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歌（7）甘青南平叛大获全胜

　　原创：陈钿
　　可生托洛哈战斗大获全胜后，骑四团在炮兵十一师的掩护下，从工兵团架起的浮桥顺利渡过黄河，进入黄河弯曲部战区，部队克服困难通过了当年红军走过的泥泞沼泽的草地，继续追剿分散逃窜到青海东部边境山区的叛乱分子。
　　年宝玉则周团长带头深入森林灭叛匪
　　骑四团进入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的久治县，匪徒在红土亚河设防阻击，被我击溃后，逃入年宝玉则山区。
　　年宝玉则位于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久治县索呼日麻乡境内
　　年宝玉则，位于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久治县索呼日麻乡境内，主峰海拔5369米，是久治县最高的山。山势险峻便于防守，有一人守隘，万夫莫向之称。
　　因山势太高，空气稀薄，加上瘴气缭绕，对部队的行动带来不少困难。
　　经过一天一夜艰难的行军，我们于拂晓，占领了年宝玉则的西峰。随后部队由北向南一线展开，选择有利地形设置阵地，做好战斗准备，严密监视着东方，防止敌人袭击。侦察参谋薛喜贵带领侦察排前去侦察敌情。
　　7点多钟，侦察参谋薛喜贵和侦察排押着4个叛匪俘虏回来了，到团部交团长周昌举审讯。俘虏供出山下有500多叛乱分子，表示愿意回去劝说同伙投降，周团长向他们讲述了我军优待俘虏的政策，将4名俘虏放了回去。结果，等了两天两夜，不见叛乱分子来投降，团领导决定，部队下山向马可河方向追击。
　　部队下山，山陡无路，迤逦而行，直到中午才到了沟脑，沟内全部是很大的石头，带有铁掌的战马经常滑倒，有的马蹄卡在石头缝里拉不出来，队形越来越乱，部队前进缓慢，如果这时遭敌袭击必致重大伤亡。
　　周团长有些焦急，带着我和薛参谋越过队伍直往前走，我们越走越快，部队离我们越来越远，傍晚时，出了沟口来到河边，团长指着前面的一片森林下令：就在林边宿营。
　　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久治县索呼日麻乡境内
　　我跃马奔去选择分配营地，薛参谋、周团长、久治县杨县长等向林边前进，突然林内枪声四起，糟糕，我们遭到敌人伏击。周团长他们迅速下马隐蔽。
　　叭，叭，叭的枪声越来越猛，在山谷中回响，震耳欲聋，子弹打在周团长前面的石头上，火花四溅，跳弹乱飞，将周团长他们逼在大石头下抬不起头来，团长立即命令后方部队徒步前进，组织火力压制敌人。
　　我也被逼在河边的开阔地下，四周火网密集，子弹打得泥土在我身上乱飞，左脚的鞋子也被敌人的子弹打穿，脚上鲜血直流，受了轻伤。我用自己带的救急包简单包扎后，向团长靠拢，又继续参加战斗。
　　后方部队听到枪声，飞速前进，重机枪占领有利地形，以猛烈的火力压制敌人，掩护后方部队向前冲。
　　五连冲在最前面，并向林内投出一排手榴弹，炸的匪徒鬼哭狼嚎，随着手榴弹的爆炸硝烟，五连冲向林中敌人隐蔽的阵地。
　　我和薛参谋趁机一跃而上，爬上高坎，冲入森林，真是天助我也，我和薛参谋上去就抓住了一名受伤的俘虏，审讯得知敌人已逃向森林深处。
　　森林深处三面都是高高的悬崖陡壁，如斧刃壁立没有出路，出路只有沟口已被我部封堵死，团长决定亲自带领一连，由俘虏带路，徒步深入森林深处，端掉敌人老巢。他命令五连封锁沟口，其余部队沿河宿营，搭灶做饭，并随时准备支援林中战斗。
