  她滑跪到我身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楠姐,我接了A大的单子!我去不了了!我男朋友要跟我分手我跳不了让人高兴的舞蹈。
  我语重心长地告诉她:A大的单子我是不会接的,再多钱都不接!
  要死,那可是修罗场。
  他们给两万。
  除非钱多。
  我放下冰美式,语气和蔼:时间、地点。
  下个月省篮球队比赛,我们要给A大当啦啦队。
  经过深思熟虑,我觉得,在篮球比赛上遇见几位大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第二天,我带着工作室的成员,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篮球场。
  今天要考察场地,针对场地大小和中场休息时间长短来设计舞蹈。
  我带好半张脸大的墨镜,加一条羊毛围巾遮住下巴,围得我妈都不认识。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扭头,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清秀、温和的弟弟,不就是温裕那孽障的情债之一?
  你好程小姐,我是对接人。他朝我伸出手,季扬。
  这一刻,隔岸观火的吕布和他的脸无端重合。
  小小年纪,却有稳坐钓鱼台的气质。看似不争不抢,但其实,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我不敢小觑他,问:你是在校生?
  不,刚留校。他盯着我打量一会儿,程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比赛现场。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横空插入,曾在比赛现场问我怎么不回家写作业的帅哥晃晃悠悠地踱步走进,他穿着一身黑色衬衣,领带松垮,一股从骨子里发出的散漫不羁。
  如果我没记错,他是孤寡老人,带我拿下三杀的公孙离。
  季扬正趴在栏杆上:给你介绍一下,萧铎川,我兄弟。
  萧铎川勾勾嘴角:认识软绵绵吗?
  不认识。
  我头皮发麻,面无表情地否认。
  萧铎川似乎只是简单一问,礼貌性地点点头,转而跟季扬说:晚上老板请客,记得来。
  我趁他们说话的工夫低头疯狂地打字。
  温裕,滚出来!
  干吗?
  来篮球场救我。
  又撞上了?
  我:
  我过不去,你自求多福吧。
  与此同时,看台迎来了第三位神秘嘉宾,温柔山风诸葛亮。
  他比其余两位看起来更斯文、高冷一点,且直觉敏锐,瞬间察觉到我鬼祟的目光,望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鬼使神差地拿起电话,向外走:喂!老公啊!我正要回家呢
  拐角处,我咚地撞上一个男人。
  墨镜因为巨大的冲击力从鼻梁滑落。
  噼里啪啦!男人手里的书籍掉落一地。
  我后退两步稳住身体,看清来人的脸,倒吸了一口冷气。
  慕渊刚下课,穿了身笔挺贴合的西装,教案被撞掉了一地。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慢慢地皱起眉头,问:你结婚了?
  我弯腰捡起墨镜,胡乱扣在眼睛上:没,误会。
  慕渊微微地眯眼,气氛一点点地冷下来。
  我理直气壮:慕教授,这是我的私事!有必要向你汇报吗?
  慕渊冷淡地瞥我一眼:没必要。
  说完,抿唇与我擦肩而过。
  发生一段小插曲,我打算速战速决,谁知结束后,季扬邀请我一起吃饭。
  我果断地拒绝。
  结果一个小时后,我生无可恋地坐在包房里,我的工作室成员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狼吞虎咽。
  我刚刚对慕渊态度恶劣,现在极其后悔,吃饭时机会没敢跟他说一句话,反倒季扬和我比较谈得来。
  你是温裕的姐姐?
  表姐,我纠正季扬,不太熟。
  没有熟到借游戏账号还帮他擦屁股的地步。
  季扬哦了一声:我和温裕差不多大,也喊你姐姐吧。
  我正在喝汤,猛然呛了一口,剧烈咳嗽。
  眼前突然递来一块手帕。
  慕渊的腕骨匀称、修长,一块手表扣在手腕上,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一眨不眨地望着我,提醒:慢点儿吃。
  我闹了个大红脸,接过手帕擦嘴。
  一旁的萧铎川突然发话:程小姐,上次比赛你玩的什么位置?
  在慕渊意味深长的目光里,我真诚地说道:程咬金。
  眼角余光,我瞥见慕渊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一副看你瞎编的模样。
  季扬哦了一声:抢我河蟹的那个,早知道是你,随便拿。
  似乎回忆起我程咬金笨拙的操作,季扬看我的目光满是慈爱?
  萧铎川细细地打量着我,似乎在权衡我话里的真实性。
  半晌,他说:程小姐这样的实在人不多了。不像某些人,老公一大堆。
  始终安静的宋时昀,也就是送塔而死的诸葛亮,笑笑:真该死。
  我:
  工作室成员太多,吃了一大半,我不好意思让别人结账,于是借上厕所去前台买单。
  服务生热情地推荐我办会员卡,还让我加老板微信,说以后有老客优惠。
  鉴于温裕经常性地蹭我会员卡的积分,我点头答应,扫码通过了。
  正坐在吧台下打游戏的小孩突然大叫一声:哇!软绵绵姐姐,你是V8啊!你的瑶瑶好厉害,是红星!
  软绵绵V8软绵绵V8
  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这一刻,万籁俱寂。
  门咔嗒一声。
  我惊恐地回头,只见除了慕渊外,其余三个男人目光慢慢地变得森冷。
  原本还算客气的萧铎川冷笑:呵呵,你管那玩意儿叫程咬金?
  季扬的目光变得耐人寻味:啊软绵绵是你呀
  宋时昀温和地说:程小姐,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饭店老板悄悄地捂住了自己小孩的耳朵,讪笑:成年人嘛遇到感情纠葛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一股麻意自后背蹿上后脑勺,我僵硬地看向慕渊,他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我只好主动地寻求庇护:教授,关于温裕的学习,我要跟您谈谈!
  萧铎川:很好,知道请外援了。
  宋时昀勾勾嘴角,不予置评。
  季扬目光温和:姐姐,他多凶啊,你可以考虑考虑我。
  得了吧,慕渊打游戏只甩链接,怎么可能被温裕撩到,还是他最有安全感。
  慕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冷不热地应道:好,我送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向他求助。
  那个慕教授,有件事儿想请教你。
  慕渊语调平平:论如何处理复杂的男女关系?
  我尴尬地搓着腿:是
  慕渊嗤笑一声:程小姐,选哪个,或者都不选,请尽快地拿主意,我不希望他们因为这件事儿影响工作。
  他的意见非常中肯,可以说是振聋发聩。
  我满脸感激:慕教授,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
  请把他们的微信推给我。
  几分钟后,我被扔在小区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汽车扬长而去。
  2。hr第二日我又去了A大,在他们三个人里,选了第一位谈话对象萧铎川。
  A大办公室,他坐在椅子里抱臂冷嘲:知道来找我了?
  我把奶茶放在他桌子上,极尽地讨好:一点儿心意。
  但是不巧,由于温裕情报错误,我拍在了马腿上。
  我不喝奶茶。
  你喝什么,我这就去买。
  萧铎川嗤笑一声:程佳楠,你别告诉我,你在追我?你当初亲口问过我的喜好,记不住?
  天杀的温裕,他记错了吧!
  萧铎川这性子,怎么可能喜欢奶茶啊!
  萧铎川见我愣着不动,一眼参透,冷笑:怎么?真忘了?那你巴巴地来找我,几个意思?
