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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萧十一郎第十七章塞上曲

7月23日 阴阳狱投稿
  这条路是通往玩偶山庄的。
  马车在积雪的古道上已行了很久。
  已是十一月的严冬。
  朔风猎猎,吹打在萧十一郎的脸上,仿佛刀割一样的痛。
  可是萧十一郎却仿佛连一点感觉也没有。
  车厢里温暖如春,但他却始终坐在车辕外,也不知他是想借这寒冷的北风来清醒脑子,还是他本就喜欢冷的感觉。
  他已很久没有说话了,他的眼睛一直在望着远处。
  他在想什么?
  无论他在想什么,一段旅途若是没有人的语声,就仿佛是一个人被捏住鼻子不能呼吸一样沉闷,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玉如意仿佛已受不了这种沉闷,忍不住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寒风立刻就吹散了她流云般的长发。
  她就用手握住自己的长发,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连城璧会用什么法子对付你?
  萧十一郎回过头来淡淡扫了她一眼,又回过头去,淡淡道:是。
  玉如意道:你以为连城璧会用什么法子对付你?
  萧十一郎轻轻摇着马鞭,沉吟着,慢慢道:你呢?假如你是连城璧,你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我?
  玉如意淡淡道:我不是连城璧。
  萧十一郎道:但无论是谁站在连城璧的角度上,所要面对的情况都完全一样。
  玉如意不说话了,过了半晌,才慢慢道:要杀一个人,了解这个人的武功、师承、家世、经历、性格、嗜好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先找出这个人在哪里。因为你若是始终找不到这个人,就算是你有一万种杀人的法子也一样杀不死这个人。
  萧十一郎同意。
  玉如意道:你当然也不能面对面去杀他。也许你将这个人已研究得十分透彻、清楚,但这个人也许更了解你,更清楚你的弱点,所以,你可能杀不了他,反而会死在他手里。
  萧十一郎同意。
  玉如意道:但你若是不让他知道你要杀他,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萧十一郎道:哦?
  玉如意道:他若是不知道你要杀他,就不会有很高的警惕心,没有警惕心就看不到潜在的危险,看不到危险就会对一些本该留意的细节疏忽大意。被杀的人疏忽大意,就是杀人者的机会。这种机会只要有一次,被杀的人就死定了。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一个疏忽大意的人当然随时都会让杀人者捉到机会。
  玉如意嫣然道:一点也不错。
  萧十一郎道:所以被杀的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被杀死。
  玉如意道:所以要杀一个人,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暗杀。
  萧十一郎道:我虽然知道连城璧要杀我,但倘若连城璧永远也不露面,我当然就永远也不会知道连城璧会用什么法子杀我,会在什么时候杀我。
  玉如意道:你也永远不会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你。
  她笑了笑,接着道:要杀一个人,最聪明的做法是暗杀,最安全的做法却是让别人替你去杀,因为无论是谁杀死谁,那活着的人都一定是你。
  萧十一郎淡淡道:你以为连城璧会用暗杀的法子对付我?
  玉如意轻轻叹道:他不会。
  萧十一郎道:你岂非说过,要杀一个人,最聪明的做法是暗杀?
  玉如意叹道:倘若连城璧能找得到你,他倒是真有可能用暗杀的法子对付你,只可惜他却偏偏找不到你。
  萧十一郎淡淡道:他现在虽然找不到,但他早晚总是会找到的。
  玉如意道:他就算是找到了你,也未必会用暗杀来对付你。
  萧十一郎道:哦?
  玉如意道:因为他还有更省力、更万无一失的法子。
  她也用一种淡淡的口气道:暗杀虽然是最聪明的杀人方法,却不是最省力的方法。
  萧十一郎道:哦?那么最省力的法子是什么?
  玉如意只说了一个字,等。
  萧十一郎道:等?
  玉如意又重复了一次,道:等。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张开一张大网,在里面放上香饵,等着你自己钻进去,等着你将脖子伸到他的刀下,让他毫不费力杀了你。
  萧十一郎笑了,笑得很愉快。
  因为他已知道玉如意要说什么了。
  她要说的,正是他心里想的。
  一件事,倘若两个聪明人都以为是什么样子,那么这件事只怕就真的只好是那种样子了。
  可是他却还是故意问道:连城璧连我的人都找不到,他又怎能以静制动,以逸待劳?他又怎知如何等?而且,就算是他知道如何等,就算是他真的张开了一张大网,在里面放上香饵,等着我钻进去,但我若是不肯吞他的香饵,不钻他的网,他岂非还是对我无可奈何?
