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不乱于心,可否
公子小白
乱,心里乱。乱的像是下了一场雨雪。雨霏霏,雪霏霏;清凉凉的,冷冰冰的。铺天盖地的白,只有雪,没了雨。
乱的边缘,该有一场混战。一场我和我的混战。于这雪中,有一枝绝艳的梅。一个站成梅的样子,清冽里透着决绝。一个站成雪的样子,疯魔的没有悲欢。
风吹着凄厉的号角,呼啸而来。寒光在冰里闪烁。光,很美,就像一个人,华丽的气质。话也说的很俏皮,单纯的听很动人,很含蓄。风,却很露骨,露骨的冷,冷的又逊色与话的温度。
多少莫名的人,多少无端的事。来来去去,最后不过是我和我的对决,也可能是许多个我和我的和解。于是,慢慢的,就懂了,不管一个人爱不爱独自清欢,寂寞惆怅,它都会向你走来。只为取消这场战争。
只要对立,只要混战,定是要劳神伤身,一样入了三国的局。终须经不起,春秋华年的内耗。时光,会在午夜的梦里,叫醒你。听它一番倾诉,却没法一刀毙命地终止这场暴乱。
听故事,讲故事。故事很长,长的得躺在收费的病床上讲。讲到幽深曲折处,生动的,想哭,又想笑。哭自己的深情,笑自己的多情。听到最后,肚子饥肠咕噜,穿肠地响,这故事就结束了。自此,就染上了讲故事的瘾。一个人混乱的悲伤,也会成就一个人的生活,这是常见的。
而一个人静默的混战,也是常见的。一个忘我的我,绵绵不绝一次次自我讨伐,十面埋伏,虚张声势。最后只是寻常里说道;好的,可以,嗯。如此这般,不惊风雨,不扰时光淡淡的。谁在偃旗息鼓,谁又在依旧混乱。
曾经,有多少次场面宏大的,汹潮澎湃的激荡,就有多少次,悄无声息的回避。纵使万分悲痛,也会幽默一笑;伤的极致总是妙趣横生。有时候,只能在风中凌乱,等风停,等心静。才能恍然明了,原来又是一场独角戏。说与人听,只不过自导自演,依旧是一场戏。
漫漫人生,就是一个我走向另一个我,那个我才是解脱,才是超越;才不是青铜。见过自己一路的糟糕,也见过自己有光的时刻。不喜欢暗黑,也不喜欢耀眼的光。
只想,浅浅的欢喜,做着自己,不再卑微,不再自信过头。不攀附高的,不端倪低的。这大概就是,走在路上,不错的姿态。