  我语塞了,忸怩半天,底气不足地说:我我的意思是,咱俩算了吧
  办公室瞬间变得极其安静,连嗡嗡加热的饮水机都停止了工作。
  萧铎川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捏住鼻梁闭上眼,下达逐客令:出去。
  你不要生气,我会补偿你的
  萧铎川并不领情,指指奶茶,话从牙缝儿里挤出来:拿上它,一起滚。
  我预料到此行不会顺利,却没想到不到五分钟我就被轰出来。
  临近中午,学生们放学,三两成群地从教学楼里涌出来。
  我拎着奶茶,灰溜溜地站在教学楼外的花坛旁,拨通温裕的电话,一脸丧气地把他一顿臭骂。
  你脑子锈住了!喜欢奶茶!喜欢奶茶!我把奶茶扣你脑瓜子上你信不信!
  温裕吓得一声不吭,半天小心翼翼地说:我想起来了,萧铎川喜欢读书。
  你早干吗去了!我要是搞不定,你就等着吧!
  我怒吼出最后一句,挂掉电话,一回头,宋时昀就站在旁边的树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洁白的衬衣被风吹起一角,他动作优雅地扯扯领带,微微一笑:失礼,打扰到程小姐追男人了。
  他一脸早知他来,我就不来的表情,连教学楼都不进了,转身就走。
  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
  我调整心态追上去,手忙脚乱地掏出唯一可以送人的东西:喝奶茶?
  宋时昀淡淡地瞥我一眼,客气道:谢谢,我不喝别人的东西。
  这男人真是该死的傲娇。
  我不敢像刚才一样开门见山,生怕惹恼宋时昀,只好死皮赖脸地跟在后面,一边摆弄手机一边问:你喜欢什么皮肤,我送你吧
  宋时昀猛地在一间书店前停住了脚步,我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他背上,弹回来几步,勉强地稳住。
  宋时昀转身,讥讽地看我:谢谢,程小姐真大方。
  他的眼睛是淡褐色的,看人的时候有些凉薄。
  我忐忑地在手机上操作一番:你喜欢诸葛亮,我就送你这个吧
  同时备注: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再见。
  这样含蓄的表达他应该能明白。
  我还在等他回复,结果半天没动静,一抬头,宋时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书店,买完东西出来了。
  他手里精致、小巧的包装袋迎风晃动,走到我面前,伸手。
  啊我不要回礼的,太客气了。我连连摆手。
  拿着。宋时昀笑容冷淡,一副我不接就要把我挖坑儿埋了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地伸手提住纸袋,在宋时昀的注视下,从里面抽出礼物一本《安徒生童话》。
  13页。宋时昀提醒。
  我心脏狂跳,不会吧,他要跟我表白?!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渐渐地揭开了第13页。
  《海的女儿》。
  一阵长久且尴尬的沉默。
  宋时昀轻笑一声,大仇得报,头也不回地抽身离去。
  接连两场滑铁卢抽干了我全部的力气。
  我饥肠辘辘地坐在长椅上,扭开一瓶汽水,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找到季扬。
  相较上午的两位,我对季扬的第一印象一直不错,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
  而且他还年轻,身边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没必要跟我死磕。
  以前不是没人追过,我一般当场就拒绝了。
  可这烂摊子是温裕留下的,我总得找个适合的理由,让大家各归各位吧
  头顶的暖阳不知什么时候被人遮住,我好不容易汲取的暖意瞬间消散。
  暴脾气瞬间上来,我恼怒仰头,发现季扬正打伞站在我身后,低头神情复杂: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我愣了一下,突然跳起来拽住季扬的袖子:你先听我说话!
  季扬抽了抽,没抽动,移开目光,赌气似的不看我:我饿了,没力气听你讲话。
  那我请你吃饭!
  季扬目光闪躲,好半天终于不情不愿地同意了:行。
  他说食堂人多不想去,我们选了校外餐厅。
  今天不是周末,餐厅里人不多,点完餐,季扬盯着我手里凉透的奶茶:你喝吗?
  不喝,怕胖。
  季扬自来熟地拿到自己面前,插进吸管,慢慢地嘬着,头顶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竟有些可爱
  你喜欢喝奶茶?我心思一动。
  季扬点头:你是来看我的?连奶茶都点好了。
  面对他热切、暗含希冀的目光,我心里顿时觉得不是滋味,没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起身说:这杯凉了,我再给你要一杯。
  不用。季扬拉住我,很甜,我很喜欢。
  哎
  造的什么孽
  姐姐找我什么事儿?季扬转了话题,目光专注而温柔。
  我实在狠不下这个心,打算曲线救国。
  我们一起打游戏多久了?
  一个月。
  是啊,一个月互相都不了解。
  我要让季扬意识到:网恋不可取,网恋不靠谱!
  季扬眨眨眼,浅浅地笑开,回答出人意料:不啊,我知道你。当年隔壁舞蹈系系花嘛,跳舞最好看的那个姐姐。
  说来惭愧,当年我年轻气盛,频频地出现在各大晚会现场。
  最风光的时候,有经纪公司来挖我去做演员,要不是我爸提着扫帚杀到学校来,这会儿我说不定已经成为内娱一枝花了。
  那时候总有人散播我和数名男生的绯闻,出名并不奇怪。
  我没想到你能记得。
  季扬边吃东西,边跟我讲以前的事儿。
  当时老板的课上,跑了一大半学生去看你的表演,以至于期末挂科率直线飙升。你以后遇见他,躲着点儿。
  还有这种事儿!
  这不撞枪口了吗!
  难怪慕渊不待见我。
  季扬往我碗里夹菜:沙拉,不胖人的。我记得有一年你跳舞伤了膝盖,之后就不怎么跳了。
  那段往事我不愿提及,随口应了声,低头吃饭。
  季扬敏锐地捕捉到我的情绪,聪明地转移了话题:姐姐,我能求你个事儿吗?
  你说。
  情人节要到了,游戏搞活动送皮肤买不到的。你能跟我绑个CP吗?
  他求人的样子,不知道比温裕可爱多少倍。
  然而我还是犹豫了,绑CP这样的事儿,怎么能随便答应呢?
  季扬笑着说:不为别的,你怕他们看到,隐藏图标就好。
  周围几个女生听见季扬的话,频频地向我看来,指指点点。
  似乎觉得我的行为有点儿渣
  季扬冷眼扫过去,突然拉我起身,结完账走出餐厅。
  说好我请的。我被他拉着,不明所以。
  下次吧。
  风有点儿凉,季扬贴得我很近,年轻男孩清爽的洗发水味顺着风飘来,仿佛勾住了什么。
  他轻轻地笑了,近乎耳语:姐姐,都是成年人,绑个CP而已,不会不敢吧?
  我愣了一秒,对上他满含戏谑的眼睛,意识到自己被嘲笑了!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刚才一直跟我装纯情少年呢!
  我被激起了逆反心理,忙碌一天的程师傅,终于决定用实际行动告诉其他人,尊贵的V8可以为所欲为!想绑CP还要看别人脸色?岂有此理!
  绑!
  季扬拿出手机,与我绑定了情侣关系,还把我的手机拿过去,主动地隐藏了图标。
  等活动结束就解除。季扬郑重承诺,不会让姐姐为难的。
  糟糕,他好乖
  都是弟弟,怎么季扬和温裕,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我跟季扬有说有笑地走到教学楼,季扬突然扬声打了个招呼:嗨,老板!
