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林母爱的呼唤（连载二）

　　第二章强拆迁引起祸端动干戈攘成血案
　　宏发的车开到半路，又接到公司主管拆迁的白启明电话：
　　胡总，您回来先甭到公司去，因为被拆迁的村民把公司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闹哄得很凶，以免看见您有过激的行动。您回来先到区开发办，我在开发办门外等您汇报详情
　　好，知道了。
　　宏发到了西安，先把车开到离他公司二百多米向公司大门口一看，果然有几百名村民在大门外坐的坐站的站，骂的骂喊的喊，还高举十几米长的白布横幅，上写：强烈要求宏发公司交出打人凶手！血债要用血来还！等等。
　　胡宏发没敢多看，急开车直到区开发办门外，听白启明汇报：
　　今天早晨，按原定计划，出动了六辆卡车，两台推土机三台挖掘机。卡车拉着雇用的300名保安学生和洋镐把走在前边，机械跟在后面。上午十时到达拆迁村五里堡，保安学生各持洋镐把下车。进村时被百十名村民阻拦，双方争吵，先是对骂，发展到撕打。同时有村民高喊：土匪要进村了，全体村民拿上家伙把他们赶走！随着喊声村民越来越多。撕打了约半个小时，双方各有负伤，倒在地上就有几十名。我一看事情不好，忙令保安学生撤离，并抬走受伤学生。正撤离时，一台掘土机调头又撞伤了一个老汉，那老汉倒在地上头部流血不止，我正想上前把他扶上车送医院，就在这时，公安人员来了，先制止村民追赶学生和拦车，又把双方伤员送医院。接着村民成群结队到公司闹事。听说他们还派代表去区政府告状。事发经过大致就是这样。
　　胡宏发听后略加思索说：我们先找一下开发办主任，看他对此事持何态度？见了开发办王主任，胡宏发说明来历，王主任说：我们只管开发，不管问题，事情闹到这一步，得由公检法去处理。胡宏发听后生气：你是放屁，只管开发不管问题，比五台县老爷还混帐！没说出声。接着说：不和他磨牙了，去找区政府管开发的区长
　　胡宏发见了管开发的副区长麻盛，尽管这位副区长是他的二岳父，他还是大发牢骚：
　　二爸，我起初就不愿参与这个开发项目，深知近郊村民难说话，你一再说这是本区一项形象工程，至于拆迁问题多，大不了给村民在补偿上有所优惠就行了。可协议签定一年了，土地、房屋补偿费一加再加，村民还不搬迁，又提出要增加过渡费，简直成了无底洞。我们寻到签协议甲方，他们也不同意增加过渡费，可又拿不出让村民搬迁的得力措施。我们只好采取强硬手段，这又出现流血事件没等胡宏发话完，麻副区长插言：
　　宏发，你要冷静，先别冲动，问题一定要解决，项目一定要上。我刚才给五里堡村民代表谈了，叫他们立即撤走封堵宏发公司大门的村民，如不撤离，后果自负。其他问题，特别是双方殴斗，区政府马上召开常委会研究解决。唉！你不该雇用保安学校的学生强行村民搬迁，操之过急。
　　二爸，150亿我们已付了一年，至今进不了工地，能不急吗？
　　这我理解，可不能乱来！咱就谈到这。你回去先到医院看一下双方受伤人员，并协同公安机关处理好这一流血事件，我马上去开常委会。
　　胡宏发回公司路上，远远向公司大门一看，果然封堵公司大门的村民全搬走了，他进入办公室，先让随行人员全部离去，自己一人坐在办公室静一静。正要倒水喝，进来了几名公安人员：
　　你是胡宏发经理吗？