　　夜幕中，我们不时被树枝划破衣服划破脸，稍不小心，就会被藤蔓绊倒在地，周团长两次滑倒在林中的河流，看着这位老红军挺着瘦弱的身体行走困难，连长马敏再也忍耐不住了，硬是将团长背起前行。
　　经过5个多小时的艰难行进，深夜一点多钟，接近敌人老巢。团长周昌举命令一连对敌实施半圆包围，长短枪一阵扫射后，冲入敌人帐篷，将11名叛匪俘获。周团长亲自给俘虏交代政策。告诉他们，山上三面是悬崖，只有一条出路已经被解放军封锁，只有放下武器，弃暗投明，争取宽大处理是唯一的选择。
　　俘虏们听后连连点头，表示愿意回去劝说逃敌投降。团长将11名俘虏全部被放回，让他们去作劝说工作。天亮后500余叛乱分子全部投降，并交回枪支400多支、牛300多头、羊1000余只。
　　移交俘虏后，部队向南向班玛县开进。
　　1958年4月，时任骑四团团长周昌举率全团从宁夏青铜峡乘马出发行军，赴甘南平叛果洛久治县血战石头山围剿东山沟
　　我和副参谋长刘志珍在前进指挥所，随前卫五连行动，向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久治县西部的石头山进军。下午6时左右，前卫部队到达石头山的东北侧，突然遭遇山上敌人猛烈火力攻击，我们立即下马，刘副参谋长命令五连迎击正面之敌，一连直插西南，阻敌退路，二连、四连沿东山坡攻击指挥所设在北山下的死角地带。迫击炮在指挥所东200米占领阵地，以火力掩护部队向山上之敌冲击。三连为团预备队。
　　副参谋长刘志珍是陕西宜君县人，是1937年4月参加革命的老红军，他作战勇敢，靠前指挥，从不顾个人安危。这一次，他站在开阔地带，一手拿着马鞭左右指挥，敌人的子弹将他的大沿帽都打掉了，他不服气的喊着：奶奶的，我叫你跟老子过不去！边说边举起手枪，啪、啪打了两枪，继续指挥。
　　1957年4月，骑四团一连全体志愿兵在宁夏青铜峡余家桥营房合影留念。二排右一为陈钿，右二为副排长陈占义
　　战斗中，我两次把刘副参谋长拉到山边的大坑内，提醒他用七一电台指挥。他说：那玩意转来转去太慢了，紧急情况要紧急处置，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他仍然亲自把命令传达给全团所有部队。战斗部署完成后，天已经很黑了，我们回到团指挥所，向周团长作了汇报，刘副参谋长又带着我到五连指挥作战了。
　　五连副连长张智、排长赵兴华，是四团有名的两位猛将，我们到达时，副连长和赵兴华的排已经冲上山头。五连的三个排被阻止在半山腰里，排长邵康岐冲到敌人洞口前六七十米时腿部受伤。躺在树林丛中呼救，派医生李功臣去抢救，不幸途中牺牲，又派两名战士上去救他，也牺牲了。不得已，刘副参谋长只好决定停止抢救。他又向前匍匐30多米，大声对邵康岐喊道：抢救两次都失败了，你要坚强，你要坚持，敌人已被包围，天亮就能解决战斗，你要顾全大局，你明白了么？
　　我明白了！邵康岐回答，接着他又用冲锋枪向敌人打了两个点射，以表他坚持坚守的决心。
　　一连进展顺利，已经与五连在东侧形成半月形态势，徐德昌排长和下放干部军需主任郭生明端着机枪冲在前，郭生明在距敌人洞口50多米处头部中弹当场牺牲，排长徐德昌端起郭生明的机枪，大声高喊为战友报仇，边扫射边冲锋，又遭敌密集火力射击，身上7处中弹牺牲在敌人的洞口前。
　　刘副参谋长镇定地仔细察看敌人部署。只见敌人的山洞藏在夜幕中的满山灌木林中，十分隐蔽。而我们的部队则暴露在半山腰，敌暗我明，对我十分不利，夜间攻击伤亡更大，或许敌人还有可能乘我间隙而逃跑。于是，他决定所有部队围而不攻，待天亮歼敌。
　　陈钿在甘南草原留影
　　战场上枪声逐渐稀疏，只有迫击炮弹不时在敌后爆炸，主要是警告敌人已被包围，防止敌人利用夜间黑暗逃走。