  循声望去,慕渊抱着教案从教学楼里走出来,脚步一停,目光在我和季扬身上缓缓地划过,我顿时有种早恋被老师抓包的感觉,左跨一步,离季扬远远的,笑着喊了一声:慕教授好。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与我们擦身而过。
  就在我以为要躲过一劫的时候,慕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程小姐,有空喝杯咖啡吗?
  他找我肯定是正事儿。
  我不敢怠慢,告别季扬,跟他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进门时,温裕突然发来微信:姐这次真不关我的事儿啊。
  紧跟着发来一个论坛的帖子。
  黑色加粗字体醒目、刺眼:震惊!美艳海女同时倒追三位男神!
  下面贴了三张图,分别是透过窗户偷拍我在萧铎川办公室的场景;宋时昀送我礼物的场景,以及季扬在餐厅外与我亲密交谈的场景。
  三张图片,以倒霉的我和一杯奶茶贯穿始终。
  楼下发起了投票:三个选项分别是他们三个人的名字,选项四被慕BOSS发现,死得很惨。
  有人评论:哇,一杯奶茶打天下!姐妹们学到了吗?
  甚至有奶茶店打广告:本店特色芋泥波波奶茶,与你啵啵、相伴永远
  我心里一沉,完了,慕渊找我,是因为这事儿。
  正巧,季扬也把帖子甩过来:所以,奶茶并不是为我买的,对吗?
  再次翻车
  慕渊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点了单:跟季扬聊什么了,挺开心的。
  虽然语气淡淡,听起来却像兴师问罪。
  因为我不光跟季扬聊了,我还跟萧铎川聊了,跟宋时昀聊了,甚至把季扬伤到了。
  他这是等我主动地承认错误。
  我闭着眼,把帖子往慕渊面前一推,像个主动认错的学生:慕教授,您给我个痛快吧,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
  我:?
  我骇然抬头,看见慕渊的眼神透过干净的镜片,沉静、深邃地落在手机屏幕上,半晌,微微地眯起。
  空气顿时冷了几分。
  他弯弯唇角,声音平静、温和:程小姐,我上次说的话,你好像全忘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自投罗网了。
  3。hr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慕渊,也没见过季扬。
  比赛进行得很顺利,A大一举夺冠,晚上他们在A大隔壁一间餐厅举办庆功宴。
  这间餐厅既能吃饭,也是酒吧。庆功宴来了不少人,人头攒动。
  我坐在角落,尽可能避开所有的灯光,神色郁郁。
  这时有位黑长直美女走过来:你是萧铎川女朋友?
  我一愣:不是。
  坐了一会儿,我见她总打量我,问:你是?
  她闻言,笑了:我也不是。
  不过我在追他,我看你躺在他游戏列表里,还叫他老公。
  这么闹下去,误会就大了。
  我朝她挪了挪,小声地说:其实,那是我弟弟干的,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以为她听完会如释重负,不料她神情更加复杂了:原来他喜欢
  ?
  不等我解释,美女泫然欲泣,一口闷了桌上的酒,扬长而去。
  我碰碰旁边的合伙人小张:喂我好像闯祸了
  小张推给我一杯酒:小帅哥真多,我忙着呢,你自己玩。
  我叹了口气,抱着桌上的果汁慢慢地嘬。
  不大一会儿,觉得睡意昏沉。
  小张端着空杯子,愣了一下,惊叫道:程佳楠!你把我的酒全喝了?
  我不解地望着她:不是果汁吗?
  酒味儿并不浓啊
  小张翻了个白眼:几种酒混在一起的,你一口下去,等死吧。
  我心里烦闷,嘈杂的环境让我想吐,于是站起来出门吹风。
  酒吧二楼有个天台,因为天冷,没人出来。
  深秋的夜晚是暗戳戳地冷,风吹过后,凉意侵入骨子里。
  我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溜溜达达到围栏边才发现宋时昀也在。
  今夜他穿了一身浅色衬衣,袖子挽到肘部,露出麦色的小臂,目光沉静地望着我。
  许是酒精麻痹了感官,我并不觉得害怕,反倒走过去,真诚地道歉:宋先生,对不起。
  宋时昀低头:喝醉了?
  有点儿。
  他喝干净手里的酒:外面风大,回去。
  我摆摆手,笑眯眯地:不回去了,你先走吧。
  他看了我一会儿,十分认真地问:程小姐,我第一次网恋,请问奔现后,你对我有地方不满意吗?
  我遗憾地叹气:没有不满意,只是性别不对。
  温裕要是个女的,绝对是渣女中的战斗机。
  宋时昀望着夜空,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了解了,好聚好散。
  我差点儿激动地给他跪下。
  他真是善解人意啊。
  宋时昀转身时,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看向身后:老板。
  我敏锐地捕捉到老板两个字,回头,慕渊立在门口,挡住了酒吧绚烂的灯光。
  天台的壁灯照得慕渊肤色冷白,他领带有点儿松了,神情也柔和一些。
  宋时昀与他擦身而过,把我一个人留在天台上。
  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愣愣地看着慕渊朝我走过来。
  我没跟他聊天
  慕渊打断我的话:过来,跟我回去。
  我不动,闷闷道:我不回去,他们都看我的笑话。
  由于帖子的事儿,我今晚已经被数不清的人要微信,开场白极其统一:你就是脚踏三条船的女人?
  慕渊解开大衣披在我身上:那我送你回家。
  哦
  我抓住慕渊的胳膊,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慕渊叹了口气:走直线,看路。
  我在看啊,你看,地板在晃哎!
  到楼梯拐角的时候,那里围了一大群人。
  人群中的季扬潇洒、恣意,看见我,笑容一僵,转身对着身边的女孩说笑。
  我两三步迈下台阶,踉踉跄跄地:季扬
  慕渊突然拽住我的手腕,拉回。
  你干什么去?
  我要跟他解释清楚。
  慕渊薄唇紧抿,说:不用,我替你解释。
  他真是社恐人群的福音,我无颜面对季扬责备的眼神,听到慕渊替我解释,我如释重负。
  但你要先告诉我,那天怎么回事儿?
  我老实交代:想快刀斩乱麻。
  一个都不想要?慕渊的语气轻柔了很多。
  我点点头:要不起。
  他很久没说话。
  我郑重地对他鞠了一躬:谢谢您替我跟季扬解释,您真是个负责任的老师。
  慕渊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背对我蹲下去:上来。
  我愣了一秒钟,意识到他要背我,忙捂住嘴慌乱地后退:僭越了不行,啊
  慕渊不耐烦地两手勾住我的腿窝,一拉,我失去平衡栽倒在他背上,摔得七荤八素。
  他的背不宽不厚,却很结实,黑色的衬衣浮现一层层褶皱,隐隐地就窥见几块肌肉的纹路。
  许是喝多了,我脑子里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两眼迷蒙,歪歪地靠在慕渊背上:我送你两个皮肤吧。
  他背着我起身的动作毫不费力。
  程佳楠,你除了撒钱,还会干什么?
  我还会给人擦屁股。
  他背着我走出餐厅。
  我两手锁在他的领口,胡乱地摸:教授,我喘不上气。
  安静一会儿就喘得上了。
  不行,你太高了
  所以呢?
  高海拔地区,空气稀薄,我缺氧,你的地理糟糕透了。
  慕渊把我塞进车里。
  轻车熟路地设置了导航。
  半小时后,我躺在副驾上,笑眯眯地看着慕渊。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所以,你把钥匙弄丢了?
  我脑袋昏沉,摸了摸,十分笃定和自豪:丢了。
  慕渊抬手看了看时间,目光沉沉地盯住我:有地方住吗?身份证呢?