  玉如意叹了口气,淡淡道:你一定会吞那香饵,你也一定会钻那张大网。
  萧十一郎也淡淡道:哦?
  玉如意忽然问道:你有没有玩过纸鸢?
  萧十一郎道:玩过。
  他玩过,而且玩得比大多数人都好,因为他非但有一颗聪明的脑袋,而且还有一双灵巧的手。
  但纸鸢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玉如意已道:纸鸢无论飞得有多高,却总是要有一根线牵着,这根线若是断了,再巧妙的纸鸢也要掉下来。
  这道理只要放过纸鸢的人当然都不会不懂得。
  玉如意道:人也一样。
  萧十一郎道:哦?
  玉如意道: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像是纸鸢一样,身上都有一根线在牵着,这根线若是断了,人也无法再飞翔,这根线若是捏在了别人手里,你就得乖乖地被别人所制。
  萧十一郎叹道:这根线当然是看不见的。
  玉如意道:但却没有人能否认它的存在,因为任何一个人活着,都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割舍不下的事,有的人放不下名,有的人放不下利,有的人放不下执著,有的人放不下面子,这些放不下的事,就是牵引人命运的线。
  萧十一郎悠悠然道:你以为我的线是什么?
  玉如意道:你的线是情感。
  萧十一郎道:情感?
  玉如意叹道:你这个人看起来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但你却抛不开、放不下你关心的人、爱的人。譬如说:沈璧君和朱白水,他们若是有什么危险和不测,你是万万不会坐视不理的。
  萧十一郎长长叹息着,道:像他们那样的人,没有人能不关心他们,没有人能抛开他们的安危而不理。
  玉如意道:所以,沈璧君和朱白水就是牵制你的线,倘若他们两个人落到了连城璧的手中,倘若连城璧就用他们两个人作饵来引你入彀,你当然就只好入彀。
  萧十一郎道:我若入了连城璧的彀,我当然就死定了。
  玉如意叹道:你抢了连城璧的妻子,又揭破了他隐藏多年的秘密,他当然已恨你入骨,你若是落到了他的彀中,他当然不会放过你。
  萧十一郎叹道:现在,沈璧君当然已落到了连城璧的手中,连城璧当然已用她作饵来引我入彀。
  玉如意突然不说话了,突然就不说话了。
  这件事还远远没有讨论完,留下来的问题还很多,可是玉如意突然就闭上了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这实在是件很妙的事,妙得让人莫名其妙。
  萧十一郎不由自主回过头来,立刻就看到玉如意正似笑非笑瞟着他。可是她居然还是闭着嘴,不开口。
  连一个字也没有说。
  萧十一郎忍不住道:你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玉如意似笑非笑道:你方才说什么?
  萧十一郎道:我说,沈璧君已落到了连城璧的手中,连城璧已用她作饵来引我入彀。
  玉如意瞟着他,道:是沈璧君一个人?没有朱白水?
  萧十一郎道:没有。
  玉如意道:哦?
  萧十一郎道:因为朱白水已跑了。
  玉如意道:哦?
  萧十一郎道:这两个月以来,你那四个丫鬟当然早已将朱白水他们的行踪传报给了连城璧。连城璧获得了他们的消息,当然会倾全力捉捕他们。
  玉如意同意。
  萧十一郎道:但朱白水却绝不会安于就缚,也许在连城璧开始捉捕他们之前,朱白水就已先溜了。你既然并未限制朱白水和沈璧君的自由,朱白水要溜的时候当然不是那四个丫鬟的才智所能约束。
  玉如意也同意,却用眼角瞟着萧十一郎,故意问道:但朱白水为什么不带着沈璧君一起逃呢?他莫非贪生怕死,竟不顾好友最痴恋女子的安危,而独自逃生去了么?
  萧十一郎道:他当然不是。
  他脸上连一点失望的神色也没有,只淡淡道:朱白水不是凡夫俗子,他对很多事的看法通常都比大多数人透彻得多,也深远得多。
  玉如意道:哦?