　　凌晨一点多，刘副参谋长将各部队战斗行动协调好后，带着我回到团指挥所，向团长汇报敌情和我们的部署，准备拂晓攻击，周团长同意我们的部署。命令我俩赶快抓紧时间休息，还安排他的通讯员监视我们休息，他继续坚守在指挥岗位上。
　　待到天亮时，我们发起总攻，五连副连长张智、排长赵兴华在敌人的山洞之上，不停地向洞口投手榴弹，其它部队也一齐向洞内敌人开火，打得敌人像缩头乌龟，不敢顽抗，终于打出白旗缴械投降。清查战果，击毙敌100余名，俘获久治县原县长阿久阿旺及以下213人。
　　正面作战伤亡较大，全团共牺牲5名军官、14名士兵，团长命令机关干部上山协助部队打扫战场，运回烈士，搬运伤员。当五连副连长张智背着牺牲的邵康岐，赵兴华背着牺牲的通讯员白光才回来时，团领导迎接他们，并决定战后为他们请功。
　　这次战斗中牺牲的烈士被安葬在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久治县烈士陵园。
　　青海久治县烈士陵园
　　吃过早饭，我们又从石头山以南，沿着东沟配合骑一师二团作战。
　　一直走到傍晚，前进指挥所和一连刚过一条小河，骑二团从山上把敌人从北沟压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敌人，企图向沟口方向突围。刘副参谋长指挥一连迅速占领沟口以东阻击敌人，命令我返回沟西，指挥重机枪占领有利地形歼灭敌人。我和通讯员何明亮勒马转身向后奔去，刚到小河中间，敌人从沟内冲出，与我二人绞在一起，一时炮火连天，子弹如雨，硝烟弥漫，何明亮抽出马刀左劈右杀，一个一个敌人倒在他的马下，我右手拿着手枪不停的射击，勇猛向西冲去，打倒的敌人躺在河中，未打倒的敌人擦肩而过，拼杀之中我的帽子被敌人的子弹打了一个洞，肩膀上的棉衣被敌人的刀砍了一条缝，但都没有伤及皮肉，幸哉！幸哉！我终于及时冲出敌群，指挥重机枪排占领沟西有利地形，组成交叉火网，在全团各连的配合下，不到一个小时将300多敌人全部击毙。
　　战斗结束后，打扫战场，包扎伤员，料理烈士，我们又牺牲了12名战士，我的通讯员、宝鸡小伙何明亮未能冲出敌群，牺牲在小河之中。夜间11点多，部队就地宿营。我将何明亮的遗体用军毯包好，放在我们的帐篷边，我紧紧的靠着他的遗体躺着，辗转反侧寤寐思复，终夜未眠，眼泪不停的流着，内心不停的在问：是我没有保护好他呢？还是老天不长眼呢？他们太年轻了，就在平息叛乱的战场上长眠了，他的父母亲、家人知道后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1958年冬，平叛部队撤回休整，陈钿回家探親与妻子张文英留影
　　我团在白浪寺打了一仗后，又经6天行军，与兰州军区骑兵第三团围剿达日寺之敌。
　　年底，我团补充兵员500多人，补充战马500多匹，对新兵进行了单兵战术、射击和骑乘训练，使新战士学会最基本的作战本领。
　　班玛清剿朱清寺战果丰硕受嘉奖
　　敌人得知我军进入班玛县的消息，分兵两路，一部向东逃逸到深山老林的朱清寺，一部向西逃向上多可河和下多可河地区。
　　班玛县西部地区面积占全县的五分之四，人口占百分之七十。为此，骑兵第一师决定，先集中全师兵力围剿班玛以西上多可河和下多可河地区之敌。
　　经过一个多月的清剿，歼敌1800余人。
　　班玛县西部之敌全部歼灭后，骑一师主力转移到吉迈地区（原果洛州政府所在地）。师长龚兴业将歼灭班玛县东部及朱清寺顽抗之敌的任务交给了骑四团。
　　朱清寺在班玛县以东原始森林内，距县城不到100公里，四面环山，东面靠河又靠山，地形险要而且神秘，和平解放9年，政府干部很少进入寺内，详细情况无人知晓。政府判断，原班玛县县长亚当达洛叛变后，成为班玛县叛匪首领和总指挥，率精兵强将，可能就在朱清寺内负隅顽抗。