  没带
  他压住额角,做了一个不太情愿的决定:去我家?
  行。
  慕渊的家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小区环境幽静怡人。
  他家住二楼,是个大平层。
  一开门,宽敞明亮、干净简洁。
  站在门口,可以看见北面的房间里,有一整面墙的书架。
  然而现在我已经无心看他有哪些书了,酒在胃里翻江倒海,我整个人蔫嗒嗒的,手里捏着316的战绩。
  没错,他开车的时间,我开了一局,在酒精的麻痹下,技能键都按不准,被虐得很惨。
  慕渊见我还站在门口,脱掉外套说:随意一些。
  他给我找了一件毛茸茸的猫耳睡衣,还有一双棉拖鞋,也是猫咪的。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慕渊神色淡定:我妈买的。
  看了我一眼,补充道:买给未来的儿媳。
  我站在门口没动。
  慕渊换完衣服,皱皱眉,把我拉进来关上门:在想什么?
  我穿了温裕师娘的衣服,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说完又要给慕渊鞠躬。
  他一把拉住我,深吸一口气:程佳楠,我建议你回房间睡觉。你脑子不太清醒。
  闺蜜说,我喝完酒话密到招人烦,我已经在尽力地克制了。
  慕教授,慕老师。
  不小心就开口说话了,我急忙捂住嘴。
  慕渊回头:怎么了?
  哪不舒服?
  慕渊一把拉开我捂嘴的手:说话。
  我想吐。
  我坐在厕所里,干呕半天,没吐出来,反倒起身的时候摔了个狗啃泥,慕渊把我从地板上捞起的时候,膝盖已经肿成馒头。
  我像个残疾人,抬着一条腿坐在慕渊家的沙发上。
  他用手机给我点止疼药。
  我泪眼汪汪:要是有男朋友何至于此?慕教授,人老了,还是得有个伴儿,不然下场就像我一样。
  慕渊的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看了我一眼:嗯,我同意。
  33岁,你要抓紧,你打算找个多大的?我给你介绍。
  27岁的。
  我唔了一声,努力地在混沌的大脑中寻找一个27岁的优质女青年。找了半天,慕渊轻轻地问:找到了吗?
  我灵光一现,一拍手:巧了吗这不,我27岁。
  慕渊的薄唇微微地掀起:是啊,巧了。
  我沾沾自喜,慕渊似乎并不热衷跟我这个醉鬼谈话,问:贴身衣物需要买吗?
  D要要粉色
  慕渊神色复杂,认命下单。
  他怕我这个醉鬼自己洗澡淹死,严令禁止我进浴室,坐在客厅等外卖来了再说。
  有人打来电话,他去书房谈事情了。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起。
  我单腿蹦跶着,开开心心地去开门,报出慕渊的手机号,愣在门口。
  门外站着一位外形优雅的中年女人,她提着一兜子蔬菜,双目微微地张大,十分错愕。
  楼下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小哥一边叫着慕渊的手机尾号,一边冲上来,在还剩几个台阶的时候,突然绊了一跤,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飞脱出去,撞在中年女人的腿上。
  啪!
  塑料袋掉在地上。
  里面滚出一瓶止疼药和一套黑色蕾丝款换洗衣物。
  背后慕渊平静的声音响起:妈,你怎么来了?
  4。hr酒醒了大半。
  我满面羞愧地端坐在沙发上。
  对面的阿姨此刻正一脸慈爱地看着我:今年多大了?
  27。
  阿姨笑容灿烂:啊哟,有点儿小,我们慕渊33岁啦!你不嫌弃他老啊?
  慕渊端水过来:妈,她累一天了,让她休息吧。
  阿姨似乎听懂了什么,满面春风地放我进屋。
  慕渊把我叫住,指尖拎着黑色的塑料袋:你的东西。
  啊!
  黑色蕾丝款并不是我要的粉色。
  换衣服的时候,我再度想到刚才的社死场面,泪流满面。
  真是倒霉到家了。
  有人来敲门的时候,我刚洗完澡,穿着毛绒睡衣坐在床边抹药。
  我蹦跳着过去,打开门,慕渊站在外面。
  看见我滴水的头发,他缓缓地皱起眉头:你洗澡了?
  啊。
  膝盖肿了,不能洗热水澡。
  见我傻愣,他叹口气:药呢?掀开我看看。
  膝盖露出来的时候,我倒吸一口冷气,它肿得更厉害了。
  慕渊搬过小凳,坐我对面,让我把脚搭在他的膝盖,开始抹药。
  以前受过伤?他问。
  是。快毕业的那会儿,出了个小事故,伤到膝盖。
  司机肇事逃逸,事发地也没监控,所以不了了之。
  还能跳舞吗?
  我撇撇嘴:不能了,谈好的几个工作也黄了。还好工作室争气,够我糊口。
  慕渊笑笑:有房有车,勉强糊口,挺谦虚的。
  我突然好奇:教授,你的人生,是不是一直顺风顺水?
  慕渊上药的手一顿,蘸取药膏继续:不算。高考失利、家庭变故,之后欠过债、女朋友提分手。
  女女
  他抬眼,替我补充完:女朋友,有过。
  为什么分手?
  那时候我自顾不暇,两人的人生规划出现分歧,自然而然地就分开了。
  他的眼睛盯住我。
  我不打自招:有过两任,因为性格不合
  慕渊垂下眼,浅浅地笑了:我没问你,别紧张。
  我无意识地挠着睡衣,偶尔小心翼翼地瞥一眼慕渊,飞快地垂下眼。
  原来光鲜亮丽的人也经历过很多坎坷。
  想说什么?慕渊捕捉到我的目光。
  我脸红耳热:没,就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我也有过20岁,是人总不会一帆风顺的,程小姐。慕渊把一小袋冰敷在膝盖上,收拾东西,准备起身,等化掉就可以拿下来。
  话落,咔嗒一声,四周瞬间被黑暗包裹。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勉强看得清轮廓。
  我伸出五指,在眼前挥了挥:你关灯了?
  应该停电了,我给物业打个电话。
  他起身的瞬间,我拽住什么一拉。
  两侧的床铺一沉,慕渊失去平衡,弯腰,双手撑在我的两边。
  世界寂静。
  慕渊保持弓腰的姿势,眉轻轻地一挑,似乎等我解释为什么突然扯他的领带。
  他靠得很近,近到我能看见他纤长的睫毛,以及眼镜滑落鼻梁后露出的迷人的眼睛。往下,第一粒纽扣解开了,袖子随意挽起,因为跪伏的动作,衬衣紧扣出他完美的身材。
  我轻轻地、轻轻地咕咚一声。
  被他敏锐地捕捉到,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
  我羞愤地脸涨红,还好借着夜色,他看不见。
  阿姨呢?
  回家了,她在这里不太方便。
  哪里不方便?
  慕渊瞄着我生猛的动作:你说呢?
  我是喝多了酒吗,为什么觉得慕渊该死的性感?
  某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野草疯涨,压都压不住。
  成年人
  成年人
  慕渊。
  听到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有些诧异。
  我红着脸,问:你要找27的
  这糟糕的对白。
  慕渊笑了,慢慢地低头吻住我:程小姐,我找你。
  !
  这是什么意思!
  啊啊啊!
  他亲我了!
  一触即分,浅尝辄止。
  我心脏却开始剧烈地跳动。
  你不是说,我瑶瑶战绩太差,你对我没想法吗?