　　是的，你们是？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外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胡宏发明白，即喊秘书张剑、王侠备车，公安人员说：不必开车，你一个人坐我们的车去就行了。
　　胡宏发被带走后，麻嫣感到事情不妙，即打电话先告知副区长她二爸麻盛和省人大办公室等单位和个人。
　　区常委会对五里堡拆迁冲突作出八条规定：
　　1、双方受伤人员医疗费，全由宏发公司承担。
　　2、五里堡拆迁过渡费，由原来每人8万元，增加到每人10万元，增加部分由区财政支付。
　　3、宏发公司雇用保安学生强行村民拆迁导致殴斗，要追究该公司领导责任，由公安局处理。
　　4、保安学校让学生有偿帮人强行村民拆迁，要追究该校领导责任，由公安局和主管上级处理。
　　5、给五里堡村民增加的过渡费，由明天起，三天内全部发放到户。
　　6、五里堡村民收到增加过渡费后，十日内搬迁完毕，如有个别仍不搬迁者，以阻挠建设，严加制裁。
　　7、区有关部门立即重新组建五里堡拆迁办公室，解决有关拆迁问题，明天即进入五里堡开展工作。
　　8、自拆迁办公室进入五里堡起，十五日后宏发公司进入形象工程工地。
　　在市公安局审讯室，一位黄副局长问胡宏发：
　　你为什么要雇用保安学校学生帮助强行拆迁？
　　答：一年前，我们和本市第三区有关部门签定了这一开发项目协议，一次性付给甲方各种补偿费150亿。协议写明：自协议签定，乙方付清全部补偿费后一个月进入开发工地。可协议签定，补偿费付清半年多了，村民还不搬迁，我们进不了工地。又经协商给村民增加了补偿费，村民仍不搬迁。出于无奈，我们只好采取这手段。
　　问：这种强行拆迁，合理合法吗？
　　答：我认为合理不合法。
　　问：如今已造成流血事件，破坏社会治安，你准备怎么办？
　　答：甲方既无力履行协议，等于单方撕毁协议，应赔偿我们乙方一切经济损失，终止这一协议，至于这次冲突造成双方人员受伤，其医疗费由本公司全部承担。
　　问：你付了保安学校多少雇用费，还附加什么条件？
　　答：已付给保安学校150万元劳务费，要求出动300名学生。机械和交通工具由本公司提供。完成任务后，再付给保安学校150万元，完不成任务，由保安学校赔偿本公司150万元，以劳代资。
　　问：听说给强行拆迁的学生还有奖惩条件，谁强行拆迁一户，奖励五十元，完成拆迁户越多，奖励越多。未完成一户拆迁者，罚款五十元，有无此条件？
　　答：我们没有附加这条件？要说有，那是保安学校自己定的。
　　好，咱先谈到这，为了配合进一步调查，今晚你就别回去了！
　　怎么，你要拘留我？
　　说拘留有些难听，是留你配合调查。
　　你们没有权利拘留我！
　　胡经理，到了这里就得按这里的规章办，别激动。什么规章，这是侵犯人权，非法妄为！
　　我们是非法妄为？你不顾村民的利益，强行拆迁，又攘出流血事件，破坏社会安静，这是什么作为？来人，把他押下去！
　　就在这时，黄副局长桌上的电话响了，黄副局长接听：喂：哪里？
　　我是省人大办公室，你是黄局长吗？
　　是的。
　　听说宏发公司总经理胡宏发在你那里，他是我省的优秀企业家，省人大代表，若因拆迁问题需要拘留调查，人大愿保外待查。接着还有省扶贫办、慈善协会等单位也打来电话，黄副局长接听后，感到烦，即传话：把那胡宏发放了，给他说要随叫随到
　　宏发回到公司安排了有关事宜，即去医院看望双方受伤人员，并预付了医疗费。
　　这天，宏发他妈花如向老八说：