　　为顺利完成此次作战任务，我团在班玛县北的森林内选择了一块地形，进行模拟训练，如在森林中行军、警戒、搜索、侦察、协同作战、通信联络、地形地物利用、射击、投弹、火力支援等战术和技术，为完成歼灭东部及朱清寺叛匪做好充分准备。周团长派我负责组织模拟训练，结束后我撰写了具体作法的报告，后我团的这一作法被兰州军区平叛前指肯定并推广。
　　红军走过的地方班玛县
　　朱清寺在森林深处，四面环山，山陡林密，从西面的一个山亚河进去后，就是一两平方公里的大滩，寺庙建在西南的山脚下。模拟训练对攻占朱清寺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部队只用了20多分钟就结束了战斗，击毙30余人，俘虏7人，还有大量财物。
　　两天后，我团又北出森林，追至亚巴沟，发现亚当达洛踪迹，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即奔袭，穷追不舍，接连翻了两座山，终于追上了敌人。
　　五连副连长张智与我大声喊道：乌苏那加木稣！（藏语交枪不杀），敌人见我兵力不多，不但不投降，反而下马占领有利地形，向我前卫排猛烈射击，前卫排下马反击，激战中，敌人看到后方我团主力也在追赶，感到逃跑无望，只好举手缴械投降了，叛乱头子亚当达洛被生擒，俘其随从100多人，缴枪100多支。
　　青海果洛藏族自治州班玛县查仓山一战定乾坤部队转为工作队
　　经过两年的平叛战斗，彻底打掉了叛匪的嚣张气焰，迫使他们由固守战略要地和主要交通要道，逃窜到深山老林和偏僻地区，由攻势转入守势，我们也掌握了敌人的行动规律，适应了高原地理、气候条件下的行军作战，战术更加机动灵活，伤亡越来越少，士气也越来越高。
　　1959年3月，陈钿（二排右一）在骑一师四团五连下放当兵期间，与二排全体合影
　　1960年4月初，团部来电：命令陈钿我带一个排前去侦察，发现敌情后，牵制敌人，并立即报告团部，确保主力全歼敌人。
　　我当时正患雪盲症，眼睛肿的像个桃子，四连连长薛喜贵把他的墨镜给我带上，以防病情加重。我带一部电台和四连的王贺林排，前去执行侦察任务。经过一天一夜的行军，到达下仓东部山区，开始由东向西搜索侦察，翻了几座山没有发现敌人踪影。天快要黑时，在下仓西山沟里突然与敌遭遇，激战不到半个小时，敌人利用黑夜向西逃窜，我们紧跟追击，未能追上，随后又马不停蹄地搜呀搜呀，敌人一直和我们捉迷藏。搜索了50多天，到6月初，全团出动，在下仓以西地区上百里的范围内进行梳篦式搜索。这招果然奏效。
　　部队在下仓西北地区的查仓山发现有炊烟和牛羊，我们判断可能敌人就在这里。查苍山在玛沁县的东北，海拔6282米高的玛卿岗日山峰的西边。
　　周团长决心全团向查仓山地区合围，歼灭这股叛匪。一连向查仓山以西前进，由西向东攻击；二连向查仓山以东前进，由东向西攻击；三连、四连向查仓山以北迂迴，阻敌后路，由北向南攻击；五连随指挥所正面迎敌；机炮连在指挥所后跟进。
　　拂晓部队出发，各连分头行动。下午5点多钟，所有部队都没有到达指定位置。只有东路二连副连长阎山带领的前卫排，占领了东山，观察到敌人正在向沟口移动，他果断指挥并带领前卫排，占领了沟内南边的一个横山梁，拟堵住敌人沿沟逃跑，保证指挥所的安全。