  我反悔了。
  还能这样?
  慕渊指指仍旧攥在我手中的领带:不然放我走?你年纪小,你说了算。
  当然不可能!
  我我想跟你
  慕渊有些无奈:程小姐,腿还没好,你确定?
  大脑顷刻间宕机。
  他没让我滚。
  确定。我一把拽住慕渊,生怕他跑了。
  慕渊抱着我,往床里挪了挪,再次问:你确定?
  确定!
  墙上的秒针都慢下来,与心跳声重叠,血液冲到耳边,咚咚如雷。
  我不相信我拱到白菜了。
  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手机语音通话不合时宜地响起,一看是季扬打来的。
  慕渊动作一停:只能给你1分钟。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季扬
  姐姐,你回家了吗?他声音有些醉意,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
  慕渊突然吻住我,把出口的回答重新堵回去。
  手机啪嗒掉在被子里,一股陌生的冲动扪击血管,瞬间席卷了我的理智,他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步步逼近,最终把我压在墙角。
  程小姐,该睡了。他轻轻地咬了口。
  我话没说全,慕渊继续吻住。
  !!!
  电话不小心开了扩音器,长久的沉默后,季扬语气艰涩:你在老板家?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徒劳地乱抓。
  慕渊腾出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掐断通话。
  他是故意的。
  终于得了空,我嘴唇发麻,小声地问:你怎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他在追你。
  所以,先下手为强。慕渊慢条斯理地扯开领带,捏捏我睡衣上毛茸茸的猫耳,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程佳楠,叫别人老公的事儿,该秋后算账了。
  幸运的是,我如愿以偿的地和慕渊滚了床单儿。
  不幸的是,因为温裕的几声老公,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快到天亮的时候,我太累了,哭着把温裕招认出来,原以为洗脱了罪责,慕渊就会放过我,他却把我拖回去,说:弟债姐偿。
  第二天一早,我从睡梦中惊醒,突然坐起:不对!你骗我!
  慕渊缓缓地睁眼,还带着惺忪睡意,懒散地将我拉回去,声音低哑:骗你什么了?
  你早知道是温裕干的!对不对!
  慕渊重新闭眼,呼吸绵长。
  我气愤地一口咬住他的脸,印上个牙印:你别装睡!我昨晚招供的时候你一点儿都不惊讶!
  嗯慕渊睡意正浓,将我抱着更紧了,还早,再躺会儿。
  这就算是默认了。
  合着搞了半天,是我自投罗网!
  慕渊感受到我的不满,缓缓地睁眼:所以,你不打算负责了,是吗?
  我
  慕渊深深地叹了一声:哎年纪大了,抓不住小姑娘的心
  他哪里像年纪大的老人!
  老禽兽!
  我挣脱他的怀抱,抓住猫耳睡衣,往头上一罩,滚到床边缩成一团。
  慕渊被我的小动作弄得睡意全无,笑笑,起身,窗帘的缝隙透出一缕阳光,刚好勾勒出一副矫健的躯体。
  其实他一点儿都不老,我扭头捂住眼睛,听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不想睡就去洗澡,然后出来吃早饭。
  我沉浸在拥有一个男朋友的喜悦里,磨磨蹭蹭地半个小时才开门。
  此时屋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饭香。
  桌上摆好了早餐,白米粥里加了红糖,盘子里有剥好的水煮蛋;厨房里,慕渊站在炉灶前,窄腰上系着围裙,忙忙碌碌。
  我探头好奇地打量他:你在做什么?
  鸡胸三明治。他洗干净手,在我头上揉了把,出去等着。
  温裕不合时宜地发来微信:姐,成功没?
  ?
  滚床单儿啊,成功没?
  你怎么知道!
  温裕洋洋得意道:昨天慕教授问我你的饮食习惯,我一猜就知道有门。姐,你能不能帮我要期末考试题啊?
  我眼都不眨地把温裕拉黑了,抱臂坐在饭桌边等慕渊出来,准备与其进行一场极其严肃的谈话。
  热腾腾的三明治放在我眼前,慕渊摘掉围裙,坐在对面:今天我有课,钥匙在鞋架上,留给你的。出门注意安全。想回去的话,等我晚上送你。
  慕渊,我要和你谈谈。
  慕渊一愣,放下筷子:好,你说。
  你是不是答应给温裕什么好处了?
  他把三明治摆在我面前:但只是简单的投其所好。
  我紧紧地抿住唇:关于他的学业,我不想别人干涉太多,他该自己努力。
  慕渊盯住我,好看的眼中渐渐地盈满笑意:佳楠,我十分同意你的观点。
  ?
  所以我给他送了几个皮肤,作为他帮忙的回礼。
  !
  慕渊忍着笑,低头给我切三明治:爱屋及乌,你总不能连这点儿事都不让我做。
  我在慕渊的注视下,不可避免地红透了脸,只好强词夺理:给皮肤也不行!不能惯他!
  慕渊点头:好,那你跟我绑CP。
  我一噎,天哪,我好像忘了什么事儿!
  我和季扬还绑着CP!要是被慕渊发现,我会死得很惨。
  要不改天?我现在不想打游戏。
  我悄悄地看了慕渊一眼,只见他神色如常。
  慕渊眉头一挑:可以。
  我叼着面包,慢吞吞地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刀叉轻轻地放在盘子里,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慕渊两手交叠,注视着我:还有要跟我说的吗?
  我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得寸进尺:温裕想考你的博士,我不想让别人因为我的关系误会你。
  人言可畏,若是有心之人一盆脏水泼过来,慕渊的事业也会受到影响。
  慕渊做出总结:所以,在把我睡了之后,你并不想跟我确定关系。
  不是,没那么严重啦我们偷偷地好吗?等温裕毕业。
  慕渊笑了:毕业?你要等我40岁再公开吗?和40岁的老男人谈恋爱,不嫌丢人?
  我急了:怎么会呢!我们也可以先结婚啊!
  说完我一愣,意识到这话好像过于唐突和急切。
  好。慕渊答应得很快,先结婚,我没意见。
  啊?
  慕渊嘴角的笑意忍都忍不住:程小姐,如果之前还有不满,你这个提议已经说服我了。
  他没给我反悔的机会,起身将盘子放到厨房:碗放到洗手池,我回来刷。晚上见。
  临走前,他挠挠我的下巴低头索吻,随后转身出门。直到门咔嗒一响,客厅寂静下来,我端着水杯咕咚灌了一大口,把气息捋顺。
  慕渊吃什么长大的,谈判专家吧?
  我刷了碗,给闺蜜打电话,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哎呀,人家毕竟比你多吃几袋盐,又是高智商人群,你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呀?有一点你要注意!他过去有过几任女友?都是因为什么分的?为什么33岁还没结婚?是不是因为哪方面不行,比如言行、生活作风
  我听着她的话,不由自主地想歪了,他似乎挺行的
  程佳楠,你在听吗?
  哦,在听。
  你问温裕吧,那小子什么打听不出来。
  真是个好主意。
  养弟千日,用弟一时。
  我把温裕从黑名单里拖出来,问:你们慕教授人品怎么样?
  德高望重。
  呃,你再想想?
  姐,你想问什么?
  就是感情方面人品
  哈哈哈哈,姐,你是想问他前女友吧?
  温裕见我好久不说话,出声安慰:都说了是前女友,慕教授洁身自好许多年了,你计较这个干吗啊?