　　八哥，自那天祝寿宏发慌忙走后，我的眼睛不停地在跳，是不是他公司出了啥事？您能不能打电话问一下？老八听珊艾说过，宏发公司和拆迁村村民打闹得动了公安，可这话不便对花如谈，叫她听了受不了，即安慰道：眼睛跳是眼睛疲劳的表现，这与出事无关，即就出个啥事？宏发也会处理得完满妥善。您甭操心别的，管好自己的身体，平平安安度晚年，这也是他们的心愿
　　花如一再坚持要问，老八出于无奈，只好打电话问麻嫣，麻嫣以为老八不知公司所出的事，也没实言，只说：
　　八伯，没啥大事，就是公司一台掘机把一个过路的老汉撞伤了，在医院正给治疗
　　老八向花如说：您听，就是没啥大事。可老八对宏发公司所出的事也心神不安，而表面并不露显。这天他没给花如说，悄悄去公司问宏发。宏发说了实情。冲突中双方有二十多人负伤，都不要紧，唯有一个过路的老汉被掘土机撞伤较严重，昏迷不醒，还不知老汉姓名住址，只从他身上发现一张卖废品的发票‘收到老潘废纸箱30斤’从这张发票上看，那老汉可能姓潘，是拾荒者，年龄约70岁左右，是个农民，已派人找其家属。老八说：唉，能不能让我看看那老人，是不是咱邻村乡党？老八到医院急救室一眼就认出那老汉是邻村潘家庄的潘富贵，人称潘老四，外号滚刀皮。胡宏发问：八伯，您咋认识此人？老八说：提起此人和你还有一段关系。老八本想不说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可在胡宏发一再追问下，只好讲述了那段胡宏发被潘老四抱养过的瓜葛：
　　三十六年前，你妈生下你，全家喜之不尽。不料两天后你妈突发高烧，吃药打针烧不退，无法抚养你。就在这时，听你白石匠爷说，邻村潘老四女人刚生下一女孩，不幸夭折，想抱个谁家初生的孩子以保怀。为了不让你饿死，就由你石匠爷介绍，把你送给潘家抱养。双方写有契约，契约上明确写道：胡家将初生儿子胡混无偿送给潘家抱养，只改姓不改名，为潘家养子。胡家不得中途索要，潘家不得转让他人或遗弃。以后潘家若生有子女，愿将孩子送回生身父母家，胡家不得拒绝接收，也不付给潘家分文养育费。一年后，潘老四女人生了个双胞胎，一女一男，提出将你送回胡家，你妈你爸喜出望外。因为这时您妈抱养的你辽宁哥已被他父母接了回去。当您爸同介绍人去抱你时，潘老四提出要1000元，1000斤麦养育费。您爸实在拿不出这些钱粮，经协商，只付给500元，500斤麦。您爸给潘家送粮时，潘老四嫌麦子身瘦，要肥颗麦。您爸说今年天旱，麦子都身瘦，叫我到哪里去换？潘老四发火：不换肥颗麦，娃抱不成！你爸说：你这人咋不讲理？潘老四就出手打你爸一巴掌。你爸是个老好人，也没吭声。你白石匠爷一旁感到气愤，上前抓住潘老四的领口：姓潘的，咱到公社去说理，看原契约是咋写的潘老四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他一想，若去公社拿出契约看，一分钱，一两粮都拿不到。因而来了个大转弯，换上笑脸说：石匠叔，看在您的面子上，这亏我吃了，把娃抱走。自此，您妈你爸感到潘老四人品不正，不可交，把你抱回来后，两家再没来往。
　　胡宏发听罢忙说：
　　原来还有这个事，怎么我妈从来没给我说过！
　　你妈没给你说是怕引起当年的伤痛！
　　接着老八又向宏发说：尽管潘老四是个不讲信义的人，可他曾养育过你一年，加上这次误伤，你应尽力为他治好伤，万一治不好，应给其家属优惠补偿，以示仁爱之心正说着胡宏发的电话响了，一接听是区政府叫他马上去开会。
　　区政府的八条决定，得到了顺利施行。五里堡村民按期搬迁完毕，宏发公司进入工地，双方负伤人员已先后出院，潘老四也伤愈恢复正常，被儿子潘利接回家休养。宏发公司一次性付给他休养费五万元，算是一刀两断，了事。