  萧十一郎道:你我当然都想得到,连城璧捉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牵制我。
  玉如意道:那又怎样?
  萧十一郎道:我们能想得到,朱白水当然也能想得到。
  玉如意道:那又怎样?
  萧十一郎道:以朱白水的才智,若要带着沈璧君逃走,当然很容易,但若是要他带着沈璧君逃避两个月连城璧的追捕,那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你当然也该知道连城璧的聪明才智并不在任何人之下。
  玉如意叹道:沈璧君和朱白水是连城璧唯一可以牵制你的王牌,他们也知道连城璧的秘密,连城璧当然更是万万不会放过。
  萧十一郎道:而且你和朱白水他们约定的地方是玩偶山庄,倘若朱白水带着沈璧君离开玩偶山庄逃亡,非但会身被连城璧所有力量的重压,完全被动,不能反击,而且也令你我无法与之配合呼应。这绝对不是朱白水这样的聪明人做事的风格。
  玉如意目光闪动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口里道:那么,你认为聪明人应该是怎样的做法?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就是单独逃走。
  玉如意瞟着他,道:单独逃走是最聪明的做法吗?
  萧十一郎道:当然是。非但是最聪明的做法,而且是最正确的做法。
  玉如意目中连一点反对的意思也没有,可是口里却偏偏道:我怎么看不出朱白水这样做好处在哪里。
  萧十一郎道:第一,单独逃走非但容易得多,而且也灵便得多。
  玉如意嗤地笑了,道:这也能算是好处?
  萧十一郎道:这当然是好处,非但是好处,而且是最大的好处。
  玉如意居然同意,道:第二呢?
  萧十一郎道:第二,他留下沈璧君在玩偶山庄,可以分去连城璧大半力量,令连城璧首尾不能相顾。
  玉如意笑了,笑得和萧十一郎一样愉快。
  因为她已知道萧十一郎会怎样对付连城璧了。
  他心里想的,也正是她心里想的。
  可是她也在故意问萧十一郎,但朱白水怎能放心让沈璧君落到连城璧手里?若是万一沈璧君有什么不测
  萧十一郎打断了她的话,道:这也正是朱白水做得聪明的地方。
  玉如意故意冷笑,道:是吗?
  萧十一郎道:连城璧要杀的人是我,沈璧君却是连城璧掌中唯一可以对付我的王牌,连城璧还没有捉到我,当然不会先毁了这张王牌。这一点我们想得到,朱白水当然也想得到。
  玉如意道:所以,连城璧在捉到你之前,非但不会去伤害沈璧君,而且还会好好养着她,看着她,唯恐她会突然自己死了,是吗?
  萧十一郎微笑道:正是如此。
  玉如意道:但朱白水呢?连城璧掌握了沈璧君,难道就不会再对付朱白水?莫忘了朱白水也是知晓连城璧秘密的人。
  萧十一郎道:连城璧当然不会放过朱白水,但就算是连城璧倾全力捉捕朱白水,以朱白水之能,若无沈璧君之累,从容应付连城璧的追捕并不是件困难的事。
  玉如意叹道:这当然是第一点的好处。
  萧十一郎道:连城璧捉不到朱白水,却不能不先排布力量对付我,因为两个月的时间虽不算短,却终有尽时。
  玉如意道:所以连城璧可以对付朱白水的力量就更少,更对朱白水构不成什么威胁。
  萧十一郎道:一点也不错。
  玉如意道:现在,朱白水当然已逃得不知去向,沈璧君却一定已落在了连城璧的掌握之中。
  萧十一郎道:所以,如果我料得不错,连城璧一定已张好了一张大网,用沈璧君作饵,在等着我钻进去。
  这句话他说得很慢,但语气却很肯定,绝没有犹疑。
  玉如意却笑了,抿着嘴唇笑道:这到底是我想出来的,还是你想出来的?
  萧十一郎淡淡道:是你想出来的,也是我想出来的。
  玉如意眼睛盯着他,道:你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道:难道只准你这样想?难道别人都只能当笨蛋?
  玉如意咬着嘴唇道:你既然本来就是这样想的,想必你一定通晓这件事所有的变化,是吗?