  我当然不是计较这个,别扭半天,问: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电话那头温裕沉默很久,郑重地开口:姐,你看这样吧,今晚我趴慕教授枕头边上,给你问问,行吗?
  温裕低声地发牢骚:跟他睡觉的又不是我,你自己问嘛
  就知道他指望不上,挂掉电话,我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缓解酸痛的肢体。
  慕渊回来时,原本干净的茶几摆满了奶茶、薯片、鲜花饼,我抓着抱枕,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他关掉还在播放电饭锅广告的电视,脱掉外衣走到沙发前。
  你中午就吃这个?
  我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拖着鼻音嗯了一声。
  慕渊摸了摸我的额头,神情渐渐地凝重,弯腰把我抱进卧室之后返回客厅,拿了支体温计。
  佳楠,张嘴。
  我缩在被子里,乖乖照做,体温计表面浓郁的酒精味儿让我不舒服地皱起眉头。
  慕渊满脸愧疚:待会儿记得拿出来,我去给你做饭。
  我点点头,等他一走,拿出体温计放在旁边,转身安然入睡。
  半梦半醒间,被慕渊戳醒:先把饭和药吃了。
  他熬了米粥,里面有个咸鸭蛋,我小口地吃完:可以不去医院吗?
  慕渊拿起体温计,叹了口气:就因为不想去医院,把体温计拿出来了?
  我没说话。
  他松了口:睡一觉,如果退烧了,我们就不去。
  好。
  他给我塞了一个暖呼呼的热水袋,捂好被子去浴室洗澡。
  过会儿,床垫一沉,慕渊去而复返,被窝里瞬间盈满清爽的洗发水味。
  他抱我捞过去,抱在怀里。
  我不行了,你让我休息休息。我说。
  慕渊嗯了一声:腰还疼吗?给你揉揉。
  我强撑着眼皮:你一直这么精力旺盛吗?
  慕渊动作没停,不轻不重地揉着,说:我没有滚过床单儿,除了跟你。
  你骗人。
  我是认真的。
  奇怪的胜负欲又出现了,我扭头,一脸认真:你喜欢我哪儿啊?
  慕渊沉默了。
  幽默、有趣的灵魂?
  他依旧保持沉默:睡吧。
  我灵光一现:难道因为我温柔、善良、可爱!
  慕渊轻咳一声:不主要是,你属实长得好看。
  我一脸幽怨:你好肤浅。
  抱歉。慕渊满眼笑意,我觉得小女孩应该更愿意听别人夸她漂亮,以及身材不错。
  虽然很高兴,但是不该走走心吗?
  慕渊被我盯得没了办法,最终承认:以上你说的品质,我都喜欢,除此之外,你有原则,也从来不乏放手一搏的勇气。
  他轻轻吻在我的额头,你远比自己以为的更加美好。而这份美好,现在属于我了。
  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你真能看到这么多?
  慕渊莞尔,半开玩笑地说:老人总比年轻人看的长远一些。
  睡了一觉,烧退了,频繁的微信提示音把我吵醒。我开门喝水,发现家里重新恢复干净整洁,沙发旁边多了个小篮子,专门用来盛放零食。
  慕渊在厨房,看我端着水杯,站在餐桌旁半天没动,探出头问:怎么了?
  温裕要回家吃饭,我得回去了。
  慕渊顿了会儿,说:让他来这儿吧。
  我把地址发给他时,温裕问:姐,你换房子了?
  想到温裕待会儿耗子见了猫的表情,我笑笑:是啊,换房子了。
  晚上5点钟,慕渊正在厨房做饭,我带着围裙,给慕渊打下手。
  门铃响了。
  我一溜烟地跑到门口,幸灾乐祸地打开门,在门口看见一群人,瞬间冷汗滑下来。
  温裕和他的小女朋友站在角落,瑟瑟发抖;季扬、宋时昀、萧铎川提着酒,三脸懵逼;还有两位胡子花白的老爷爷,带着厚底眼镜,精神矍铄。
  二老一看见我,开怀大笑:哎?你是慕渊的女朋友?
  我后退一步让出路,极力否认:不是!我是温裕的姐姐,我来得比较早,先先帮慕教授干些杂活儿。
  慕渊听见动静,从里面走出来:老师?
  !
  慕渊的老师,还两位都是!
  季扬晃晃酒,目光在我和慕渊身上打量个来回:今天两位老师来校,想见你,所以就一起来了,没想到能和你客人撞上不介意吧?
  慕渊极其淡定地看了我一眼,恭敬地让开门口:没关系,老师们请。
  我给温裕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消停一些,然后躲进厨房等慕渊回来。
  老板,你家什么时候多了个零食架?萧铎川一向敏锐。
  我的心狠狠地提溜起来。
  慕渊淡定道:偶尔有学生来,招待他们的。
  一直没出声的季扬突然说:有睡衣吗?程小姐身上那样的,衣服太沉了,我也想换。
  没有。
  为什么她有?
  她裙子脏了。
  慕渊游刃有余地应对,我则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慕渊一进来,我便关上门,紧张兮兮地:怎么办?要不我先带温裕走?
  再这样下去肯定会露馅儿的。
  慕渊低头在我唇上啄了一口,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没关系,你提前走才是此地无银。
  你干吗啊我红着脸往后撤,被他拦腰截住。
  两位老师不爱吃糖,菜里不能放了,你先让我偿个够。
  我被他亲了足足十分钟,最后羞恼地推他:你别得寸进尺
  慕渊这轻笑一声,满意地放开我。
  他们肯定都知道了。我小声地嘟哝。
  慕渊不以为意:那就让他们知道。我给你当男朋友,好像不丢人吧?
  我赌气般地掰断芹菜杆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然后盯着芹菜,我不喜欢芹菜,换掉。
  好。
  背后厨房门突然被推开,四个男人包括温裕都跑进来帮忙,原本空旷的厨房瞬间变得满满当当。
  温裕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菜刀:姐,对不住了,我不想跟老教授待在一起,你给我个活儿干。
  我谴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温裕一声惨号,食指血流如注。
  萧铎川嗤笑一声,接过菜刀。
  我一脸黑线:你出来,我给你找医药箱。
  萧铎川冷眼洞察一切:程小姐对老板家挺熟啊?
  我发誓,这是温裕这辈子反应最快的一次,他支棱着血呼呼的手,说:嗨!萧老师,我熟!教授家我最熟了,我还睡过这里呢!那筐子零食就是我摆的。
  萧铎川不咸不淡地盯着温裕:哦,你熟?
  一种莫名的杀气同时惊醒了我和温裕的雷达。
  温裕的手一哆嗦,僵硬地转过身体,夺门而逃。
  萧铎川死盯着温裕的背影,似乎要把他的后背射出个窟窿。
  完了。
  他知道了。
  一定是上次美女告的密。
  萧铎川收回目光,见我还僵在这里,冷哼一声,菜刀咔嚓落下,把猪脊骨剁成两半儿。
  我缩缩脖子,飞快地溜走。
  6点,热菜上桌,人都聚齐,用了几分钟叙旧,红酒启封,温裕挨个地倒酒。
  轮到我时,慕渊出口阻拦:她不用。
  季扬异常沉默,起身去厨房拿了瓶果汁递给我,我一时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这样诡异的气氛就连素未谋面的两位老教授都觉察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开始拉着几位讨论学术问题。
  作为里面年纪最小的,温裕承担了两位老教授的重点关怀。压力一下从我身上转移到温裕身上。
  萧铎川偶尔会落井下石,冷眼看温裕答不上问题急得满头大汗。
  一直不说话的季扬突然起身给我倒了杯果汁:程小姐,晚上要不要回去打游戏?