　　在抢占横山梁时，敌人火力猛烈，阎副连长动作迅速，和通讯员首先冲到横山梁，与百余敌人拼杀后，两人壮烈牺牲，二连二排长带领前卫排30余人赶到，立即下马占领横山梁南侧，一排手榴弹投出，抢占了小山头，敌人为求活路，反复争夺十多次，敌众我寡，每次争夺我们都有伤亡，最后只剩下六班长李保国一人。他把全排的手榴弹、冲锋枪收在一起，东打打西打打，又和敌人拼杀了一个多小时，杀伤了大量敌人，守住了阵地。二连主力部队赶到后，立即投入战斗，协同五连，两面夹击，很快消灭了敌人，歼敌500余人。战后部队为李保国记二等功一次。牺牲的烈士安葬在果洛藏族自治州政府所在地吉迈烈士陵园。
　　坐落在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达日县吉迈镇的烈士陵园
　　俘虏供述，叛乱匪首、副州长洛桑被击毙，我们格外高兴。团参谋长马青林立即带着我和两名俘虏，在警卫排的掩护下，到现场指认被击毙的匪首洛桑的尸体。到达现场，俘虏指认了洛桑的尸体。
　　果洛前线指挥部在果洛州政府所在地吉迈，召开各部队干部代表大会，领导指定我在州礼堂作了查苍山战斗经过的报告，与会者上千人，我一口气详细讲述了查苍山战斗经过、指战员们的英雄事迹和辉煌战果，全场欢声雷动，掌声经久不息。大家都被副连长阎山和通讯员不畏强敌，冲锋在前的牺牲精神；被李保国智勇双全、孤胆作战的英勇行为；被二连前卫排英勇牺牲为国捐躯的感人事迹所感动。
　　1962年8月部分机关干部合影，前排右起汤捷、马青林、苏城；后排左起陈钿、贾如俨、张秀玲、葛鹏、周汉材
　　会后，果洛前线指挥部政委、骑一师政委张平山表扬了我，并叫我同他一同吃饭，在饭桌上他边吃边说，鼓励我好好工作。和这样大的领导单独在一起吃饭，我这还是头一次，比在礼堂作报告还紧张，吃完饭都没记住吃了些什么。
　　查苍山战斗后，果洛藏族自治州平叛任务基本结束，部队由战斗队转为工作队。骑四团向4个县派出工作队，深入部落、社队，宣传群众、组织群众、发动群众，帮助地方政府建立基层政权。
　　骑四团部门以上领导与政治处同志在临夏洪水沟营区合影，前排左一为副参谋长陈钿
　　兰州军区抽调我编写骑兵侦察教材，我接到通知，乘部队运输卡车，经花石峡到西宁、兰州，回到临夏市蝴蝶楼骑一师师部。我在平叛前线，还不知道妻子已经由参谋长安排从宁夏吴忠学校调到了临夏骑一师师部子弟学校当老师。子弟学校在临夏西营房，我的家也安在这里。兰州军区负责编写侦察教材的参谋沙卓民用心良苦，他知道我妻子已经调到师部，为了照顾我们夫妻团聚，没有让我到兰州军区去，而是他来到我们师部，为他和我专门设了办公室。我非常感动。虽然，师部蝴蝶楼离西营房我家不远，但是，为了保证如期完成教材编写任务，我仍然坚持每周休息一天，其余时间加班加点编写教材。
　　在沙卓民参谋的具体指导下，我顺利完成教材编写任务，从师部蝴蝶楼回到洪水沟骑四团。
　　1964年12月24日，我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65年9月又被提拔为骑四团司令部副参谋长，担任直属党委书记。
　　1965年，骑四团党代会代表合影。前排右四郭福奎、右三刘兴业，左四高尚，右一张春生，左二李强，左一陈钿
　　本刊独家原创抄袭剽窃必究
　　时任骑四团副参谋长的陈钿（右）与参谋长张春生在洪水沟团部合影
　　作者陈钿河南荥阳人，1936年6月出生，1951年7月考入解放军第一步兵学校学习，1953年11月毕业分配到西北（兰州）军区骑兵第四团一连任排长。历任骑兵第四团参谋、副参谋长。参加甘青南平叛战斗。部队改编任陆军第二十师五十九团副参谋长，后任石嘴山军分区作训科长，平罗县武装部部长。1984年4月转业，任大武口发电厂党委书记，1995年6月退休。
　　原文编辑：曹益民
　　本文编辑：徐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