  萧十一郎道:当然。
  玉如意道:好,我问你,连城璧是不是绝不容忍别的人知晓他的秘密?
  萧十一郎道:是。
  玉如意道:驻扎在苏州的各派英雄是不是都已知道了连城璧的秘密?
  萧十一郎道:是。
  玉如意道:那么,连城璧是不是绝对不会让群雄活着离开苏州?
  萧十一郎道:是。
  玉如意瞟着他,道:连城璧内太湖的力量有多少,你当然很清楚,他要杀光苏州的群雄,他自己的力量是不是也会折损殆尽?
  萧十一郎面无表情,淡淡道:是。
  玉如意瞟着他,悠悠然道:那么我问你,连城璧的势力既然已折损殆尽,他又拿什么来排布天罗地网对付你?你当然也知道外太湖人虽多,却是乌合之众,用来对付别人或许还有用,用来对付你和朱白水这样的高手,却简直连一点用也没有。
  这实在是个很惊人的问题。
  倘若这个问题没有很合理的解释,那么他们所有的推断和分析都要全部被打翻。
  萧十一郎却只叹了口气。
  玉如意道:你在叹气?
  萧十一郎叹道:我本来也以为连城璧一定会杀光驻在苏州的各派英雄,因为他实在有杀他们的理由。
  玉如意道:其实不是?
  萧十一郎道:不是。
  玉如意道:哦?
  萧十一郎慢慢道:连城璧一定不会将所有的人都杀光,他一定会留下一些贪生之辈,怕死之徒。因为这些人杀之不易,收之不难,他若是能将这些人一古脑儿收服控制,这本身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而且这些人既然已归他所用,他当然就不必花巨大的心力和人力来对付这些人,他内太湖的力量当然也就保留了下来。
  玉如意在听着,越听脸上的惊讶和赞赏就越浓。
  她不由自主问道:你怎会有这种想法的?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因为我在想,倘若我是连城璧,我应该怎样做才能保留下力量对付萧十一郎和朱白水呢?
  玉如意淡淡道:但连城璧竟不怕这些人泄露了他的秘密吗?
  萧十一郎道:连城璧当然不愿任何人泄露他的秘密,但这些人既然已被他收服,他当然要想法子控制。他的内太湖力量岂非都是用毒囊控制着?
  他慢慢接着又道:而且这些人最多不过只能再活三个月。
  这也是句很惊人的话。
  连城璧既然已收服和控制了这些人,为什么三个月后又要让他们死呢?
  可是玉如意居然没有觉得意外,只淡淡道:为什么?
  萧十一郎不回答,反问道:倘若没有我和朱白水,连城璧还会不会留下这些人的命?
  玉如意道:当然不会。
  萧十一郎道:那么三个月后我和朱白水,还有沈璧君都已死了,他怎么还会留下这些人的命?
  玉如意默然半晌,悠悠然道:但三个月的时间里也会有很多变化的,连城璧会不会冒这个险呢?
  萧十一郎淡淡道:他一定会,因为他已没有更好的法子可以选择。
  玉如意忽然道:你猜最贪生怕死的人是谁?
  萧十一郎想也不想就道:是柳色青和徐青藤。
  玉如意道:为什么是他们?
  萧十一郎道: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够精够奸够诡够滑,这种人一向认为自己的命比别人的值钱,他们也最知道怎样玩权谋保护自己陷害别人。倘若这三个月内连城璧一定会栽跟头,那么一定是栽在这两个人手里。
  玉如意慢慢点着头,道:其次呢?
  萧十一郎道:是丐帮、青城派和天山派。
  这次他不等玉如意问出来,就解释道:丐帮现任帮主是出了名的懦弱无能;青城派的掌指惊雷罗世命却是色厉而内荏;天山神鹰狂妄自大,却是个外华内莠,多虚少实的人,这种人刀锋架到脖子上,也许比谁都怕死。
  玉如意沉吟着,忽又道:你为什么没有算上赵无极?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赵无极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对付我?
  玉如意道:哦?为什么呢?
  萧十一郎道:因为赵无极也知道连城璧的秘密,连城璧也要杀他。
  玉如意道:但赵无极岂非早已是连城璧的左右手?连城璧又怎会未战而先断一臂?