  宋时昀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跟你打?
  季扬笑笑:我俩是CP。
  此话一出,我脑中的一根弦猛然紧绷,下意识地抬头看慕渊。
  只见他神色如常,低头吃菜。
  可随后的一小时里,他正常地有点过头,连看都不看我。
  呃,生气了
  窗外天黑透,晚餐接近尾声。
  温裕赶着回去复习,季扬他们要送老教授回家,突然几个人齐齐地望着我,等待我的意见。
  哦我我也要回去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溜进客房换衣服,结果左找右找,衣服不见了,我只好发微信向慕渊求助。
  我洗了,挂在阳台。
  温裕在敲门了:姐,季老师说他顺路,可以送我们回公寓,你快一点。
  我敷衍地应了一声,在一旁的抽屉里翻到了家门钥匙,同手同脚地走出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穿着睡衣回家
  季扬站在大门口,目光浅浅地落在我身上:你穿这个回去?
  嗯衣服脏了,不要了
  温裕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里,催促我:待会儿路上堵车,可不好走。
  临出门,我都没有看到慕渊。
  两位老教授由宋时昀和萧铎川送回家。
  我、温裕以及他的女朋友上了季扬的车。
  两个女生坐在后排,温裕坐在副驾,车中安静无声。
  我摁亮手机屏幕,黑色的车玻璃上映出我的脸,一条消息都没有,我沮丧极了,打算回家给他打个电话。
  车停在家楼下,温裕的小女朋友住得不远,他要先送她回家。
  季扬抓起外套,拉开车门:程小姐,我送你。
  没事儿没事儿,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街边的路灯坏了一盏,季扬不顾我的拒绝,慢悠悠地向前走。
  光线越来越暗,在走出灯光范围的那一刻,一双手猝不及防地将我拉住,季扬声音晦涩:你跟老板在一起了吗?
  浓郁的夜色中,他滚烫的气息就在耳边,清楚地撩拨着我的感官。
  他很难过。
  可我总得把事实告诉他。
  我拍拍他的手,叹口气:是你先放开。
  季扬没动:因为我跟别的女生说话了?
  不是,与那个没关系。但是奶茶的事儿,我该跟你道歉。
  姐姐,季扬扶住双肩,将我板向他,眼神炙热真诚,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长久的沉默之后,我狠狠心,说:季扬,我们解除CP吧。
  肩上的力道一紧,慢慢地松缓。
  季扬眼中的希冀褪去,垂下眼睛,声音沙哑:我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吗?
  我掐紧手心:季扬,我喜欢他。
  说完,垂下目光,不敢看他的神情。
  头顶的路灯一闪一闪的,终于烧断了丝,灭了。
  片刻之后,季扬笑笑:没关系,不就是拒绝个人吗?别难过。
  他松开我,擦肩继续向前走,直到下一个路灯之下,明亮的光倾洒在头顶,他回头,脸色恢复了往日疏懒的笑容:走吧,送你回家。
  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走在他的影子里,才发现原来他这么高。
  他把我送到家门口,笑着后退一步:我就不进去了,晚上睡觉记得锁好门。
  好。
  几分钟后,我收到了季扬的微信:姐姐,CP解除了。你选择站在别的灯光下,我就不亮了。但记得,我在黑暗中随时待命。
  我来到窗边,季扬孤零零地站在一盏路灯下,身影单薄、脊梁笔直,他抬头朝着窗户望了一会儿,转身慢慢地走进黑暗中
  我沉默了一会儿,给慕渊打了电话。
  几乎瞬间就通了。
  那头一直没说话。
  我揉揉眼睛:我跟季扬解除CP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慕渊声音平静,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可我莫名地觉得内疚。
  怕你生气。
  我坐在飘窗上,窗户开了一条小风,温柔的夜风吹在额头。
  他说:现在听起来,好像是你更不开心。
  我抱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画圈圈:胡说是你不开心,你都没有跟我道别。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佳楠,吃醋是人类的天性,跟年龄无关。
  我撇撇嘴:那我哄哄你。
  长久的沉默后,听筒里传来慕渊沉稳、平静的声音:等我一会儿。
  什么?
  二十分钟。
  !
  他要来见我吗?
  从他家到我家,刚好二十分钟的车程。
  我飞快地跳起来,把垃圾扫进垃圾桶,收拾屋子用了十分钟。衣服也要换!
  我打开衣柜,疯狂地翻找,突然眼睛定在最适宜的一件睡衣上,春心狠狠地萌动起来。
  这是姐妹送我的生日礼物,但她执意地说,这是送给我未来男朋友的礼物。打开一看,我瞬间烧得面红耳赤。
  换掉毛茸茸的睡衣,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因为慕渊的到来,我低落的心情变得雀跃。
  慕教授大概还生闷气呢,我得使出看家本领哄。
  门铃响起时,我在外面裹了层羊绒毛毯,光脚溜下去。
  门一打开,我像个从匣子里蹦出的人偶,张开双手:Surprise!
  慕渊目光有瞬间的错愕。
  下一刻,砰!动作迅速地推上了门,把自己关在了外面。
  室内重归于黑暗。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刚见面就消失掉的男朋友,等来一条微信:穿上衣服,外面有人。
  我一愣,脸飞速地涨红,想哭又哭不出来。
  谁能想到凌晨还有人回家啊
  半分钟后,我裹着厚厚的大衣,小心翼翼地从门缝探出头。
  慕渊走进来带上门,光线别切断,室内陷入昏暗。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也不说话。
  刚经历和别人绑CP的事,又来这么一出,我在他眼里大概无形象可言了。
  两人就僵在玄关这里,足足一分钟。
  窗户吹进来的风都驱不散燥热。
  什么惊喜?慕渊率先开口,声音沙哑。
  你还生气吗?
  嗯。慕渊的声音低不可闻,非常生气。
  那怎么办?
  慕渊突然拦腰把我抱起,勉勉强强,去窗边吧。
  我尖叫一声,匆忙揽住他的脖子。
  皎洁的月光投进室内,朦胧地看清地板上的倒影。
  高大的身躯和纤细的肢体融成一团暧昧的剪影,绰约动人。
  我慌了神:我和季扬绑CP是为了做任务!没别的关系!我发誓!
  慕渊将我丢在飘窗上,狡辩无效,驳回。
  事实证明,我的姐妹很有眼光,我把慕渊这朵高岭之花迷的神魂颠倒。
  后半夜,他心情极其不错。
  我腰酸背痛,咬着牙痛骂他:你骗人,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准备惊喜了!
  他只是摸摸我的头,乖,早点睡,都困到说胡话了。明天收拾一下东西,这个地方离我,以及你的工作室,都太远了。
  鉴于我们稳定的关系,我觉得同居也不是不可以。
  时间飞逝到12月下旬,天气冷,前不久下了几场雪,路面积雪厚重,不便出行。
  温裕忙着毕业和申博,一连消失几个月了,我重新取得王者账号的使用权,如今我和慕渊已经绑定了几个月的CP,每晚,都会有一对雌雄双煞纵横于峡谷,所向披靡。
  当然,比起这个游戏,慕渊更热衷于另一种游戏,就是变着法地向我讨要礼物。
  我哪里想到老男人的套路这么多,动辄掉进他早就挖好的坑儿里。
  考博日期一天天地临近,慕渊说温裕成功的希望很大,似乎看出我的迟疑,慕渊解释:结果由几位专家共同决定,我无法独断专行。
  我这才放下心来,心里渐渐地开始期待温裕考试结束后,我和慕渊以后的发展。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某天,我梦见慕渊跟我求婚了。
  硕大的鸽子蛋还没戴上手,我爸提着扫帚突然出现,魔音入耳:我不同意!
