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我在博格达的悬泉之旅(九)再次见到李哥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曾在吐哈油田吐鲁番附近工作过一段时间,野外作业很辛苦,但也让我增长了许多的见识,但所有的见识,也没有这件事来的震撼,而且时间越久,我越觉得震撼,我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是不是我真的碰到了这样的事,以至于许久之后,我觉得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续上节)再见李哥
告别一众同事,他们对我的行为感到不解,我对他们的指指点点视而不见,只是大致交代了回程的时间,这次准备再探悬泉,我决定一定要搞清楚悬泉诡异情形的原委,领导对我的决定不置可否,只是客套地叮嘱我不要耽误回程,让我去野外游玩时千万注意安全,如果无法赶回去,下次上工的时候,会来这个巡道点接我,在即将离去只是,还让后勤老李将本次作业剩下的一箱罐头和一箱火腿肠给了我。我对领导的好意也表示了感谢,多年的相处自然也无需太多的客套。
李哥正好也在巡道点,对于我的到来,自然是欢迎之至,见到我大包小包的好几个,笑话我是准备在他们巡道点安家,还说当初他来铁路上班的时候,都没有携带我这么多的东西。有备无患嘛,我摆了摆手里用来在戈壁滩手工打孔的扁铲,这是一把锰钢头木柄的专用工具,锰钢头的铲头向内卷曲,这样可以减少阻力,铲头在长期的使用中磨得很锋利。这是我方才跟老李去拿火腿肠时看到的,觉得以这东西长度,用来当个登山杖非常合适,紧急情况下,还能当成武器来用,所以也顺手拿了下来。
李哥也是休班,帮我把背包都拿到了他的宿舍,一间宿舍两个人,他的同事此刻巡道去了,他需要明天上一个早班,方可再次休息,于是我们决定,后天一早出发,再探悬泉。对一些事项进行探讨后认为,这次一定要爬上桑树,到那个窑洞里去看看,李哥在两次清扫收拾陷落坑之时,也发现了数处可疑之处,这次要一并探查清楚。如果探查之后还有时间,我们还将向着博格达山脉继续进发,远足一次也不容易,这一次因为彼此有人作伴,商讨到后来,我们甚至雄心勃勃地制定了一个博格达山的五日游的初步计划。
既然需要在外过夜,李哥和我一顿盘算,决定每人背一个背包,还需要带张毯子,以便在外过夜之时,能抵御凌冽的山风。计议已定,李哥去食堂做午饭,我闲来无事,决定就在这个巡道点和周围转上一圈。这也算是我的习惯之一,我是绝对不能安静地呆在宿舍无所事事的。
巡道点处于铁路的北侧,小院的大门朝向铁路而开,小院的围墙非常艺术地建筑成了园林山墙的模式,蜿蜒的墙顶刚刚超出人的视线,沿着院墙绕行,在宿舍后墙,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月亮门,直通小院外的戈壁滩上。走出月亮门,墙外就是当初建设者取土时挖出的一道浅沟,浅沟里面是巡道点日常倒在外面的垃圾,在浅沟的尽头靠近院墙的地方,就是巡道点的厕所所在了,通往厕所的是一条简易的十字路,沿着十字路前行,在即将到达厕所的时候,还有人们经常同行形成的一条小步道。
意外发现的铃铛
从步道小径穿过浅沟,到达的浅沟的对面,那里是几座十分老旧的建筑物,这些建筑物的历史显然十分悠久了,是新疆地区旧时代常见的那种干打垒的建筑,建筑正面门头之上,用水泥抹出了一个平面,在水泥平面上勾画着几个非常有时代特色的图案,旁边还有一行曾经用红漆描过的空心字,可以看出是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
这显然就是铁路沿线职工曾经的生活场所了,不知是谁,还经常来这里,我自然对着破旧的建筑物兴趣缺缺,绕过小门,向建筑物围拢的中间空地走去,那里一方水泥硬化过的场地上,居然还有一个单面的篮球架。显然不知是谁,经常来这里自娱自乐一番,水泥场地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在场地的一角,有一个曾经积存过水源的水井,水井没有盖板,尚能看到井底居然还有余水,正自奇怪,发现水泥场地和水井间修有一道浅浅的水沟,显然,是某个工人发扬了艰苦朴素的作风,充分利用了这方水泥篮球场,把雨水汇聚在了水井里面。
从旁边捡起一块小石头,投入了水井之中,想看看下面井水的深度,噗通的声响从井底传出,这里面居然还有不少的水。水井不远的地方,有棵歪脖子树,树干最下面的分支上,挂着一个带有绳索的铁皮桶,呵呵,居然有人经常用这水桶打水,可能是会浇灌这棵巡道点唯一的植物吧。
榆树遒劲的枝干说明了它已经很有历史了,大概是从前的铁路工人种植在这里的吧,这方小小的简朴的场地,曾经也是很多人曾经生活过的家园吧,看着那些因为缺少门窗,内里显得十分昏暗的干打垒房间,曾经的铁路人,就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之下,修通了兰新铁路,让新疆和祖国各地因距离形成的天堑,成为了通途,这片小小的建筑遗迹,即便是距离稍微远一点,也分辨不出和周围的戈壁滩有什么不同来,它们本身就是使用那些满含砂砾的黄土,制作成的简易泥砖建筑而成的。
我是曾经在这样的建筑小住过的,这些利用盐碱土制成的泥砖所垒砌的房子,其实远比它们表面表现出来的更加坚强,就拿这片建筑来说,不知在此耸立了多久,建筑物上连道缝隙也没有,依然显得是那样的踏实可靠。这样的建筑在整个吐鲁番,是常常可以见到的,甚至于名声在外的交河故城,都是用这样的盐碱土泥砖建设而成,在戈壁的风雨中挺立千多年,其部分建筑的外观都保持得非常完整,哪怕是看着快要倒塌那些建筑,如果纯用手工去拆除它,也是异常不容易的。
在这些房前走过,在那个开着小窗明显是从前办公室的第二个小窗的窗台之上,我居然有了意外的收获,那是曾经在此的人们留下的物件,一根早已看不出颜色的细绳的一端,串联着一个铜铃铛,这样的铜铃铛就是从前人们使用畜力时,悬挂在牲畜脖子上的铜铃,这个铜铃铛看不出年代,但明显是非常古老的了,斑驳的铜锈在长期的磨损下,铜锈的表面呈现出一种古老的黑色。
(待续)
(以上由作者真实经历艺术加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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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耕读祁连,西北人,三农自由撰稿人。立足乡土,专注农业农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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