  萧十一郎叹道:赵无极这个人反复无信,卑鄙无节,只怕比徐青藤和柳色青更奸更滑,虽然依附于连城璧,却不过是敬畏连城璧的权势,希图结交,以长声势而已。连城璧势强,他当然会甘心效力,不敢妄动;连城璧势弱,他又如何会安于共危而无有异图?但连城璧又是何许人物?安能不知赵无极的为人?他又怎会给赵无极机会坏他大事?
  玉如意目中不由自主露出赞赏之色,口里却又问道:如此说来,连城璧岂非已拥有了一帮两派两世家的力量?
  萧十一郎道:而且还有一部分内太湖的力量。
  玉如意又在瞟着他,道:那么连城璧为什么不能围歼你,或是暗杀你?为什么一定要用沈璧君来钓你?
  萧十一郎淡淡道:你岂非也说过这是最省力最万无一失的法子?
  玉如意也用同样淡漠的口气道:但我们若是认定连城璧会用钓鱼的法子对付你,岂非就不会再去提防别的法子?倘若连城璧已想到这一点,却用暗杀或是围歼的法子来对付你,岂非更令人想不到?连城璧非拙士,他的聪明才智绝不在任何人之下,这句话岂非正是你说的?
  萧十一郎哑然失笑,道:倘若连城璧只不过为了这种理由就改用别的法子对付我,那他就不是聪明人,而是笨蛋了。
  玉如意又在冷笑,道:哦?是吗?
  萧十一郎悠悠然道:连城璧既然能想到这一点,当然也不会想不到我们也会想到他已想到这一点,是么?
  玉如意暗中叹了口气,她用不着再听下去,也已知道萧十一郎要说什么了。
  她早就知道这个问题难不倒萧十一郎的,只不过她希望能难倒而已。
  只听萧十一郎果然已接着道:他既然能想到我们也会想到他已想到这一点,当然也不会想不到我们也会提防这一点,是么?他既然也能想到我们会提防这一点,当然就没有理由再利用这一点对付你我是么
  他说得本来很有道理,可是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突然之间,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仿佛很兴奋,又仿佛很惊惧,仿佛很疑惑,又仿佛很释然,仿佛是在哭,又仿佛是在笑,仿佛是在笑,又仿佛笑不出。
  他想到了什么?
  玉如意眼睛盯着萧十一郎面上的表情,只看得又是吃惊,又是好笑。
  可是她虽然自命最擅揣测别人心意,却还是猜不透萧十一郎此刻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简直奇怪极了,忍不住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萧十一郎苦笑道:自从我知道朱白水他们是自己愿意到玩偶山庄去之后,我就一直在计算这件事所有的变化。
  玉如意笑道:这一点我并不难想到。
  萧十一郎道:我已前前后后,反反复复,仔仔细细计算了很久,很多遍,已将所有可能的变化都计算了进去。这件事本来已可以算得上是万无一失,可是也不知为什么,我心中一直有种很奇怪的不安,仿佛还有件什么事遗漏了,可是我却偏偏想不出是什么。
  玉如意眼睛盯着他,道:现在你已想出了么?
  萧十一郎道:是。
  玉如意道:你遗漏了什么?
  萧十一郎在苦笑,苦笑着道:我千算万算竟未算到一点,最明显的一点。
  玉如意在听着。
  萧十一郎道:连城璧会用什么法子对付你呢?你也是知道连城璧秘密的人,连城璧当然也不会放过你。
  玉如意吃惊道:你未计算到的,竟是这一点?
  萧十一郎叹道:是。
  玉如意道:这本是件很明显、很容易让人想到的事,你怎会一直也没有想到过?
  萧十一郎苦苦笑道:可是我偏偏没有想到。只不过就在我想到这件事的那一瞬间,我心底那一丝奇怪的不安突然就不见了,就好像一个久已悬空的人双脚突然站到大地上一样。
  玉如意也怔住。
  她将这件事的哲思细细品玩了很久,这才悠悠然问道:不错,连城璧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我呢?你想出了么?