  我从噩梦中惊醒,打开手机,9点40,放假期间,今天无事,于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我妈极其高兴,说隔壁王阿姨给我介绍了十个相亲对象。我支吾半天,全给拒了。
  我妈像安了敏锐的雷达,问:你是不是有情况?
  哪儿能啊我搪塞几句,摁掉电话。
  要让我爸知道,我和一个男人私订终身离死不远了吧?
  结果当天傍晚,我就在楼下遇见阔别已久的温裕和我爸妈。
  温裕看见我,被摧残的焦黄的小脸绽放出一抹微笑:姐,咱上楼
  在我的注视下,温裕话一顿,终于意识到他把地址记错了。
  楼上是慕渊家,而我们家明文规定:结婚前,不许和男人住在一起。
  此刻,大家站在楼下,面面相觑。
  佳楠,你换地方了?我爸妈仰头看着宽敞了不少的占地面积,为之动容,你赚大钱了?
  这半年工作室口碑直线上升,的确赚得盆满钵满只是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我谈恋爱了还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佳楠?慕渊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如既往的温柔。
  爸妈的反应比我更快,瞬间扭头盯住慕渊。
  要死!
  我站在背后,对慕渊疯狂地打手势,示意他保密。
  他瞬间就明白了,面对我爸妈殷切的目光,颇有礼貌:叔叔阿姨好,我是她室友。
  卧槽?室友?
  我爸脸色变了。
  我妈热情不减:室友啊?今年多大了?
  慕渊面不改色:27。
  噗嗤!温裕没憋住。
  但我笑不出来,虽然慕渊说他27,的确没什么违和感。
  我爸眼风扫向我和温裕,警告意味十足。
  哎呀,跟我们佳楠一样大。走,阿姨给你做饭吃。我妈喜不自禁,连忙招揽慕渊。
  慕渊提起一兜子菜:刚好,我买菜了。
  小区里出现了十分奇怪的阵容。
  我妈和慕渊走在前面,一问一答,聊天和谐;我和温裕胆战心惊地跟在后面;我爸殿后,叫我如芒在背。
  突然,楼梯拐角出现一道身影,原本步伐从容的慕渊顿住脚步:妈?
  妈?
  我歪头。
  刚巧,阿姨也在歪头,绕过慕渊的身躯笑着朝我打招呼:佳楠啊,又见面了。
  我预感到,今天不挨一顿打很难收场。
  家门口摆满了大包小包的零食,还有几箱大闸蟹。
  温裕慕渊和我忙活了十几分钟,才把家长们带来的东西安置妥当。
  在此期间,我还颇为机智地藏起了我和慕渊的情侣牙杯和毛巾。
  晚餐是慕渊和我爸妈一起做的,温裕在阳台和女朋友煲电话粥,阿姨和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余光里,她的视线第100次悄咪咪地从我身上划过,终于忍不住贴过来:佳楠啊,你和慕渊怎么样了?
  我做贼心虚地瞥了眼厨房,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就还好
  阿姨喜不自胜,拍拍我的肩膀: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
  阿姨对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在紧张的等待中,晚餐时间到了,八菜一汤,菜品丰盛。
  慕渊和我爸妈的厨艺不分伯仲,六个人围满桌子,我和温裕一人坐一头,爸妈一边,慕渊妈妈和慕渊一边。
  桌子下,我紧张地勾勾慕渊的腿,被他一把攥住,慕渊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餐桌上,和乐融融。。。

50岁乔丹恨铁不成钢,挨个单挑打爆球队后卫你们打的什么狗屁,这个球不是两个胯下三个变向就能突进去迎着两个人暴扣吗。1112赛季,彼时还称为山猫队,他们在常规赛结束的最后一场比赛中以84104惨败尼克斯,球队也以2……党史金旋律第十四期我的祖国赏析党史金旋律《我的祖国》是电影《上甘岭》的主题歌,作于1956年夏。影片《上甘岭》反映的是在抗美援朝战争中最为激烈的一次战役,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奋勇杀敌的英雄……不出所料,韩雪又翻车了你一定有过这样的经历吧?有人给你讲笑话,你连笑点都没听到,那个讲笑话的人却笑到合不拢嘴、花枝乱颤。你怔住了,望着对方。TA还不断问你:诶诶诶!不好笑吗?哈哈哈……和平精英G赛开启,国外战队顺便吃鸡?NV一改常态浪到没边要说起目前国内手游市场当中,热度最高的游戏想必大部分网友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非《和平精英》莫属。作为首款正版大逃杀类型吃鸡游戏,一经上线便凭借着其独特的游戏玩法风格深受广大网友们……10年都没进过S赛!SMLZ回应以前觉得队友不行,现在反思自在今年转会期结束后,除了不少明星选手更换战队备受关注之外,也有部分知名选手在转会期找队失败,有人选择继续等待机会,也有人就此宣布退役。其中SMLZ就属于保持状态,等待机会的选手……雷军二话不说,12512G直接再降1500,顶级骁龙888旗小米今年的旗舰还有ultra版本、MIX系列和折叠手机没有上线,根据曝光的消息,小米12ultra已经在路上了,而且今年的小米12ultra不仅在影像上大展拳脚,性能上也是独占……曾经卖掉饿了么获得95亿美元的张旭豪,再次创业,出手就是1。张旭豪,1985年出生,汉族人,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曾经因上学成绩不好,父亲早在他高中时就为他开了一家旭豪眼镜店,好让他以后有个谋身之路。谁知张旭豪知道后,高三发奋学习,一下就……多年无冠,孙兴慜为什么没有离开热刺留在热刺可能是现在的最优解。1、一名球员的转会是一件很复杂的事,并不是球员单方面想走就能走的。玩过足球经理的话你就能了解到,想要买一个球员首先需要对方俱乐部同意放人,然后……心居张颂文被吐槽油腻浮夸,戏骨滤镜也要碎了?搜狐娱乐专稿(山今文)戏骨滤镜碎了吗?《心居》播出一周,观众对张颂文的观感是:油腻、浮夸。在此之前,他是戏骨演技派的代表。《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中,他演的唐主任让娄烨……陈馨雯听,秋的思念作者:成都外国语学校附属小学六年级陈馨雯公园道路两旁的银杏已被风漆成了金色,银杏叶在风中飘舞,翻飞,最后归于地面。漫步街上,金黄的毯子绵延至远方,望不到边际。脚下的银杏叶……致或将逝去的称谓语ampampquot爹ampampquot爹三四十年前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对父亲的称谓,那时的农村孩子几乎都称自己的父亲为爹(或音为da)。因此,在村子里常听到的就是你爹、我爹、孩儿他爹、干爹,后来这个爹就逐渐让位给爸了,……大有可为!外资优化布局持续看好中国市场外资企业占比不到全国企业总数的3,创造了全国25的对外贸易、16的税收收入和近110的城镇就业。近期,聚焦持续推动我国利用外资实现高质量发展,一系列支持举措接连出台。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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