　　潘老四回家十天后，突然又来宏发公司。胡宏发一见，以为他又来找麻烦要钱，心里说，怪不得人称他滚刀皮。没等胡宏发开言，潘老四先抢在前：胡经理，我今天来没别的事，是给您退那五万元。胡宏发一听不解其意，即说：是嫌钱少吗？当时和您子女说定并写有协议，本公司一次性付给您五万元休养费，自付款日起，以后您若再有啥伤病，与本公司无关。没等胡宏发话完，潘老四忙说：胡经理你误解了，不是我嫌钱少，而是我儿女都争着要分这钱。儿子说：‘咱爸由我管，这钱应全归我。’女儿说：‘自咱妈去世后，你不管咱爸吃穿，咱爸在我家住了五六年，这钱我应分一半。’把我夹在中间左难右难，不如把这钱还给你倒少麻烦。我想不靠他们姐弟养活，自力更生，在西安拾破烂有一天被收容所收容了，他们也管我吃穿。胡宏发一听，原来是这样，不由对他儿女的作为反感：还有这样的忤逆子女，不说如何孝敬老人安度晚年，反而争分老人的休养费。既是这样，把这钱给您存上，谁也不给，也不拾破烂了，给我在公司大门接传电话，吃穿我全管，有病我给看，一月发工资壹仟元。临终时把那五万元交给子女，作为埋葬钱。您若同意，回去给女儿说一声，就来上班。潘老四一听惊喜，不由放声高喊：我真遇到了大善人胡宏发嘴没言：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是报当年一段婴杵恩。我八伯说过，贫要有志，富要有德。
　　胡宏发以为潘老四很快就会来上班，想不到半月多还不见人面。一打听才知，他因过于兴奋，回去当天突然心脏病复发，跟前没人死在大门外。三天后儿女把他埋了。
　　潘老四死后，儿子潘利在收拾他的遗物时，发现一份抱养孩子的契约，得知他父母曾抱养过胡白村一家胡姓孩子名胡混。经问村中老人，才知那孩子胡混就是如今的大款胡宏发，不由狂喜。怨他父母从来没给他说过此事，早知道还有这个大款哥，我也发财了，现在找他也不迟。想罢，即去西安找胡宏发。令潘利扫兴的是，跑了几趟总见不到胡宏发的面，一问，人不在。因为胡宏发一听是潘利找他，有意不见，认为那潘利是个忤逆之辈。可潘利仍不甘心，一定要见到这位活财神。这天他坐在宏发公司大门口老等，专看胡宏发的奔驰车。他想不到，这公司大门车进车出川流不息，看了几辆奔驰车，都没有胡宏发。又一想，胡宏发他妈还在乡下老家，我不如去找他妈，不愁见不了他。
　　潘利提着礼物到胡白村见到了胡宏发他妈花如。先自报了姓名和关系，接着把他爸痛骂一番。那老东西不是人，是猪狗！我妈去世三年后的夏季，我出外做生意，家里只有我媳妇和他。一天深夜，我爸那老狗，偷偷钻进我媳妇房子，把我媳妇抱住在脸上狂啃。我媳妇在慌乱中摸见手电一照，认清了人，连骂带喊极力反抗，那老东西捂住我媳妇的嘴，就撕她的衬裤，把衬裤都撕破了。我媳妇在他脸上抠了几把，抠出了血，那老东西还不放手。最后我媳妇握住了他的下身，他疼得受不了，才势起身跑出门。第二天一早跑到我姐家，给我姐说我媳妇不给他吃饭，他饿急了在坡上摘酸枣吃，被枣刺把脸扎烂了。自此，他就在我姐家住了几年。去年我姐她阿公死了，他又对我姐她婆母行为不轨，被骂出门。因他无脸再回家，就到西安拾破烂。前个月又被一个单位的车撞了，那单位给他把病看好，又给他五万元休养费。他把那五万元装在身上，谁也不给，张罗给他办个老婆。不料心脏病突发要了命。他死后，从他的遗物中发现一份抱养孩子的契约，经问村中老人，才知他当年抱养的孩子就是如今我宏发哥。今日我来，一是看望您老人家，二是想通过您和我宏发哥见一面。