  萧十一郎苦笑着,喃喃道:连城璧会用什么法子对付你呢?他就算是会用沈璧君作饵引我出来,却又怎能牵制你?他当然也很清楚,他就算是将沈璧君切成十八块,你也不会将脑袋送去让他割下来。
  玉如意眼睛凝视着他,也不说话。
  萧十一郎又思索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废然长叹道:我想不出,连城璧似乎并无什么特别的法子能牵制你
  这句话才说完,他的心突然一动。
  玉如意眼睛注意着他面上的神情变化,突然道:你想到了什么?
  萧十一郎眼睛凝视着玉如意绝美的脸,一字一字慢慢道:除非除非连城璧根本就没有对付你的意思,你们的敌对迹象也许不过是装出来骗我们的
  玉如意目中才泛起不屑和讥诮,还未来得及说话,萧十一郎已抢着又道:但这却绝无可能。
  他目中带着自嘲的笑,望着玉如意,慢慢道:倘若你和连城璧的敌对是装出来的,那么我和朱白水早就已落到了连城璧的手中,连城璧至少有两次机会杀死我。
  玉如意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原来这个人多多少少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既然你和连城璧的敌对不是装出来的,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玉如意不由自主惊讶了起来,道:两种可能?
  萧十一郎道:第一种可能,连城璧只怕是要用我来杀你,因为他既然能用沈璧君牵制我,就能胁迫我替他杀你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自己就已先否定了这种可能,但这也绝无可能,因为你捉风四娘的时候,连城璧的秘密犹未被揭破,所有的变化犹未发生,连城璧就算是已有对付你之心,也无法计算得那么远。
  玉如意眼睛盯着萧十一郎,突然道:假如连城璧真的用沈璧君来逼你杀我,你会怎样决断?
  萧十一郎懒懒望了她一眼,回过头去,淡淡道:我当然会杀了你。
  玉如意默然半晌,长叹道:你不会。你若真是这样的人,沈璧君和朱白水就绝不会那样信任你,更不会和我赌这一次。
  萧十一郎只懒懒笑了笑,连一个字也没有说。
  玉如意道:第二种可能呢?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萧十一郎一字一字道:第二种可能就是连城璧已对付过你,已握有操纵你的王牌。
  玉如意不动声色,道:哦?
  萧十一郎道:譬如说,连城璧已在你和嫣嫣身上下了毒,等到临阵对决之时,他再用一种特别的法子将毒引发。那时,你和嫣嫣就变成了连城璧掌中的玩偶,他随便要你们怎么样,你们都只有听着,你们就算是能逃走,只怕逃不了多远就得乖乖地自己回来
  玉如意叹了口气,道:这一次你没有说错。
  萧十一郎吃了一惊,失声道:连城璧真的在你们身上下了毒?
  玉如意叹道:非但下了毒,而且下的是这世上最厉害、最可怕的一种。
  她居然一点也不着急,她居然还要问萧十一郎,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厉害、最可怕的毒是什么毒?
  萧十一郎沉吟着道:是无形之毒
  玉如意打断了他的话,道:无形之毒最难防,但却不是最厉害、最可怕的那一种。
  她慢慢接着道:这世上真正厉害、可怕的毒是什么,只怕很少有人能想得出。这种毒就算是名字,亦足以让人半夜从睡梦中惊醒。
  萧十一郎突然道:是不是蛊毒?你说的是不是蛊毒?连城璧是不是在你和嫣嫣身上都放了蛊?
  玉如意叹道:你又说对了。
  蛊毒也许并不是世上最让人防不胜防的毒,但却绝对是最厉害,最可怕的毒。
  中了蛊毒的人一开始也许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但到后来就会渐渐产生幻觉,将黄土当成红糖,将臭水当成琼浆,将魔鬼当成仙子,将父母当成仇敌,甚至会将自己当成猪,当成狗,当成苍蝇,当成这世上各式各样的东西,就是不会以为自己是人。
  等到蛊毒完全被引发后,中毒的人身上就会出现最不可思议的变化,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辗转呻吟于尘埃,狂呼奔走于闹市,其苦不堪言语,可是却偏偏死不了。
  这种毒不能针,不能灸,不能补,不能夺,也许并不是全然无解,但做解药的法子却繁复之极,而且不同的人放的蛊有不同的解药配方。有时候,就连放蛊的人自己也无法配制出绝对灵验有效的解药来。
  所以,中了蛊毒的人通常情况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趁蛊毒还未发作就赶快自杀,另一条是乖乖地做放蛊人的奴隶,乞怜获得解药,但最终还是免不了蛊毒噬身之苦。
  但萧十一郎听到玉如意是被连城璧放了蛊毒,反而松了口气,神情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玉如意眼睛盯着萧十一郎,忍不住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她问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惧怕蛊毒?
  萧十一郎道:我不是不惧怕蛊毒,我只不过是不惧怕连城璧的蛊毒而已。
  玉如意道:哦?
  萧十一郎道:蛊毒若是用得好,的确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连城璧却不是放蛊的高手,非但不是高手,而且根本就不能算是懂得放蛊。
  玉如意眼睛盯着他,道:你这么说?莫非你竟是此道的大行家?
  萧十一郎淡淡道:也谈不上是行家,只不过比连城璧懂得多些而已。
  玉如意忍不住道:据我所知,凡懂蛊之人,对自己的蛊术多秘而不宣,你是怎么懂得用蛊的?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道:难道只许你懂,却不许我懂?
  玉如意吃惊地瞪着他,道:你怎知我懂蛊毒?
  萧十一郎道:因为我知道近五十年来武林中最工于蛊毒的两个人,有一个正是唐慕容。
  唐慕容昔年却是她的裙下之臣。唐慕容既然最工于解蛊,那么,她当然也是此道之行家。
  玉如意瞪着他,就像是瞪着一个稀奇古怪的怪物,瞪了很久,忽然道:除了唐慕容,你说的另一个人是谁?
  萧十一郎道:是木尊者。
  玉如意突然笑了,瞟着萧十一郎,道:据说木尊者平生目空一切,自诩高明,却被一个奇怪的少年害得无可奈何,这少年不知是不是你?
  萧十一郎淡淡道:这句话你为什么不去问木尊者?
  玉如意嫣然道:我根本不必去问木尊者。
  她长长吐了口气,悠悠道:连城璧只怕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倚为最隐秘也最致命的王牌,竟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
  萧十一郎道:所以一个人最好还是不要害人的好。
  玉如意道:但连城璧却一定不知道我们并不怕他的蛊毒,他一定还以为他掌中还握有对付我的王牌,倘若我和你一齐落到连城璧布好的罗网中,他一定开心得很。
  萧十一郎淡淡道:你怎知我会落到连城璧布好的罗网之中?我难道活得不耐烦了?我难道是笨蛋?
  玉如意叹道:你不是笨蛋,你只不过是聪明得成了精的人而已。正因为你是聪明人,所以你才会落到连城璧的罗网中,而且,你一定会故意落入连城璧的罗网中。
  萧十一郎道:这我倒是不懂了。
  玉如意眼睛凝视着他,就仿佛是在凝视着最默契的知音,道:你懂,你比什么都懂,你若是不懂,你早就已是个死人。
  萧十一郎道:哦?
  玉如意道:我问你,你听到我将朱白水和沈璧君,还有我身边那四个丫鬟送到玩偶山庄,你为什么会那么愤怒?
  萧十一郎叹道:因为我以为那四个丫鬟已将他们卖给了连城璧,他们已落到了连城璧的手中。
  玉如意瞟着他,道:那么后来你为什么又轻松下来了呢?
  萧十一郎道:因为他们并不是被那四个丫鬟押解去的,他们要走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走。
  玉如意眨眨眼,道:你以朱白水和沈璧君落在连城璧的手里而愤怒,现在朱白水虽然逃得不知去向,沈璧君却还是落到了连城璧的手中,你更应该急,更应该愁,却为何你反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莫非你真正担心的只是朱白水一个人?
  萧十一郎突然不说话了。
  玉如意眼波瞟着他,目中充满了笑意,悠悠然道:因为你知道朱白水虽然已逃了,却一定不会逃远,是不是?你知道朱白水非但能逃过连城璧的追捕,而且还会反制连城璧,而且一定能反制得了连城璧,是不是?
  萧十一郎淡淡道:朱白水既然已能反制了连城璧,我又何必自投罗网,故意落入连城璧的掌握之中?