　　花如是位善良贤慧人，听了潘利的一席话信以为真，感到潘老四真不是人。既然潘利已知道和宏发那段关系，见个面有何不可。因而即说：我叫谁给宏发打个电话，约个时间你和他见面。你村离这也不远，三天后你再来一趟，给你说见面时间。
　　花如给宏发打电话，说了潘利的要求。宏发说：那是个不孝敬父母的逆子，不和他见面。他妈说：不怪潘利，只怪他爸不是人。又重复了潘利说他爸的丑恶作为。胡宏发一听才答应和潘利见面。
　　潘利外号怪包子，说十句话你只能信两三句，其他都是谎言，比胡宏发小一岁，是潘老四女人所生的龙凤胎一男娃。自幼娇生惯养，不爱上学好贪玩。十五岁辍学，二十岁结婚，不愿务农，以赶集市摆地摊卖妇女鞋袜为业。经常化妆成女性叫卖商品，有时还连唱带舞招引顾客。有人取笑问他媳妇：你咋和个女人结了婚，这不是同性恋吗？不知晚上咋举动？问的他女人羞愧难当，跑到她娘家不回来。这次又以谎言取得花如的相信，打通了和胡宏发见面的渠道。他在去和胡宏发见面的路上想：胡宏发若能认我这挂搭弟弟，定会给我安排个好差事，挣个大工资，我就不再东奔西跑摆地摊，说不定还会发大财。退一步，他不认这弟弟，我就给他耍个怪，坐在他公司大门口，见人就说：胡宏发有钱缺德，父母在世他不管，死了也不给个葬埋钱。我作为他的亲弟弟来寻他，他又不相认，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故意糟蹋他。又一想，这样不妥，会被他公司的保安把我当疯子撵出门，或送到派出所。还是从长计议，即使是他这次不相认，我得有耐心，等机会再和他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几个保安都知道，这姓潘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久前因他父亲伤事，曾多次来找胡总麻烦，均被胡总以人不在拒见。今日来胡总可又愿见？事外人不知详端。胡总也是争、愣、憎倔占全，话不投机，不是翻脸，就是伸手出拳，这次接见，不知是和风细雨，还是雷鸣电闪。作为公司保安，必须做好领导的安全防范，姓潘的一旦撒野，立即制服他并扭送到公安。
　　作者简介：
　　李树林，男，1932年3月出生，西安市长安区人。1951年参加工作，1981年退休返乡定居。曾先后在西安市沣惠渠管理局、雁塔区余家碥抽水站、曲江公社、雁塔区商业局工作，其间，在曲江乡工作达20多年。1954年，以一个农民拾粪为题材创作快板《老苗其人》，由原长安书店出版发行；1956年，他的作品《脱产主任》在西安地区青年业余文艺作品评选中获三等奖；1962年，以一位模范饲养员为题材创作快板《一颗红心》，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由陕西快板创始人刘志鹏在陕西人民广播电台多次演播。1966年，快板《一颗红心》由天津出版社再版发行，后由山西电视台改编成晋剧《红心朝阳》。为挖掘曲江文化，走遍曲江方圆数十里的沟沟坎坎，遍访民间老者贤达，先后出品《曲江名胜介绍》《杜陵史话》《曲江池与周边历史文物》《寒窑故事》等文史书籍。1984年，他被曲江乡返聘，专职主持重建寒窑。在他的倡导、奔走与多方努力下，1985年由他牵头成立杜陵和秦二世陵保管所。1985年的春节，寒窑遗址开放旅游，曾轰动一时，日接待游客3万多人，创当时西安地区日最高接待纪录，李老也因此被评为寒窑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