  玉如意道:因为连城璧虽然制造出了一张‘罗网’等着要你的命,朱白水却一定制造出了一把‘剪刀’等着破网救你的命,但倘若没有你落入连城璧的‘罗网’,非但连城璧的‘罗网’不能叫做罗网,而且朱白水破网的‘剪刀’也不能叫做剪刀。换言之,倘若没有你自投罗网,引惹出连城璧的‘网’,朱白水的‘刀’根本就不能破网救你,破不了连城璧的‘网’,又怎能对付得了连城璧?
  其实,玉如意说得虽然复杂,但道理却很简单。
  倘若没有萧十一郎,就不会有连城璧的网;没有连城璧的网,就不会有朱白水的刀;没有朱白水的刀,就破不了连城璧的网;破不了连城璧的网,就对付不了连城璧。
  玉如意斜睨着萧十一郎,道:你还要我说下去?你还是不相信我知道你的想法?
  萧十一郎眼睛凝视着玉如意,道:这件事你是不是前前后后都仔细计算过?
  玉如意嫣然道:非但我仔细计算过,朱白水也仔细计算过,而且我和朱白水也曾仔细地讨论过。若非如此,我又怎敢将朱白水他们送到玩偶山庄?我又怎能猜得到你心里的想法?
  她突然改变了话题,道:其实我们却还是可以不必这样做。我们还有另外一种法子,更简单直接的法子。
  萧十一郎道:哦?
  玉如意道:你知不知道连城璧为什么要不择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屠杀驻在苏州的各路英雄?而且还要杀你,杀我,杀沈璧君和朱白水?
  萧十一郎道:因为没有人能知道连城璧的秘密,所有知道连城璧秘密的人都得死。
  玉如意道:连城璧为什么不让别的人知道他的秘密?
  萧十一郎目中露出讥诮之意,道:因为他不愿意丧失他‘武林第一名侠’的地位。
  玉如意道:他既然在乎的是他的美名,我们为什么不能毁了他的名?
  她眼睛里发着光,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四下里散播流言,将他的秘密昭示于众?连城璧阴毒丑恶虚伪这并不假,我们这样做也不算是冤枉他,而且他与你已是势不两立的仇敌,对付仇敌本不必讲什么道义。
  萧十一郎沉默着,慢慢道:这法子确实是可以将连城璧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毁掉,可是我却不准备这样做。
  玉如意道:为什么?
  萧十一郎淡淡道:因为我懒,懒得要命。
  萧十一郎不肯去做这件事当然不是因为他懒。
  但真正是什么原因,他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有些事是他这样的男人不屑于做,也不屑于说的。
  这是做人的原则。
  原则也许并不一定是绝对正确的,但却绝不会轻易改变。
  也许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原则,所以他才会与那些君子、侠客们不同。
  高墙。
  高墙上生满了凌乱的莠草。
  青青的莠草,俯仰于暖暖的软风之间。
  外面已是肃杀的严冬,但这里却还是温暖如春天。
  因为玩偶山庄本就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就和萧十一郎的家一样神奇。
  更何况,这里还有人。
  人在高墙内,哀怨如远山上皑皑的白雪。
  因为虽然看不见人,却能听到人抚琴的声音。
  琴声哀怨而凄美,似是向人诉说着无尽的悲愁、无尽的孤愤,纵然是在这有鲜花、有绿叶、有阳光、有草木清香的园子里,亦如是在一望无际的广漠,刮着彻骨寒冷的北风,有一瓣清幽皎洁惨淡的残月。
  萧十一郎还没有走到高墙边,整个人已先醉了。
  他当然已听到了那如泣如诉的琴声。
  他非但已听到了那琴声,而且也已分辨出那琴声的旋律却正是他的那首塞上人吟唱的牧歌。
  只不过他唱的时候是高亢、激越、悲怆、粗犷,在墙内人的手底,那琴音却变得忧怨、凄婉、抑郁、细腻。
  萧十一郎当然能想到这抚琴的人是谁。
  其实,他已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曲子了。
  在苏州躲了一年多,只要他到烟渚岛上,临波小墅旁,他就能听到这曲子。
  现在,他重又听到了这曲子。
  他竟仿佛有些木然,有些不知所措。
  沈璧君就在高墙之内,只要越过高墙,就能看到她,就可以结束离别,开始相聚。
  可是萧十一郎站在高墙下,角门边,他竟仿佛已没有力气推开那虚掩的木门。
  他是不是害怕承受不了相聚的喜悦和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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